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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46:37 作者: 夜泊秦
    ……

    「看一下明天上午有沒有安排。」拍攝結束回到市區是傍晚,宗遠看了看腕錶,問身邊的白臨。

    白臨忙翻出安排看了眼,搖頭,「明天沒有,但是後天J市有個音樂節,所以明天晚上得趕過去。」

    宗遠微微,「知道了。」

    「遠哥你有什麼安排嗎?」雖然知道不該打聽,可作為他的貼身秘書,一旦齊哥查崗,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了。

    宗遠越過這個問題,顯然是不想透漏,「定明晚的機票,白天我有事,你放假吧。」

    假期來得猝不及防,以至於白臨一時之間不知該開心還是難過。

    眼睜睜看著酒店宗遠的房門在他面前關上,只能嘆了口氣,以前遠哥還會稍微給他一些提示的,發生前兩天他跟齊哥說了演唱會的事情以後,自己是徹底不被信任了。

    宗遠這個人他跟了半年多,他很有自我保護意識,一旦發現了絲絲不好的苗頭,就會果斷拋開。

    聽說之前被換掉的助理也是因為在齊哥和宗遠之間找不到平衡點,沒有了價值。

    白臨仿佛看見了不久後的自己,即將踏上失業的道路……

    回到酒店房間裡,宗遠洗完澡隨便穿了件浴袍盤腿坐在床上,想起上午接到的那個電話。

    《無知》這首歌已經太久沒碰過了,以至於歌詞他都快要忘了,但那首曲、包括當時靠在單人沙發上抱著吉他彈那首曲的人,都深深刻在他的還未沉寂的心臟上。

    電視裡的國際新聞播完,娛樂消息緊隨其後,宗遠還在看歌詞,耳邊隱約聽見了有人提易州的名字,他抬頭,斜碎的劉海兒半遮著一雙清亮的眼眸。

    電視屏幕里,易州正在接受媒體的獨家採訪,鏡頭離他很近,能清晰地看到他半含笑意的雙眼,「姜老師嗎?對,他是這次專輯的製作人,特別邀請的,和姜老師合作很榮幸。」

    「情歌?近期沒有這方面靈感,畢竟我一個單身漢,現在對愛情沒有什麼看法,學問太深,以後領悟到了再說吧!」

    「我最看好的歌手?」易州揉了揉太陽穴,嘴角多了幾分笑意,「宗遠吧,我還是很期待能和遠兒合作的,希望以後有機會吧!」

    ……

    採訪還在繼續,宗遠腦袋已經放空了,易州和他已經有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甚至他們正式出道以後,從未有過交集。

    若真是想和自己合作,不過是透漏一句話的意思,可他們這些年就是走在平行線上的兩個人。

    對著鏡頭說得冠冕堂皇的那個人,在他的眼裡已經越來越陌生了。

    第4章 同台《無知》

    第二天清晨,大部分人還在夢裡的時候,宗遠背著雙肩包出了酒店,坐上早班地鐵趕到機場。

    秦觀的飛機是凌晨到的B市,天還沒亮,他就大肆肆坐在行李箱上等人來接。

    好在宗遠一向靠譜,到達的時間和他要求的幾乎沒有出入,仿佛是掐著點進來的。

    「嘿,小遠,想哥哥不?」秦觀老遠就看見了來人,收起手機,等人走近以後,拽著一副流氓的姿態問他。

    宗遠抬手,一巴掌抽到他的腦袋上,大方得賞賜了兩個字:「弟弟。」

    他這一掌半點沒留情,疼的秦觀眉頭都皺成一團,「不是吧,我大老遠繞路來陪你,你就這麼招待我的?」

    宗遠沒跟他廢話,伸手拉過他的行李箱,先一步朝外走去,秦觀一個趔趄,站穩身子跟上去,攬住他的肩膀,「來告訴哥哥,最近有沒有艷遇啊?」

    宗遠沒說話,胳膊肘搗了他胸口一下,秦觀咂了咂嘴,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插兜里規規矩矩走路了。

    「B市的蹦極可是最高的,你想好了啊?」

    「嗯。」宗遠輕哼了一聲。

    總算是有了回答了,秦觀差點感動哭了。

    「行吧,哥哥今天捨命陪君子了。」秦觀拍了拍胸脯道。

    「弟弟。」宗遠再次道。

    還真是夠執著的……

    秦觀是個演員,不過不是國內當紅的演員,但現在充其量算個三線,演過很多反派,卻總是因為長得太好看只被人記住臉記不住名兒,當然,每部劇大結局的時候,他也是死得最慘的那個。

    平時他一直待在劇組,宗遠又是個出了名的大忙人,兩個人很少有空聚頭,這回抽空繞到B市來,昨天下午提前給他發了個消息,讓他給安排安排,沒想到就安排到了蹦極。

    早知道就不繞這個路了……

    因為下午還得飛劇組,所以秦觀就將行李寄存在機場,兩手空空跟宗遠到了蹦極的地方。

    走在玻璃橋上,秦觀扶著欄杆,看下面猶如萬丈深淵,腿肚子都發軟,「真……真要跳?」

    宗遠看了他一眼,臉都有些發白了,看起來就一副體虛的模樣,「你不行就別跳了吧!」

    秦觀咽了咽口水,「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跳,還是要跳的……」

    宗遠淡定地走到頭,任由工作人員幫他綁好彈跳繩,一步步朝前走去,停在邊緣,他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跪坐在玻璃橋上的秦觀。

    就在秦觀以為他要發表什麼感言的時候,就見他雙手環胸,一躍而下。

    秦觀的心瞬間到了嗓子眼,腦袋充血了一般,仿佛掉下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只是他還在上面就要被嚇出了魂魄,那個跳下去的人卻沒有半點聲響,安靜地好像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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