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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8:59 作者: 令婭
    司航正坐在大會議室里,會議間不准看手機,有特大案件大家都知道會打到大廳前台過來轉達,這是規章制度。

    他全力集中精神聽局長的任務工作分配,跟大家討論案子的破解步驟。只是心裡的某一個地方,始終有些不安和擔憂。

    艱難的度過了兩個鐘頭,會議終於接近尾聲,省局局長開始公布這次參與國際專案組的五名人員名單。

    這五名特定人員,接下來要參加國際行動組織,遠赴海外,長達幾個月的破案行動。

    司航搭在桌上的手輕輕捏緊,胸口微緊。

    他第一次希望,這次會沒有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今天請假的,可我還是更了,是不是值得飄揚~

    我只要不寫談戀愛,碼字速度就會比較快,一寫談戀愛,我就頭禿。

    53、54、55修改了幾個小情節,刪減了一些廢話。大家可回頭看,也可回頭不看。重看記得先清緩存咯。

    如果有人回頭看了,肯告訴我是改好了一丟呢,還是沒多大區別,或者還不如之前的版本,只要不是負分,三章我都會發紅包感謝的。

    就算做不到十分完美,也要儘量不辜負大家花的晉江幣吧嘻嘻嘻。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故酒難溫.;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今晚吃土豆;

    第58章

    莊梓已經燒得模糊不清, 臉上已經由蒼白燒成了病態的紅色。

    躺在病床上, 周圍人影晃來晃去,所有的聲音都是模糊的。

    她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眼圈通紅又濕潤。

    護士來給她扎針,她四肢酸痛到沒有感覺。

    身體唯一的痛覺, 都來自心臟那個部位。

    兜兜轉轉那麼一大圈,她懷疑過所有人, 埋怨痛恨過所有人。

    甚至, 曾經一度將姜知昊視為背叛者, 鄙夷厭惡。

    原來----

    她淡瞳色的眼裡滑過意思極度的痛苦。

    原來, 始作俑者, 都是她。

    是她害死了姐姐。

    .......

    而此時,省局公安大會議室里。

    局長公布了參與專案組的五位人員名單以後, 最終結果是, 沒有謝逵,也沒有司航。

    這讓司航覺得有一點點遺憾,卻又同時舒了一口氣。

    這起案件是非常特殊的一起跨國特大拐賣兒童案, 對於司航來說, 是難得的機會接觸這類型的案子, 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親手捉拿人販子,只有明白他的人, 才知道這件事對他意味著什麼。

    但今天失掉了這個機會,他不覺得可惜,因為有同樣重要的一件事, 此刻正需要他去處理。

    倒是他師傅還擔心他會因錯失這次機會遺憾,散會以後,專門拉著他談了談,也算是委婉的安慰,給他簡單分析了這次沒有安排他的原因。

    畢竟是跨國大案,領導必須慎重抉擇。

    他的所有過往經歷,局長都一清二楚。大概也是顧慮再次面對人販,他意氣用事,所以沒將他划進名單。

    這跟司航預料的一樣。

    他聽完師傅的寬慰,只是笑笑,沒有任何微詞。

    從師傅辦公室出來之後,他跟謝逵即刻定了晚上的動車票連夜趕回。

    一上動車,他就給小徐打了個電話問情況。

    莊梓高燒不退,還在急症室觀察。

    ......

    夜晚十點。

    莊梓第二次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第一次大家都以為她是燒得稀里糊塗,不小心扯掉。直到這次,趁著他們不注意,她再次扯掉了針頭。

    鮮血從針孔汩汩往外冒,幸虧小徐去上了趟洗手間回來及時發現。

    醫護人員按著她,給她把另一隻手腕綁了起來,再次給她扎了一針。怕她情緒再次波動,醫生讓護士給她藥水裡面加了支鎮定劑。

    她被禁錮到床上,像一個受虐的囚徒。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目光空洞沒有神采。

    病房裡的燈光很冷,甚至有些陰森可怖。她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因為心臟始終緊緊揪在一起。

    護士處理好她開門走了出去,小徐站在走廊給司航通電話。

    病房裡再次恢復一片死寂。

    而此時剛走出動車站的司航,跟謝逵不同路,各自叫了的士,冒著風雪,直往醫院裡奔。

    這段路上,他已經沒有了下午時候的心浮氣躁,開始鎮定下來琢磨該怎麼讓莊梓慢慢抒解這件事對她的打擊。

    比起被人傷害,內疚跟悔恨,才是最折磨人的頑疾。

    何況還是她自己最摯親的人。

    ......

    下車後,司航大步走進急診室大門,穿過沉寂幽長的過道,遠遠瞧見小徐站在病房門口。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肩上還有雪融化的水漬。

    小徐告訴他醫生給莊梓加了鎮定劑,這會兒剛剛睡著。

    司航讓她回去休息,在門口又站了站,才轉身輕手推開門。

    深夜的病房裡靜悄悄的。

    三張病床,只有靠窗戶邊那張床上躺著一個人,掛著兩大袋藥水。

    屋裡關了燈,一片昏暗。屋外清涼的燈光投射進來,籠罩在病床上,勾勒著她單薄的身型。

    司航放輕腳步走到床邊,盯著她煞白得毫無血色的臉看了一會兒,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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