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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8:15 作者: 六棋
賀蘭霆沉聲威懾道:「晚了,孤要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你好生給孤受著。」
她被一隻手飛快地轉了個身,變成背對著賀蘭霆趴在桌上,只能看見屋內其他擺設,還有旁邊柱子後面開著的窗,外面但凡來了個人,都會看見他們在做什麼。
崔櫻剛要說「不要」,接著就瞪大了盈盈的雙眼,不可置信的叫出聲來,突如其來的巴掌讓她震顫一瞬,他居然用這種方式罰她。
崔櫻想回頭,然而兩隻手都被扣在賀蘭霆手心裡,上身微微偏著嬌咽道:「我已經求你放過我了,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賀蘭霆:「孤也說過,晚了。」君無戲言。
崔櫻一聲又一聲的哀叫著,屋外已經躲到庭院裡的菱娘子還是能聽到,她緊緊拽住落繽告訴她不要去妨礙太子跟崔櫻的親昵,他們這是在打情罵俏,不是真的就要將崔櫻打死了。
落繽:「難道就放任太子欺負我家女郎?放開,你不去,我去,我家女郎從小嬌養長大,就連郎主都不捨得打她,太子為何這麼狠心。」
菱娘子一邊拉住她,一邊焦急地低聲勸說:「哎喲你這木頭,貴女身邊怎麼會讓你來伺候,你快別去了,都說了那不過是男人的一點情趣,你掃了太子的興致就是死。你仔細聽聽吧,你家女郎叫的那能把人心尖兒掐出水來,那真是被打痛的嗎?」
崔櫻趴在桌上,哀叫聲連連,臉色卻跟鮮艷的花瓣一樣,嬌嫩欲滴,一雙烏黑秀眼泫然若泣,眼角紅的跟抹了胭脂般。她衣裳已經亂了,露出半個香肩,下面更不用說,賀蘭霆的大手像是漆黑夜裡的摺子,到處點火。
不光是她,就連他也微微出汗,呼出的粗氣低沉誘惑,「還犯嗎?」
崔櫻神思迷離,一時沒有聽清賀蘭霆的問話,她像是被暴烈的風雨欺負狠了,一副被折斷了花枝的樣子,要不是她的腰部被一隻手摟著,早已經軟的跌在地上。
「犯什麼?」
「犯上。」賀蘭霆拍了拍她,就引起崔櫻一小陣顫抖。她喃喃地求饒,「不了,再也不了……」
賀蘭霆撥開她脖頸處汗濕的髮絲,在她臉頰上嘴角上親了親,崔櫻感覺到他想親近,已經習慣他的碰觸,甚至能主動張開嘴接受他。
許久之後。「聽說那日崔府來了客人。」
氣息平息下來的崔櫻被賀蘭霆抱在懷裡整理剛剛弄亂的衣裳,有些勞累過度的軟軟的回答他的話,「哪有什麼客人,你不是知道是誰。」
賀蘭霆:「孤想聽你自己說。他上門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做太子慣了,從出生起就註定是天下的主人,發號施令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就連對待崔櫻也是,想讓她自己告訴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位府君大人,」崔櫻抱著對他的怨氣,連帶著對顧行之的名字也不願提起,「可是殿下的好表弟,他跑來質問我與你有什麼關係,還威脅我不許攀扯你。」
她抬了抬眼皮,偎進賀蘭霆的胸膛,手指大膽的摸向他的喉結,「殿下,是我攀扯你嗎?」
賀蘭霆:「孤要想想。」
崔櫻幽怨的看著他。
賀蘭霆垂眸,道:「不是,是孤強取你。」
崔櫻露出微笑,賀蘭霆話音拐了個彎,「你無力抵抗,便順水推舟從了孤,你我沒有誰攀扯誰,不過是狼狽為奸。」
崔櫻笑臉僵住,在看見他眼中的戲謔調笑後,忍不住伸出手打了一下賀蘭霆的肩膀,「誰是狼,誰是狽,我不是,你才是。」
賀蘭霆:「你是在念口訣嗎。」
崔櫻被他說的臉上一窘,「你還想不想聽我說的?」
「你說。」賀蘭霆:「孤聽著。」
崔櫻:「他來找我,想知道我從他府上逃走後都去了哪,我當然是沒有告訴他的,但他說他會自己查清楚。後來我阿兄就來了,還有那位重臨郎君,他到現在還沒有向我阿兄澄明身份。他到底想從我阿兄那得到什麼?當真只是想要與他結交那麼簡單?」
她想從賀蘭霆這裡尋求答案,賀蘭霆避重就輕的道:「你為何這麼擔心崔珣,孤說過,林戚風不會害你兄長,你放心就是。」
「可是我阿兄真心待他……」
崔櫻輕聲說:「我希望他能早些坦白身份,不要一直瞞著阿兄,與人來往,不應該心誠待之嗎。」
賀蘭霆:「你說的沒錯,或許他很快就會坦白了,你不必替崔珣多操心。他遊歷三年,你家大人為了讓他長個記性,沒給過他一分一毫的救濟,一路上崔珣不是也活下來了,崔櫻,你兄長比你想像中要能耐聰明的多。你還是等春獵,替孤養獵給你的兔子吧。」
崔櫻聽他話裡有話,不甘心的問:「我阿兄回來都沒怎麼和我說他這三年怎麼過來的,他前兩年就不愛傳書信回來了,我對他所知甚少,阿翁說他在外面很好,無性命之憂,我便以為他真的過的很好。沒想到再見他,他會是那副模樣,連自家家門都不得入。或許,殿下可以為我解惑一二?」
她坐直身子,求知若渴的望著他。賀蘭霆:「孤遠在京畿,與你兄長不相熟,過多的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妙容遇到過他。」
崔櫻表情複雜,「妙容公主?」
賀蘭霆:「妙容每年都會去封地上看一看,路過靈州認識的崔珣,據說他快要餓死的時候,妙容聘請他做了一些時日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