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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8:15 作者: 六棋
他將她送到屋內榻上歇息,閉著眼的崔櫻安分守己,臉皮白皙剔透如玉,嘴唇抿緊,眉頭緊鎖,很一副委屈哀愁的樣子。
魏科進來時,剛好看見賀蘭霆從崔櫻眉頭上收回手的一幕,他斂下目光,「殿下,賽事已經行到中程了,上半場過後,公主問殿下來了沒有,什麼時候過去觀賽。」
他想或許下半場公主也等不來太子了。
賀蘭霆揉平了崔櫻的眉頭,這一舉動就連被魏科看見也不在意,「場上局勢如何。」
魏科:「目前來看,妙善公主更勝一籌。」
賀蘭霆:「那就再等等。」他意味深長的將視線投到床榻上,「崔晟狡詐如狐,又是當今文臣里的中流砥柱,他的孫女卻連他三層定力都未曾學到。」
他漆黑淡漠的眼珠里隱隱出現一縷嘲笑之意,「明明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卻能養出這種心智的女子,多不可思議。」
崔櫻還暈著,賀蘭霆與下屬也不好在此多留,他與魏科出來並未多帶人手,護衛是有,卻沒有侍女在此,於是準備出去。
只是當賀蘭霆起身時,魏科忽然盯著他衣角上的一塊深色處面色凝重的道:「殿下身上怎會有血跡,難道是傷口崩裂了。」
賀蘭霆沒感覺到傷口有異樣,他的常服顏色較深,沾上血跡開始也不易察覺,只會讓人以為是深色的水漬。
魏科是護衛隊的人,慣常見過血腥,仔細一看就發覺不妥了。
「不是孤的。」賀蘭霆伸出一指,在那塊衣服上沾了沾,一片已經暗紅了的血色出現在指腹上,又將目光投向床榻上嬌麗的身影,「是她。」
崔櫻隱隱約約仿佛聽見了有人在嘲弄她的膽小,她心中不服,人有畏懼之心都是正常的,更何況是那樣一隻會蠕動的蟲子,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眼前。
她以為賀蘭霆是摘了她頭上的珠花,結果實際上他卻是幫她將頭上的蟲子捉走。
今日她已經在他面前自作多情了兩次,兩次都是出醜,崔櫻有一瞬間,甚至期望自己就這麼一直暈下去,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賀蘭霆。
但她萬萬想不到,事情遠遠沒有那麼輕易就結束。
崔櫻的月事經常不定,這回更是來的悄無聲息,賀蘭霆貴為太子,卻不是對女人的事什麼都清楚,尤其身邊的下屬魏科也還沒有娶妻,更難以解答這種情況。
於是主僕相覷,只能猜測。
魏科:「難道貴女哪裡受了傷。」
賀蘭霆盯著昏迷的崔櫻,腦中隱隱約約駁斥了魏科的說法,他同下屬道:「你先出去,將她婢女找來。」
等魏科關上門走後,賀蘭霆走到榻邊檢查崔櫻身上的傷口,最後在她身下的衣裙找到血漬,她今日著了較為素雅的珍珠白的錦衣,上面的金線與藍色的繡花已經被一灘血跡染紅了。
賀蘭霆這時已有些反應過來了,他大概能猜測到是發生了什麼,只靜默了一瞬便默默坐回了床沿旁。
崔櫻神智終於恢復清醒,也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事,面帶尷尬的睜開眼,就看見她躺著的床榻邊站著一道眼熟的身影。
賀蘭霆正在解衣服,他身形很高寬肩窄腰,深色的常服穿在他身上貴不可言又高不可攀,如群山之巔器宇軒昂,榻上已經有了一件他褪下的外袍,白玉色的腰帶也被那隻修長的手指扯下,冰冷又露骨的袒露在衣衫旁,多了種清凌凌的曖昧感,瞬間將醒來的崔櫻震懾的兩眼發直,無法言語。
是賀蘭霆察覺到有異樣,朝下看了一眼,才與她對上目光,空氣一時間仿佛停滯下來,變得無比安靜。
崔櫻深吸一口氣,略微沙啞小心的問:「殿下這是在做什麼。」她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慌張,目光錯亂的在賀蘭霆和自己身上逡巡。
她以為她都醒了,也撞見了賀蘭霆此時的所作所為,他該住手對她解釋一番才對,可她想錯了。
這位殿下並沒有收手,他甚至冷冰冰的命令她,「你也脫衣服。」
崔櫻覺得自己聽錯了,遲遲沒有動作,賀蘭霆又叫了遍她的名字,「崔櫻。」
「你是自己脫,還是要孤替你動手。」
她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一片粉色的酥麻之意從頭崩裂到腳,「殿下這麼做,對得起顧行之麼?」
賀蘭霆匪夷所思的問:「孤為何要對得起他。」
她衣裙髒的厲害,一大片都被血跡污糟了,他脫下衣物幫她換上,關顧行之什麼事。
崔櫻糾結的閉上眼,仿佛讓她解開衣物是件極其要命的事,「顧行之知道他的表兄會對他未過門的妻子做出這種事嗎,殿下,還請自重。」
空氣詫然凝滯。
崔櫻發覺賀蘭霆不說話了。
然而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賀蘭霆強勢的氣息宛如銅牆鐵壁,令她迷惘畏懼的不敢亂動,「崔櫻,你為何總是喜歡這麼多情?」
他詫異的聲音中充斥著好笑的嘲弄,又有一點要和崔櫻較勁般的不服氣。
片刻,賀蘭霆的手鬆開她,卻沒有離開,手指危險的從她下巴滑落到脖頸,一直到抵住她領口處。
崔櫻:「殿,殿下。」
「崔櫻,你到底多大了,連自己來月事了都沒感覺麼。」賀蘭霆手指稍稍一撥弄,她外面的衣衫便從肩上滑落下去。
而崔櫻也難以置信的睜開雙眼,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