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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有王爺在,想來應當問題不大。」倘或是他們兩人都不在身邊的話,那陌兒倒是不會很安分。

    眼下只要有夜傾辰陪在那,陌兒應當是不會鬧得。

    「那幾時才會回來?」

    「恐還要等上幾日」

    因著不知嫻妃究竟對陛下使了什麼手段,是以他們如今還不宜打草驚蛇,但卻也萬萬不可由著陛下再接近她。

    正是因此,夜傾辰方才帶著夜安陌和墨熙一塊,近幾日直接住到了宮中,一來是為陪著陛下,二來也是為了瞧瞧他的身子。

    至於為何要帶著夜安陌,不過就是為了轉移陛下的注意力,慕青冉知道陛下有多喜愛他,甚至是比之夜傾辰也不為過,是以有他圍前圍後的絆住陛下的腳,倒是能夠避免他去見嫻妃。

    但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事情遠遠沒有那般簡單!

    儘管夜傾辰和慕青冉的打算是對的,有夜安陌一直黏著慶豐帝,可他最終還是爆發了!

    看著眼前滿頭大汗,神色異常暴躁的人,夜傾辰的眸光不禁變得愈發的清冷。

    夜安陌窩在夜傾辰的懷中,睜著大眼靜靜的看著慶豐帝,好像一時間被嚇住,不明白方才還笑意吟吟的人,為何忽然間就變得這般可怕。

    「擺駕」

    「陛下!」慶豐帝的聲音方才響起,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夜傾辰竟然就直接出言打斷了他。

    明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可偏偏只是這兩個字,卻生生令慶豐帝的神色一頓!

    「墨熙!」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之後,便見墨熙迅速閃身出現在御書房中。

    「參見陛下!」說著話,墨熙便迅速的將手搭在了慶豐帝的手腕上,片刻之後,卻依舊是朝著夜傾辰搖了搖頭。

    從最開始過來的那日開始,他每日都會給陛下診脈,但卻是一直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

    可他脈象一直虛浮的厲害,情緒也十分不穩,定然是有些不正常的。

    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中毒尚淺,眼下根本無法探知,要麼就根本不是中毒!

    見狀,夜傾辰的眼中愈見冰寒!

    連墨熙都查不出什麼不對勁兒,事情倒是有些棘手。

    看來事情的癥結還是在嫻妃的身上!

    「皇爺爺」

    忽然!

    一道稚嫩的聲音的響起,頓時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只見夜安陌慢慢順著夜傾辰的身上爬下來,方才站到地上便邁著肉呼呼的小腿走向慶豐帝,臉上滿是甜甜的笑意,眸中閃動的華光似是漫天的繁星一般璀璨。

    聞言,慶豐帝隱隱有些控制不住的脾氣卻是驀然收住,心中的某一個位置隱隱變得愈發柔軟,漸漸塌陷。

    「陌陌兒」慢慢的蹲下身子,慶豐帝的眼睛直直的望著眼前的小人,眸中隱隱帶著濕意。

    見此,夜安陌的小手卻是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看著他滿頭的銀髮,黑黑的大眼中隱隱有些不解。

    「玩!騎大馬!」所有人都在擔憂著慶豐帝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唯有夜安陌,他什麼都不懂,甚至心中一直在想著玩。

    而慶豐帝聽聞他如此一說,卻是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的喘息著,臉上的汗珠愈發不受控制。

    「好!皇爺爺陪你玩騎大馬!」說著,慶豐帝便伸手一把抱住夜安陌,直接將他放到了自己的肩頭上。

    「陛下」

    蔡青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禁下意識的喚出聲來,心中滿是震驚!

    陛下可是天子啊!

    但是如今竟然為了小世子如此忍耐不說,竟連帝王的威嚴都不顧,就這般扛著小世子在御書房騎大馬!

    不過這樣或許也很好!

    他知道靖安王帶著小世子前來的用意,為的就是以此絆住陛下的腳步,讓他不再接近嫻妃,也是給王妃足夠的時間做出應對之策。

    若是直接將嫻妃一劍殺了固然簡單,可是陛下眼前的狀態,誰人也不知他究竟是怎麼了,萬一嫻妃一死,更加無人得知真實的情況呢!

    如此一來,倒是不如一直留著她,左右現在只要陛下不去見她,她也算是被禁足,翻不出什麼大天去!

    「王爺」墨熙皺眉看著慶豐帝的樣子,不禁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望向夜傾辰。

    「你帶著陌兒守著陛下!」

    「屬下遵命!」

    話音方落,夜傾辰便瞬間消失不見,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他這個人。

    見狀,蔡青的眼中不禁滿是憂色,倘或連王爺都沒有辦法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鳳藻宮

    自從上一次被惠妃禁足在此之後,鳳藻宮上下的人都以為嫻妃會就此失寵,誰知不出幾日陛下便親自來了此處。

    雖是不曾言明要解了她的禁足令,但是只要有陛下的寵愛,想來走出鳳藻宮也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

    這日晚間,嫻妃方才在宮女的伺候下沐浴完之後,便轉身朝著她們吩咐道,便正準備上榻安寢,卻是不料方才躺下,便感覺一旁有一道目光一直暗中盯著她。

    這般一想,嫻妃卻是不禁將自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這裡是宮中,有誰會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到鳳藻宮來!

    猛地一下翻身而起,卻是果然見到不遠處的桌子旁邊坐著一人,一身墨色錦袍,臉上帶著一方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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