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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後來是由他們的師叔暫代方丈之位,待到了空弱冠之後,再接替此位,但是令人沒有料到的是,他愛上了一名女子」

    聞言,慕青冉的心中不覺一緊!

    他身為出家人竟然動了情!

    單單是看著他如今就任惠遠寺方丈而言,慕青冉便也可猜到,當年的那一段情,必然是無疾而終。

    「後來呢?」即便是個悲傷的結局,可也到底會有個了斷才是。

    「此後的事情,就無人知道的太過詳細了,只知道那名女子自縊而亡,而了空便似瘋了一般的要殺光所有人,據聞當年惠遠寺的鮮血,一直從山上的寺院中流到了山腳下,萬千石階被鮮血染得殷紅。」

    夜傾辰的聲音清冷的響起,一字一句的說著當年的事情,而也不知是夜色太過寒涼,還是這樣的故事令人覺得悲涼,慕青冉只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很是難受。

    察覺到慕青冉的神色有些悲傷,夜傾辰便更緊的將她擁進懷中。

    他與她不同,這樣的事情他聽到之後,不過就是搜尋當中有用的信息,其他半點不會引起他多餘的想法。

    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夜傾辰年紀尚幼,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也沒有特別的去關注這件事。

    不過那是以前,如今有了青冉,他倒是忽然能理解了空的做法了。

    自己心愛的女子都已經死了,便是屠盡天下之人,他怕是也做得出來。

    「既是已經犯下了殺戒,他為何還依舊留在惠遠寺中?」甚至依舊是成為了方丈!

    「想來是為了贖罪吧!」了空畢竟是一位僧人,他一怒之下殺了那麼多的人,已經算是殺孽深重。

    先不說他自己的心裡承不承受的住,便是依照著他對那女子的情深不悔,應當是不願兩人來生再造孽緣的吧!

    聞言,慕青冉不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時間心中有些難以平靜。

    原來了空大師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倒是有些鮮為人知。

    「我明日要去惠遠寺!」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管了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明日那一趟都是勢在必行。

    原本夜傾桓沒有與她提起了空的時候,她還在思索究竟該找何人來演這一齣戲,如今倒是不必犯愁了。

    「我同你一塊去!」一聽慕青冉說要去惠遠寺,夜傾辰便想也不想的直接應道。

    「但你如今可是重傷未愈,這般出府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如何是好?」旁人知曉倒也罷了,倘或被人利用此事,說他犯了欺君之罪可怎麼辦!

    「無妨,我小心便是。」說完,夜傾辰見外面天色已是丑時,便將慕青冉緊緊的困在懷中,強迫她睡去。

    說了這一會兒子的話,她也的確是覺得有些睏倦了,便直接窩在夜傾辰的懷中靜靜的睡了過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心陷紅塵

    次日一早,天才方亮,慕青冉便起身收拾,與夜傾辰用過早膳之後,便乘車一路直奔惠遠寺而去。

    因著時辰尚早,是以街上的人並不是很多,恰好城門已開,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便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出城而去。

    馬車上,夜傾辰伸手攬過慕青冉,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試圖讓她再休息一會兒。

    昨夜折騰了許久,今晨又起的這般早,他恐她身子會有些吃不消。

    原本還不覺得有何睏倦之意,但是方才將頭靠在夜傾辰的肩膀上,再加上馬車微微的搖搖晃晃,慕青冉倒是果真覺得腦中不甚清明。

    靜靜的窩在他懷中睡去,慕青冉的唇邊甚至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見狀,夜傾辰不覺將她抱得更緊,背脊也愈發的挺直,讓她靠的更舒適一些。

    待到馬車終於停下的時候,已經是個把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青冉」見她仍有些昏昏欲睡之意,夜傾辰的手不禁輕輕捏了她的鼻子一下。

    瞧她神色略有些疲憊的樣子,他不禁有些後悔,不該同意她走這一趟的。

    「嗯」迷迷糊糊的醒來,慕青冉發現自己不知幾時枕在了夜傾辰的膝上,身上蓋著他的大氅,腳爐和手爐都暖融融的一片,倒是令她睡的十分舒適。

    「已經到了嗎?」察覺到馬車已經停下,想來已經是到了惠遠寺。

    「嗯!」

    聞言,慕青冉便慢慢的坐起身準備下車,誰知卻是被夜傾辰一把拉了回來。

    「你方才睡醒,還是在車上緩一下再去。」外面天寒,若是散了汗,怕是要著涼的。

    話雖是如此說,實際上卻是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慕青冉方才睡醒是不假,但還有一點卻是,她每每睏倦之際,那雙似水的眼眸總是仿若沁著一汪清泉一般,格外的迷人。

    他也是不願她此刻的模樣被人輕易瞧了去,左右時辰還早,還是在馬車中稍候片刻,待她全然清醒再上山也不遲。

    「好!」

    她的心中倒是沒有想到夜傾辰會合計那麼多,只安靜的坐在他身邊,由著他幫自己打理有些微微散亂的髮髻。

    待到他親手將那支玉蘭花的簪子戴在她發間之後,慕青冉方才披好斗篷下了馬車。

    雖然此處已經遠離城中,但是未免落人口實,夜傾辰還是留在馬車上,只慕青冉帶著流鳶一路上了山。

    因著她是悄然出行,也並未擺出王妃的儀仗,是以惠遠寺中的僧侶也是不知有貴主駕臨,寺院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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