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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瞧著他眼下這般模樣,竟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朕問你當年鳳鸞宮的一場大火,可是太后所為?」見到烏金海的一瞬間,慶豐帝的眼中便猛地射出了一道濃烈的恨意,竟是連下面的老王爺都不禁看的一愣。
甚至都未曾叫起,慶豐帝便只眸光幽暗的望著烏金海,令眾人也不免覺得,這殿內的氣氛極為嚴肅。
聽聞慶豐帝的話,所有人都不禁豎起了耳朵聽著,似是唯恐錯過了一絲一毫似的。
聞言,烏金海的臉色猛地一變,像是身子都在不住的顫抖一般,半晌都未曾吭聲。
「說!」伴隨著一聲低喝,慶豐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像是實在走投無路,不知到底該如何辦才好,他微微轉頭看向一旁的西寧侯,隨後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雖是只有瞬間的一眼,但卻仍舊是被有些人見到了,眾人見此,一時間心下已經是隱隱有了答案。
而西寧候見此,卻是忽然覺得怕是要壞事!
還未來得及阻攔,便聽到烏金海的聲音氣若遊絲的響起,「此事,此事與奴才無關啊!」
「朕看你是想死極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聽慶豐帝如此一說,烏金海頓時連連求饒,「是是侯爺與太后娘娘共同商議」
越是說下去,烏金海的聲音便越是細小,直至最後,聲音消散在了寂靜的大殿內。
隨著烏金海的聲音落下,西寧侯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鐵青!
他沒有想到烏金海竟是當真敢如此說!
太后已死,他既說是自己與其商議方才害死了雲怡太妃,那豈非就等於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
「休要含血噴人!」連用刑都不曾,他便直接這般張口就說,分明就是事先與別人商議好的。
眾人聽聞他如此說,紛紛均是瞪大了雙眼,直覺得心下無比的震驚。
原來當年竟然真的是西寧侯暗害了雲怡太妃嗎?!
「奴才素來都是在華陽宮伺候的人,對於太后娘娘的一舉一動無人比奴才更清楚!」烏金海似是根本不聽西寧侯的話一般,只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若說秦嬤嬤的話尚且有人懷疑的話,那麼對於烏金海所言,眾人倒是不免多信一些。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一切都有證可靠,自然也就令眾人感到更加的信服。
「胡說八道!你分明就是受人指使,刻意污衊本侯!」說著,西寧侯忽然疾步走到烏金海的身邊,抬腳便欲猛地一腳踢向他,卻是不想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生生退了幾步方才站穩。
「侯爺是想要殺人滅口嗎?」待到西寧侯終於站穩了腳跟,卻是只見夜傾辰神色冷然的站在對面,聲音清冷的說道。
此話一出,慶豐帝再次看向西寧侯的目光忽然更加森冷!
烏金海如今這般狀況眾人皆是看在眼中,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是強弩之末,到底能不能受的住西寧侯這一腳還是個未知數。
若是他這一腳直接將烏金海給踢死了,那這到底又該如何算呢!
從這件事情發生開始,夜傾辰便一直都沒有說話,方至此時,竟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卻是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難道西寧侯竟是真的如王爺所言一般打算嗎?
「靖安王如此維護這奴才,難道是因為被本侯說中了嗎?!」原本他便因著自己被夜傾辰算計了一遭心下不悅,此刻見他面色不虞的擋在自己面前,西寧侯心中對他的恨意便是更加的幽深。
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此刻的西寧侯非但是暴跳如雷,竟反而有些沉著的望著夜傾辰,像是果然自己被冤枉的一般。
「侯爺如此咄咄逼人,難道是因為做賊心虛嗎?」夜傾辰的語氣無波無瀾的響起,也不同西寧侯仔細的追問當年之事,只仿若胡攪蠻纏一般的同他言語相駁。
「此人服侍太后多年,主僕之情深厚,何以會經不住陛下的幾句質問,難保他不是被人屈打成招!」
話音方落,眾人卻是不禁覺得,倒是也極有可能是這般情況。
再瞧著烏金海說句話便要喘上半天的架勢,卻又是不禁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似的。
「奴才是因為染病在身,方會如此!」似乎是為了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未等夜傾辰開口,烏金海便趕忙應聲說道。
像是還恐眾人不信一般,烏金海接著說道,「華陽宮中負責灑掃的小太監們均可為奴才證明!」
聞言,西寧侯的眉頭猛地一跳,不明白烏金海為何有此一言。
即便他不是被人屈打成招,可也段或是不會待在華陽宮中,因為一旦被自己得到了消息的話,必然會殺他滅口。
依著夜傾辰的頭腦,絕對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是以他定然會如自己猜測的一般,派人將烏金海保護了起來。
就像是他得到的消息那般,是以他方才會派人去截殺擄走烏金海之人。
可是他怎麼會說他一直待在華陽宮中,明明他當時是被人擄走了,即便自己的人沒有殺了他,他也不該出會出現在宮中才對。
除非!
想到什麼,西寧侯的神色猛地一僵!
隨後他忽然看著夜傾辰,像是在看著什麼怪物一般,眸中滿是驚疑之色。
難道他竟是一早就打算好了一切,便是連華陽宮中也是已經布滿了他的眼線,是以不管他如今如何說,都會有人幫他將話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