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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也難怪夜傾瑄會事事同靖安王府對著幹,這樣深不可測的勢力,若然不除,將來恐成大患!
想到這,雲舒不禁轉頭看向夜傾昱,卻是果然見他也是一臉深思。
「靖安王手中的勢力不容小覷!」
「我曾經無意間得知,豐延每一代帝王的手中,都會有先帝爺傳下來的一隊暗衛,人數不多,但是武功深不可測,向來都是只聽皇帝的號令。」說話的時候,夜傾昱的眸光不禁微微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殿下的意思是?」
「我懷疑父皇將這隊暗衛交給了夜傾辰!」否則的話,他實在很難想像,為何靖安王府的人會那般有恃無恐!
聞言,雲舒卻是不覺微微皺眉,倘或真的是這樣,那陛下對于靖安王的信任和保護著實是太過強烈了!
還是說他們漏掉了什麼而沒有察覺到,因此疏忽了
靖安王府
與夜傾昱關注著京兆府的情況相同,慕青冉也一直派人嚴密的注意著方庭盛的一舉一動,當派出的人傳回信來說他進宮時,她的臉上瞬間漾起的笑意,紫鳶覺得她大抵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僅是因為很美很驚艷,更多的是,有一種成竹在胸的自信和淡然。
對於慕青冉而言,從那日想起八皇子娶親的事情之時,她便一直心有疑惑。按照夜傾漓的身份和地位,不該是到如今還孤家寡人一個,是以她便將心中的疑問說與夜傾辰,誰知那人竟是直接來了一句,「他有病!」
這話若是換作平時說的話,慕青冉或許還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她本就對夜傾漓多有懷疑,夜傾辰簡簡單單的「有病」兩個字,卻是當時就讓慕青冉想歪了。
她只當是夜傾漓有什麼隱疾,所以才不好議親。
可是誰知夜傾辰話鋒一轉,竟是忽然說起了夜傾漓豢養孌童的事情!
關於孌童一事,卻不是從未聽說過,但是事情發生在夜傾漓的身上,也足夠駭人聽聞的。
但是似乎卻又覺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了,他為何至今不曾迎娶正妃,夜傾瑄為何不曾張羅著幫他議親,所有的所有,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聽夜傾辰的意思,夜傾漓豢養孌童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想來夜傾瑄和夜傾睿也是知情的。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一個皇子有了這樣的嗜好,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既然事情已經瞞到了如今,那可見夜傾漓做事的周密和謹慎。然而便是掩飾的這般好,卻仍然被夜傾辰發現了端倪,她倒是一時間有些疑惑,是他早有準備,還是近幾日方才發現的。
倘或是因為流鳶的事情,他方才著手去針對夜傾漓的話,那這消息未免得到的太快了些。
偏偏這幾日她墨音和墨淵他們都是在府中,並未瞧見他們出去查探什麼,那夜傾辰的消息來源是什麼?
那日兩人說起此事的時候,她只一心記掛著流鳶的事情,便沒有想起來問他,如今想來,卻是越想越覺得奇怪。
眼下靖安王府的人已經懶得去理會豐鄰城中鬧騰出來的事情,因著王妃的一句話,他們現在要忙的,可是墨瀟和流鳶的婚事!
這可是繼墨刈和紫鳶姑娘之後,王府的又一門喜事。
而眼見連墨瀟都要抱得美人歸了,墨音等人覺得自己又是被打擊了一番,事到如今他們方才覺得,王妃身邊的陪嫁丫鬟還是太少了!
怎麼著也應該湊夠十個,這樣才能讓他們地宮的這些人「雨露均沾」啊!
知道他們這群人素日慣會胡鬧的,慕青冉也不多加約束,只吩咐墨錦去玲瓏坊中為流鳶選一套嫁衣,順便看看玲瓏坊中如今的情況。
聽聞自從芸娘死後不久,柳遠便也醉酒失足掉進河裡淹死了,這樣的事情豐鄰城中的百姓相信,但是慕青冉卻不信!
雖然一早她便有了吩咐,但是柳遠的死還真的不是靖安王府的人所為,想來還是夜傾漓的人動的手。
這樣也好,只要對芸娘有個交代,不管是誰的人動的手,都不是很重要。
眼看著夜安陌安靜的睡顏,慕青冉的唇邊不覺淡淡的輕笑,將一旁的小被子輕輕的為他蓋好之後,她方才起身走向了書案之後。
紫鳶見狀,不覺走向前去,動作輕緩的為她研著磨。
提筆間,慕青冉的眉頭不禁微微蹙了一下,澄淨的眼眸之間似是閃過了一抹水光,隨後方才執筆落下。
孌童嬌麗質,踐童復超瑕。
羽帳晨香滿,珠簾夕漏賒,
翠被含鴛色,雕床鏤象牙。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裁連壁錦,床織細種花。
攬褲輕紅塵,回頭雙鬢斜,
懶眼時含笑,玉手乍攀花。
懷情非後釣,密愛似前車,
定使燕姬妒,彌令鄭女嗟。
這是前人詠嘆孌童的一首詩,她初時聽聞夜傾辰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便忽然想了起來。此刻將其寫了出來,雖是覺得辭藻華麗,用詞精妙,可卻無端的只覺得滿心悲涼。
倘或是命運有的選擇,人人都該是父母掌心的至寶,而非是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成為別人玩弄的物件!
雖說京兆府尹方庭盛已經著手調查了這件事情,被人牙子囚困的那些孩子也得到解救,可是夜傾漓府中的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