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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這般一想,此人竟是萌生了一分退意,可是既然已經得了八皇子的吩咐,段或是不能輕易退縮的。

    他原本是想要看看八皇子為難這小丫鬟,大家瞧著一樂,可是誰知他竟是對她不感興趣,反倒是自己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忽然感覺到旁邊傳來一道異常灼熱的視線,流鳶猛地轉頭看過去,那一眼的凌厲竟是生生駭得那人腳步不禁一頓。

    見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世家公子哥,流鳶方才收斂了自己的滿身殺氣,不再理會那人,依舊是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風車。

    「姑娘怎地獨自一人在此啊?」

    聽聞旁邊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流鳶連頭沒有抬,直接起身欲走。

    那人見此,卻是趕忙快走幾步,張開雙手攔在了流鳶的身前,而原本一直站在夜傾漓身邊看熱鬧的幾人此刻也是湊了上來,竟是不著痕跡的將流鳶圍堵在了中間。

    突然被一群陌生男子給圍在中間,流鳶的臉頰不可抑制的有些泛紅,倒是顯得更為俏皮可愛了些。

    而那群人本來不過是抱著湊熱鬧的態度前來,此刻見到流鳶這般嬌俏,竟是當真有些起了歹念。他們素日見慣了那些各色美人,或熱情似火,或含羞帶怯,卻是乍見流鳶這般的天真女子,一時間倒是有些不自覺的被吸引了目光。

    「讓開!」流鳶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滿滿的不悅之意已經表明了她現在的心情極差!

    等了許久都不見墨瀟回來,她本就是有些著急了,偏偏眼下還被這群人纏住,她沒直接動手就不錯了!

    「呦急了!哈哈」一見流鳶有些惱怒之意,那群人非但不怕,反倒是更加覺得新鮮的緊,一時間紛紛笑開。

    未曾想到不過是個小丫鬟,脾氣倒是大的很!

    不遠處,夜傾漓眼神陰險的望著這一處的鬧劇,在隨從詫異的目光中,竟是直接抬腳走向了流鳶這邊。

    這丫頭是個武藝高強的人,單憑這幾個「繡花枕頭」根本降她不住!

    聽聞那幾人滿是諷刺和調戲的笑聲,流鳶的眼神變得愈加的冷冽,只不過她一直微微低著頭,在外人眼中瞧著是一副害羞狀,可倘或這情景是放在靖安王府中,怕是墨瀟他們都要躲著她遠遠的了。

    那個時候的流鳶,可謂是「六親不認」!

    她心裡忍耐著不同他們動手,不是因為怕了他們,而是不願為小姐招惹是非!

    左右墨瀟還不回來,自己再等下去也無益,流鳶也不再去理會周圍的人,只運起輕功便欲直接離開。

    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從天而降的幾人將她再次逼了回去!

    「話未說完,怎好先行離去!」夜傾漓的聲音含笑的傳來,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流鳶,倘或是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舊相識呢!

    聞言,流鳶忽然轉頭看向說話之人,卻是不禁一愣。

    八皇子!

    雖然她只見過他寥寥數面,但是已經足夠讓她記清楚這張臉了。

    同大皇子一樣,處處都要和她家對著幹!

    流鳶的目光慢慢掃過方才將自己攔回來的幾名護衛,雖是做尋常小廝的打扮,但卻是一身武藝了得,想來是他身邊的護衛。

    儘管只有四個人,但卻是配合默契,出招的時候,配合的天衣無縫,讓人很難尋到破綻攻克。

    想到這,流鳶的眼神忽然變得更冷,倘或是硬闖出去也不是不行,就是會傷到眼前之人了!

    她再是不懂事,也是明白謀害一國皇子的罪責是什麼!

    如果今日是慕青冉遇到這般情況,那流鳶必然是毫不猶豫的就出手殺了他們,但是換成她自己,她就會多有忌憚,恐自己的行為會為小姐帶去麻煩。

    而眼見流鳶遲遲不敢動作,夜傾漓的笑意卻是愈加的張揚。

    打蛇打七寸,傷人要誅心!

    這小丫頭心裡念的,腦中想的都是慕青冉那個女子,倘或是只有眼前的這幾人,她或許還不會太顧忌什麼。但是自己身為一國皇子,這個身份她想來定然是會忌憚幾分的。

    便是不怕她自己如何,還要擔心會慕青冉帶去麻煩呢!

    不得不說,依照夜傾漓的心機,想要拿捏流鳶的心思,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不想給你主子惹去麻煩的話,就乖乖聽話!」說著,夜傾漓的眼神頗為挑釁的看著流鳶,似乎想要享受那種精神上壓迫她的快感。

    果然!

    在聽到「主子」兩個字的時候,流鳶眼中的殺意便忽然淡了幾分。

    一旁的幾人見狀,卻是紛紛來了精神,竟是都湊了上來耀武揚威。

    「喂!八殿下在同你說話,你聾了嗎?」見到夜傾漓的那一刻,流鳶竟是連問安都不曾,倒是被人當成了把柄。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說,說什麼,流鳶都是目光冷然的瞪著夜傾漓,卻就是一聲都不吭!

    「不懂禮數的奴才!」說話間,卻是只見一人忽然伸手打掉了流鳶手中一直握著紙風車。

    掉在地上的那一刻,那人看流鳶的目光忽然一變,竟是故意的直接一腳踩在了上面,瞬間便將其踩得破破爛爛。

    見狀,流鳶的眼中忽然迸發出一抹強烈的殺意,周身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她忽然出手,一掌便打向了那人的心口,毫無保留的一掌,直接將那人打的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徑直「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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