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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可是誰知他這般勸阻的時候,夜傾寧卻是義正言辭的告訴他說,那樣就失去心意了。

    見狀,墨錦無計可施,唯有偷偷稟告了慕青冉,這才算是將這位小祖宗請到了屋裡。

    「寧兒過來歇歇,喝口茶吧!」說完,慕青冉示意紫鳶將桌上正溫的茶水遞給她。

    「嘿嘿,寧兒不累,多謝王妃嫂嫂。」說是不累,可是接過茶杯之後,卻還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紫鳶見狀,也是不覺好笑,忙又為她添滿。

    夜傾辰坐在慕青冉的身邊,懷中抱著夜安陌,眼眸卻是一直望著慕青冉,並未說什麼。

    即便是之前外面都在傳言,說是夜傾辰回來了豐鄰城,夜傾寧也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直到今日過來王府,方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捕風捉影。

    可是好像辰哥哥和王妃嫂嫂都沒有什麼擔憂的樣子,王府中的下人也好像很是稀疏平常,似乎並沒有因此而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覺得,能成為靖安王府的下人,這心臟承受能力也是不簡單呢!

    喝了幾杯茶,略歇了一歇,夜傾寧便又開始了她小搬運工的任務。

    關於慕青冉喜歡玉簪花這件事情,還是她之前在她有孕的時候時常過來王府上,聽慕青珩偶然說起,便記在了心上。

    如今王妃嫂嫂為靖安王府生下了小世子,外面的人都是急忙前來巴結奉承,賀禮也是堆積成山的送過來。可是辰哥哥那麼富有,父皇只怕是恨不得將國庫開了讓他隨便拿,只怕是旁人送什麼,王妃嫂嫂也是未必瞧得上眼的。

    所以,她既是要送,便要送的有心意,不比如何貴重,但比如何用心。

    想到此前聽慕青珩說,以前他們在臨水的家裡,王妃嫂嫂住的院子中便滿是玉簪花。左思右想,她便決定以此為「突破口」,也在王府中為王妃嫂嫂弄些玉簪花。

    恰逢今日母妃在幫四皇姐忙活出閣的嫁妝之事,她便也樂得清閒,便與父皇央求了一番,直接出了宮。

    如今為了討王妃嫂嫂的開心,她也是蠻拼的!

    其實依照如今惠妃娘娘在宮中的地位,她便是不與靖安王府這般交好,旁人也是不敢拿她如何。可是做人行事總是不好一直瞧著眼下,還要為日後打算不是!

    如今她尚且未到議親的年紀,大皇兄和六皇兄之間的爭鬥,如今也是愈演愈烈,可是不管是他們兩人誰當了皇帝,她的親事都將變得身不由己。

    而母妃擔心的也正是此事!

    所以她才會將目光放到靖安王府這裡,開始她不敢「親近」夜傾辰,因為也如外人一般對他無甚了解。可是自從他娶了王妃嫂嫂之後,雖是依舊對旁人不假辭色,但是至少,她與王妃嫂嫂交好的話,想是將來他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更重要的是,夜傾寧也是打從心底里「喜愛」這位小嫂嫂的。

    她雖然聰明,或者說是很有心機,但是卻從來不會刻意仗著靖安王府的勢力去坑害何人,但是若是有別人欺負了她,她也有能力反擊自保。

    而這恰恰是夜傾寧最欣賞她的地方,恩怨分明,並不一味善心仁慈,她日後也想變成王妃嫂嫂這樣的人!

    紫鳶在夜傾寧的旁邊看著,忽然見這孩子滿眼崇拜的看著自己小姐,一時間倒是有些不明白。

    十公主這是怎麼了?!

    「還有最有一趟要走,寧兒就要大功告成了,等事情辦妥,再蹭王妃嫂嫂的茶吃。」說完,夜傾寧便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去。

    見狀,紫鳶也頗有眼色的退出了出去,方是走到屋外,便見到廊下的墨刈,一時沒忍住,便微微紅了眼眶

    房中

    慕青冉看著夜傾辰懷中抱著夜安陌,眸中黑沉沉的望著他,便心知他定然是不高興了。

    雖然她心裡也是萬分捨不得讓他走,可是卻又怎麼能阻攔他呢!

    想了想,她慢慢湊近他的身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卻是見夜傾辰不禁俊眉一挑。

    「可作數?」方是聽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才肯開口說話,不然仍舊是像小孩子一般的在鬧脾氣。

    「自然作數!」聞言,慕青冉不覺淡笑著回答。

    其實她也是不想將氣氛弄得太過悲傷的,左右他最多還有幾個月便回來了。

    眼下,既是都已經有了孩子,他們原應是開心一點才好。

    「青冉等我回來!」說著,夜傾辰捧著她的臉,便輕柔的落下了一吻。

    只此一次,今后豐延再無戰事,他便可以長長久久的守著她了。

    「好」慕青冉微微頷首,唇瓣彎彎含笑,眸中點點帶淚。

    夜傾辰轉身離開的瞬間,慕青冉眼中的淚珠卻是越聚越多,最後終是淚水奪眶而出,順著白皙的臉頰,滾滾而落。

    便是這般傷心難過,她卻是一直溫婉淺笑的望著他的背影,只願他隻身安好,便是時日再久,她也是安心等他回來的。

    夜安陌被慕青冉靜靜的抱在懷中,睜著大眼滴溜溜的望著眼前的女子,似乎不知道她臉上一滴滴晶瑩掉落的東西是什麼,似是很好奇一般的伸著小手揮來揮去。

    而夜傾辰從起身的那一刻開始,便頭也不回的離去,唯恐自己回身望見青冉的面容,便再也走不了了!

    從前不解分離苦,如今始知相憶深

    當夜傾寧的馬車再一次從城門口飛馳而過的時候,夏韜已經懶得再去看她了,左右不過就是姑娘家的一時新鮮,他也不去觸那個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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