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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夜傾瑄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局勢,心底不禁責怪顧長安胡亂說話!而慶豐帝拿著手中的字條,看嚮慕青冉說道,「靖安王妃有何話說?」

    見狀,慕青冉的唇邊淡淡泛起一絲微笑,聲音輕柔的說道,「能夠煩勞公公將那字條與我一觀?」

    蔡公公聞言看向慶豐帝,見後者微微點頭,便將此物奉到慕青冉面前。她只淡淡掃了一眼,便開口說道,「這卻不是我的字跡。」

    什麼?!

    聽慕青冉這般說,顧長安頓時一驚,隨即抬頭看向她,滿眼的震驚之色。這怎麼可能不是她的字跡,那封信是他臨摹的不錯,但這張紙條卻是名副其實的出自她的手筆啊!眾人也是不解,這顧長安口口聲聲說是靖安王妃親自交給她的,卻又拿了兩份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書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妃何必自欺欺人,草民絕不會弄錯!」

    慕青冉淡淡的看向顧長安,那雙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眸,令他有想要逃開的感覺,「我可以現在手書一封,未免有刻意之嫌,陛下也可派人前去王府,取我素日慣常看的書,那上面有些早年的批註,卻是作假不得的。」

    慶豐帝也覺得這樣有理,便安排了人前去靖安王府,這邊也命人速速備齊筆墨紙硯。慕青冉將手中的字條交還與蔡公公,還不忘叮囑道,「待會兒恐還要比對,還望公公仔細收好。」

    「是,老奴曉得了,多謝王妃提點。」

    眼下局勢尚未明朗,蔡公公自然不會做那「落井下石」之人,他照慕青冉所言將字條與方才那書信均小心仔細的拿在手中,唯恐出了什麼閃失。

    很快,大殿的中央被安放了一方書案,慕青冉緩步走至跟前,素手執筆,微微躬身垂首,身後的墨發似絲綢一般滑落身前。眾人只覺得這場景美不勝收,不禁遙想這添香的景象大抵如此。

    最後一筆方落,慕青冉退了幾步,由著宮女們將宣紙裱於架上,任慶豐帝和殿中眾人觀賞。

    只一眼,顧長安頓時呆若木雞。只見那宣紙上的字跡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風度超逸,墨采飛動,精麗妍美而又自然流便。若非親眼所見,他們絕不相信這是出自女子之手,可看著慕青冉亭亭而立,卻又覺得,這般女子似乎就該寫出這樣的一手好字。

    怎麼會?顧長安滿腹均是不解,他的眉頭皺的死緊,眼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絲緊張,明明是計劃好了的事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多時,有侍衛手中捧著書卷殿內。顧長安從看見侍衛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便一直盯著那幾本書,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那他就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可是這提議是慕青冉自己提出來的,她敢這樣說,難道不就是因為胸有成竹嗎?

    慶豐帝從侍衛的手中接過書卷,只見遊記,兵法,名人列傳,應有盡有,她一個女兒家竟是都在看這些書嗎?想到此,慶豐帝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隨意拿了一本翻看幾頁,均是灑脫釋然的字體躍入眼帘,慶豐帝沒有再繼續看下去,只沉著聲音說道,「拿下去給他們看看。」

    眾人見此便是明白了,這事情應是與靖安王妃無關。可顧長安好好的為什麼要污衊她呢,怎麼看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繫或數節啊?

    不過,也有腦筋轉的快的人瞬間便明白了個中曲折,顧長安是與靖安王妃沒有過節,但是他的身後可是大皇子啊!前些時候襄陽侯府被抄,怎麼看大皇子的表現都是太冷靜了些,原是在這設了局等著呢!他們能想到的,慶豐帝自然也能想到,他的目光轉向夜傾瑄的那一爆看的夜傾漓和夜傾睿心道不好。

    「顧長安,你處心積慮污衊靖安王妃究竟是何用意?!」

    「草民……」

    就在這時,慶豐帝身邊的蔡公公忽然臉色一白,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瞬間驚呆了眾人。

    「太醫!傳太醫!」

    慶豐帝看著暈倒的蔡公公和地上的一口烏血,眼神陰鬱的像是要殺人,大殿之上靜默無聲,風雨欲來。夜傾瑄看著蔡公公被抬到後殿,眸中划過一絲冷凝,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目光慢慢轉向慕青冉的方向,從她向慶豐帝提起要驗字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一局輸了,他倒是沒想到她一個女子,會有這般的心機謀算!

    那日顧長安回府之後便將在靖安王府發生之事告訴了他,幾番商議,他才最終同意顧長安提議的做法。他是忌憚夜傾辰,也叮囑七弟不可以去「騷擾」慕青冉,但那是因為事關夜傾辰的顏面,而不是擔心夜傾辰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到和何種地步。況且,看夜傾辰對慕青冉的態度也不似那般冷漠無情,或許是他終於發現女子的「妙處」,開竅了呢!那少了一個靖安王妃,自然會有別的女子頂上去,他也好在靖安王府安插人手進去,可誰知這件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多時,太醫院的孫太醫從後殿出來,面色惶恐的拜倒在地,著聲音說道,「啟稟陛下,蔡公公……是中了毒!」

    中毒?!

    聞言,湘妃狀似不經意的說道,「究竟是何人,竟是謀害蔡公公卻是何意?」

    蔡公公可是慶豐帝身邊的近身伺候的人,什麼人會對他下毒,況且這人向來是見人三分笑,從不得罪任何人,雖然並未明顯偏幫哪位皇子,但素日能照應的地方,他皆會出手相助,一眾大臣自然也樂得相交。那究竟是何人要治他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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