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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36:59 作者: 公子無奇
只是,他現在所想的這些在見到同樣被關進天牢的襄陽侯時,變得很是可笑!
「爹!」衛霖原本還以為是襄陽侯終於來救他了,可是當他看清他的樣貌以及手腳之上帶著的鐐銬,滿眼的不敢置信!襄陽侯身後的衛夫人聽到衛霖的聲音,便要衝到牢房前去,卻一把被看管的獄卒拽了回來,「老實點!」
在宮中當差多是有眼色的人,若說以前襄陽侯有皇后娘娘的庇護,他們當然是伏低做小,百般奉承。可是現在,一來,是靖安王的人將人關進了天牢;二來,從出事到現在都不見有晉陽宮和大皇子府上的人前來探監,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襄陽侯府想要再翻身從這天牢中走出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兒啊!我的兒啊!」衛夫人他們被關在對面的牢房裡,遠遠的隔著過道,她聲嘶力竭的哭著喊著。怎麼才一天不見,她好端端的霖兒和茹兒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衛霖原本還強撐著一口氣,滿心幻想襄陽侯會救自己出去,誰知……一時受擊,竟是暈了過去!
「霖兒!霖兒!你怎麼了,你別嚇娘啊!」
天牢之中本就暗無天日,陰暗潮濕,處處都是蚊蟲鼠蟻,這一群身嬌肉貴的深宅女子如何受得了,均是哭鬧不堪,一時間整個天牢都響徹她們的哭鬧聲。
「老爺,咱們是冤枉的,為什麼抓咱們進來啊?」
「放我們出去!」
「老爺!你去求求皇后娘娘,讓她救咱們出去吧!」
衛淮本就是心煩意亂,不勝苦惱的時候,偏偏她們這麼一鬧,火氣騰騰的往上冒,「行了!都給我閉嘴!」
皇后這是擺明了要置身事外,可問題是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讓他侯府上下遭受如此滅頂之災!
「茹兒!茹兒!你告訴爹,發生了什麼事?」從進來的時候開始,襄陽侯就發現了,這個素日最是不安穩的女兒,竟然一直不哭不鬧的蜷縮在一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個角落,沉默不語。
衛茹好像沒有聽到襄陽侯的話一般,仍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過。
「茹兒!你和霖兒究竟是怎麼惹上靖安王的?」
「靖安王……」咋一聽聞這個名字,衛茹眸光一閃,突然,她拼命的掙扎,好像要掙脫什麼束縛一樣,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走開!走開!啊!別過來……」
「茹兒,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啊?」衛夫人見到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兒變成這個樣子,已是哭得不能自已。
「啊!走開!啊哈哈!哈哈,靖安王!我是靖安王妃,哈哈,我是……我是,慕青冉!哈哈……」衛茹已然是瘋了,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手中不停的把玩著自己的凌亂的頭髮,時而將其塞在嘴裡,哪裡還有一點侯府千金的樣子。衛夫人看到這樣的女兒,不禁老淚縱橫,手死死的扳住牢房的門,大力的震得門上的鎖鏈都「嘩嘩」作響……
靖安王府的書房中
墨刈單膝跪在地上,等著夜傾辰處罰。這次王妃被劫,雖然他們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人救了回來,但若不是紫鳶及時替王妃擋了一劍,那後果不言自明。
「將墨嫣和墨琀調回來,暗中保護王妃。」
「是!」
夜傾辰眸光森冷的看著天牢中傳回的消息,只是坐牢有什麼「趣味」,也該好好體驗一下囚犯的滋味才是!
很快就要到年末了,墨錦這幾日都在盤算著,今年的新年王府是不是要好好熱鬧一下,畢竟他們也是有「女主子」的人了!正打算去好好籌劃一下這件事情,不想卻見到墨熙「氣勢洶洶」的向府外走去。
想到這被王爺指派去照顧王妃的小丫鱖墨錦不禁「落井下石」道,「紫鳶姑娘的傷還沒痊癒呢,你就這麼走了?」
「誰說我走了?我去街上轉轉!」
這下墨錦就更覺得奇怪了,墨熙這人只要平時沒任務都是窩在自己的「藥廬子」裡面煉藥的,怎麼今日這麼勤快?看到對方明顯懷疑的眼神,墨熙也不再隱瞞,四下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西街新開了一間醫館,都說他家的大夫是妙手神醫,傳的神乎其神,我去會會他!」
「……哦,那你順便再到東街的棺材鋪去選一副好的棺木。」
「嗯?為什麼?」
「因為王爺殺的人,沒人敢幫著料理後事呀!」說完,墨錦便笑嘻嘻的離開了,這人平時懶散的可以,偏偏一提起和醫術有關的事情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墨熙:「……」
算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熬藥吧!
紫鳶的傷的確好了很多,她也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靖安王府還有這樣的「高人」在。慕青冉看著喝著黑乎乎藥汁的紫鳶,雖然心疼她的傷,但心裡那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我聽流鳶說,您那天暈倒了,我再給您搭一下脈。」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動作,不牽扯到傷口,想來傷口很快會癒合。
「行了,我沒事,你好好養好自己的身子吧!」
「,那群人……」說到底,都是襄陽侯府的人害的!
「王爺已經將她秘進天牢了。」
聽慕青冉這樣說,流鳶和紫鳶都很開心,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慕青冉看著兩人,微微淡笑,心下卻是別的考量。衛茹將她抓走這件事情,固然是惹到了夜傾辰,不過決不至於他出手這般狠厲。何況這件事情,慶豐帝已經出手干預,那麼罪名一定要成立,所以,他應該是早就準備對襄陽侯下手,不過師出無名罷了!眼下借著這個機會,將襄陽侯府一舉剷除,但是名正言順的理由是什麼……她這幾日倒是挺墨錦說了街上的流傳的那些說辭,可這些到底不能作為整個候府下獄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