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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2:09:04 作者: 魚簡
    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那般。

    可是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好像都不允許她暈過去。

    她當然知道買首飾是什麼意思。

    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非要帶一個男人去買女人的東西?

    無非就是明里暗裡的提醒他她想要結婚。

    她想,她註定是要看著他跟別的人結婚的,可能還要送上祝福。

    她會的。

    她會送上祝福。

    他過的幸福,便是她的福氣。

    前任夫妻能各自再有新的生活,對彼此,都是好處。

    今天是她的出診日,出完診已經十二點多,宋良人在食堂的高層用餐包間裡等她。

    夏暖接到電話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宋良人獨自坐在那裡。

    「累壞了吧,快來坐。」

    宋良人拉開自己旁邊的椅子叫她。

    夏暖走過去坐下:「媽,您怎麼來了?」

    「先不說這個,麻煩馬上上菜。」

    宋良人握著她有點涼的手跟門口站著的工作人員說道。

    「是。」

    工作人員點頭後馬上去讓人上菜。

    宋良人這才看著夏暖:「你看你最近,瘦了多少了?」

    「也就兩三斤。」

    「騙鬼吧,能騙的了我這雙火眼金睛?」

    宋良人說她。

    夏暖聽到火眼金睛笑了笑。

    宋良人也終於笑了下,給她倒了杯水,鬆開她的手:「先喝點水暖暖。」

    「嗯,謝謝媽。」

    夏暖喝了口水,並且安撫自己一定要平靜。

    宋良人來醫院找上她,肯定是有事的。

    可是……

    最後竟然只是陪她吃了一頓飯。

    宋良人走了以後夏暖獨自坐在餐桌前,還有些回不過神。

    她總覺得宋良人是有事的,但是宋良人卻只是幫她布菜,叫她多吃點。

    夏暖猜測著,宋良人是知道了嗎?

    她這位婆婆,實在是精明。

    上次去傅家一起吃飯,喝酒的時候她只是抿了一點就怕宋良人看出來,現在想想,可能那時候,就明白了?

    下午她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去了趟墓地。

    她靠著冰冷的墓碑上,滾燙的眼淚不經意的流了出來。

    她不是有意要哭。

    只是在哪兒都不能表露心情,只能在這裡。

    在她已經離世的媽媽面前。

    「媽,暖暖累了。」

    累的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

    累的好像隨時就要放下一切。

    有時候早上甚至不願意醒過來,總覺得每天周而復始的都是在輸出,不停的輸出。

    安撫了這個又安撫那個,而自己呢?

    言夜一直在山下,等了快兩個小時,上去看了眼,再下來便給傅寒冬打了電話。

    傅寒冬那時候正跟紀安安吃完飯要送她回公司的途中,接到電話便立即停了車:「下車。」

    紀安安疑惑的看著他,「傅總,你們離婚了。」

    「下車。」

    傅寒冬只兩個字。

    紀安安失望的打開安全帶,下車前卻還是忍不住提醒他:「我希望你早點處理好你們之間的事情。」

    傅寒冬沒回她,只是她下車後就立即將車子又開了出去。

    下午四點多,山上的風有些大,她還抱著膝蓋坐在墓碑旁邊,眼睛早已經哭腫,好像心裡那些鬱結也隨著眼淚都消散了出來。

    她望著墓碑上照片裡溫柔的人,含著淚的目光里終於夾了一些安慰的笑意,「媽,您又要當外婆了,下次再來見您,就是三個人。」

    她沙啞的聲音說完,又待了會兒,看向遠處已經昏暗的天空。

    可能是又要下雨了吧?

    她起身,只是腿有些麻她僵硬的就要朝著後面倒下去。

    手臂卻突然被有力的手掌給結結實實的握住,緊接著她的背後便被很強的力道攬住。

    第599章 你最近好像也很虛

    傅寒冬陰沉著臉連扶帶抱的將她攙起來。

    夏暖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

    這裡沒有夏醫生,也沒有傅氏集團的前任少夫人,只是一個……

    她忘了回到那個冷靜又冷智的成年人,不過是個失去了唯一親人的小女孩。

    她紅著眼眶就那麼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人。

    如夢似幻的,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將要摔倒的她扶起。

    「還能走嗎?」

    他替她拍打了屁股上的塵土,冷淡的聲音問她。

    就好像他也不稀罕來到這裡找她。

    夏暖不太確定,只是望著他:「你怎麼來了?」

    他也來看望她媽媽?

    夏暖望著他,甚至有去跟她媽媽說他也來了的衝動。

    以前他一去她家裡,她就忍不住對媽媽喊:「爸媽,傅寒冬來了哦。」

    夏暖望著他,含淚的眼裡突然夾著笑。

    童年可真好啊。

    傅寒冬聽到她笑,沉冷的眼神看她:「笑什麼?」

    「差點跟我媽說你來了。」

    她喃吶,聲音已經含糊不清。

    眼淚莫名其妙的就掉出來。

    傅寒冬臉色一暗,隨即眼色沉沉的看向那塊墓碑。

    他不是沒來過,也不是只來過一兩次。

    只是她不知情而已。

    「還能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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