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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22:29 作者: 貓界第一嚕
    尤歲沢頓了一秒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解第二顆扣子,可手機那頭的人完全不上道,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尤歲沢手上動作停下朝那邊看去,眼睛微微眯起:「是你的手機。」

    聞之聞言身體一僵,他手機里就那麼幾個聯繫人,而今天白天剛給秋昭發過消息,前面一直沒收到回復……

    「不用管他。」

    聞之欲蓋彌彰地伸出右手去解尤歲沢的紐扣,卻因為心不在焉半天沒解開。

    尤歲沢當然注意到他的變化,在聞之慢慢變得糾結的表情中拿過了手機:「是秋昭。」

    聞之:「嗯……」

    他就知道。

    尤歲沢打開微信,微微挑眉,讀起了秋昭發來的信息:「他說:『聽筒聲音開小點。』」

    聞之幾乎能想像秋昭會說出什麼蠢話,他半絕望地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秋昭發來的語音被尤歲沢一一點開,是一連串的問句:

    「你問我這有沒有片子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你在想什麼?」

    「咱倆是一個口味嗎?」

    「你都脫單了還要看這種東西解悶嗎?」

    「是不是沢哥滿足不了你?」

    聽到這裡尤歲沢非但沒生氣還勾了下嘴角,聞之現在恨不得去剁了秋昭,他抬起手去夠手機:「沢哥,別聽了……」

    尤歲沢避開他伸來的手,繼續點開語音:

    「沢哥是不是性/冷淡?」

    「我告訴你我老早就看出來了,他絕對是性/冷淡那一類的,看著就不行。」

    「不過你找我要片子可找錯人了,咱倆要看的口味可不一樣,不過我跟之前圈內出櫃的白老師關係還可以,我幫你去問問他有沒有。」

    聞之:「……」

    他是真的想回到白天劈死當時那個鬼迷心竅的自己,給誰問這種事也不能給秋昭問啊……

    「沢哥,我錯了。」

    看著尤歲沢似笑非笑的神色,聞之認錯態度非常果斷且誠懇,儘管這些瞎話根本就不是出自他之口。

    尤歲沢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輕一頂,看著聞之微微縮了下身體笑了下,隨後發了一條語音出去:「聽說我不行?」

    那邊秋昭幾乎是秒回,先是一個省略號,然後緊接著又是一排語音:

    「大哥我錯了!」

    「我不該編排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前面什麼都沒說過。」

    「像聞之這種明明有對象還有看片子的人,就活該被/干/死/在床上。」

    「……」聞之本想說些什麼,但對上尤歲沢的視線後,默默閉上了嘴巴。

    下一秒,前面秋昭所有發過的瞎話全部變成了一排排的撤回,緊接著又是一條語音:「話說你倆誰在上面?」

    「算了,當我沒問。」

    「不打擾你們春宵苦短了,再見。」

    尤歲沢關掉手機扔到一邊,他俯視著聞之:「想看片?」

    聞之還想掙扎一下:「沒有……」

    「想看找我啊……」尤歲沢探身從床頭櫃裡拿出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手銬:「可以給你最真實的體驗。」

    聞之本能覺得危險,他往後撐了下身體,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尤歲沢掐著他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直接調轉了一個方向,讓聞之頭朝床尾柱的方向躺下去。

    尤歲沢輕鬆地將聞之的左手鎖在鐵環里,另一頭拷在了床尾的圓柱中央,圓柱是上粗下細的,不管動作多麼激烈,手銬都不可能滑出來。

    聞之咽了下喉嚨:「沢哥,能不能不拷……」

    「不能。」尤歲沢即便在這種時候,表情依舊從容,他慢條斯理地繼續解著聞之的扣子:「為了你的傷口著想,你乖一點。」

    聞之:「……」

    之前確實不是聞之的錯覺,他真的變成了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隨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幾件柔軟的絲綢布料飄落在地,床上是一道又一道若有若無的令人臉紅的喘息。

    尤歲沢的語氣是可見的溫柔:「涼嗎?」

    「還好……」

    尤歲沢細細吻著聞之的眼睛與嘴唇:「別繃著。」

    聞之悶哼一聲:「好……」

    不久,冰涼的觸感不再,換成了火熱的異物。

    聞之的皮膚因為過去一年的不見天日,變得有些不正常的蒼白,就像是雪的顏色。

    而有人試圖讓白雪融化,試圖讓它染上春日桃花的粉色,於是不遺餘力地踏過每一處雪地。

    許久後,這片雪的顏色從內而外地變得鮮紅,生動起來的同時也更加惑人。

    聞之似是瀕死的動物一般發出急促的喘息,他下意識換著尤歲沢的名字:「沢哥……」

    尤歲沢動作緩了下來,吻去了聞之眼角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淚珠:「我在。」

    聞之用還空置的那隻手抓住了尤歲沢的小臂,像是置身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有些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他為什麼會對尤歲沢說喜歡白玫瑰。

    其實在那天之前,聞之並沒有見過紅色以外其他顏色的玫瑰,但在看到雲姨養的那片白玫瑰叢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尤歲沢。

    他覺得這樣高潔、冷雅的白玫瑰,就像是尤歲沢一般,不入紅塵不知風月。

    聞之被尤歲沢撞得壓抑地喘了一聲,他腦海里潔白的玫瑰叢一一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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