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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22:29 作者: 貓界第一嚕
當尤歲沢走進浴室水聲響起的時候,聞之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看還是該閉眼。
本來他想著在被子裡躺一會兒可能火氣就下去了,沒想到閉著眼睛感知卻更加敏銳起來。
尤歲沢應該已經脫光了吧,他現在手放在哪兒呢,是在鎖骨,胸口,腰腹還是到了腿間……
要命了。
聞之飛快起身,背對著浴室換好衣服,目不斜視地拉開了房門:「我去下面拿點早餐上來。」
尤歲沢:「……」
聞之關好房門就靠到了一旁的牆上,深吸一口氣又輕輕吐了出來。
要是在房間裡待下去,他火氣可能非但下不去還要愈演愈烈。
雖然拿早餐這個藉口很拙劣,但總好過他當著尤歲沢的面洗冷水澡的好。
前面一個清潔阿姨看這小伙子拘著腰靠在牆上,疑惑問道:「您沒事吧?」
「……沒事。」
聞之去了早餐廳,打包了兩份餐點,還特地在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他聽著裡面好像是沒水聲了,於是正準備開門,就發現門從裡面開了。
聞之:「……」
他看著一米之遙的尤歲沢,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只不過兩人的位置調換了下。
尤歲沢頭髮還有些濕,水滴從耳後滑進了鎖骨溝里:「我還以為你不打算進來了。」
聞之默了,這話要怎麼回?
難道說他怕尤歲沢並不僅僅是洗澡,萬一干點啥還沒結束他闖進去多不好……
尤歲沢眼裡蕩漾著淡淡的笑意,他彎腰拿過聞之手裡的早餐:「不進來是打算站著當門神嗎?」
聞之愣了一下才走進去,感覺剛剛受到了來自尤歲沢顏值的一萬點暴擊。
都說眼鏡是封印,尤歲沢不太一樣,他戴上眼鏡和不戴眼鏡都是神顏。
眼鏡戴上,那是衣冠楚楚、充滿著清冷的雅致。眼鏡摘下,不笑那是禁慾,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瀆的高嶺之花。
這兩種聞之都看習慣了,但剛洗完澡,頭髮還濕潤地貼在額間,臉上未拭去的水漬泛著淡淡的光澤、眼中徜徉著星點笑意的尤歲沢,他是真的扛不住。
聞之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久沒自己紓解過,有點朝著禽/獸發展的潛質。
光是看著這樣的尤歲沢,聞之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再下去拿次早餐。
最好自己再上來的時候,尤歲沢已經穿好了衣服,頭髮吹好眼鏡戴上,回歸了常態。
然而這也只能想想,他看著尤歲沢的後腦,鬼使神差地來了句:「我幫你把頭髮吹了吧。」
「……好。」
尤歲沢似是有些意外,他頓了半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將吹風機遞給了聞之。
聞之站在沙發後,只能看到尤歲沢的後半截脖頸,還有一窩黑髮。
他怕燙到尤歲沢,將吹風機開著最小的熱風,一點一點地吹散頭髮里的濕度。
尤歲沢的發質摸著比聞之自己要軟上很多,手指穿梭在發間的觸感非常好。
聞之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耳朵,耳朵輕輕顫了兩下。
很早之前聞之就知道,尤歲沢的耳朵很敏感。
他發現這個秘密後,有事沒事就喜歡搭著尤歲沢的脖子,從側面從後面故意吹氣,或者故意壓低聲音在尤歲沢耳邊說話。
往往這時候,尤歲沢就會有些無奈但又不會真的生氣推開他,只能由著他搞事情。
聞之清了清嗓子:「我看到一根白頭髮,幫你拔掉?」
尤歲沢嗯了一聲:「拔吧。」
白頭髮不是為了轉移尤歲沢注意力瞎編的,是真的有。
聞之把吹風機放到一邊,仔細地撥開那縷頭髮,將唯一的一根白髮挑出來,沒捨得用力,只輕輕扯了兩下。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以前的雲姨因為太過勞累,一人帶著孩子在都市裡生活,她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白髮已經隨處可見。
那會兒聞之就常常讓雲姨坐著,自己拿把小剪刀,一根一根地幫雲姨把白髮從黑髮里挑出來再剪掉。
這本來是尤歲沢的活,後來聞之來了以後這活就成了他的專屬。
發覺聞之在發呆,尤歲沢站起身,拉過他的手臂:「去刷牙。」
聞之回神,笑了下:「好,吃完飯去哪?」
尤歲沢在桌子旁坐下,慢悠悠道:「找個地把你賣掉。」
聞之難得聽見尤歲沢開這種玩笑,他隨口道:「你要買嗎,我可以做牛做馬,一塊錢就好。」
尤歲沢沒再說話,兩人吃完早餐就下了樓,因為要去退房,林澤爾還交了押金。
聞之看見尤歲沢在前台站了兩分鐘才向他走來:「抬手。」
聞之伸出手,不知道尤歲沢要幹嘛。
尤歲沢將他的手心攤開,放了一枚硬幣在其中:「噥,一塊錢。」
聞之呆了。
第30章 ? 小奴隸
聞之怔怔地看著掌心的那枚硬幣,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尤歲沢回敬著聞之早餐時的那句做牛做馬:「走吧,我的小奴隸。」
聽著這個稱呼聞之臉上莫名冒了點熱氣,他悄悄收攏了手掌,將那枚硬幣握在掌心,像是要用體溫將冰冷的硬幣燙化一樣。
「我們去哪?」
「你猜。」
車子快速地行駛著,今天是工作日,也過了早高峰的階段,路上不是很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