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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22:29 作者: 貓界第一嚕
    為這遲到七年的溫柔。

    第29章 一塊錢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聞之的面頰貼在尤歲沢的腹部,姿勢親密繾柔。

    房間裡很安靜,說不清過了多久,尤歲沢只知道自己被聞之貼著的那片衣料已經濕透了。

    聞之拽著自己衣角的力道越來越重,尤歲沢輕撫著聞之的後腦:「衣服都要給你扒下來了。」

    等了幾秒,尤歲沢沒有聽到回應,他扶著聞之的腦袋將身體退開了些,才發現聞之的眼睛已經閉上,似是睡著了。

    聞之的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眉頭輕輕蹙著,尤歲沢用手將其撫平,試圖把人放倒在床上。

    但是他的衣角還被聞之握在手中,尤歲沢小心地將聞之的手指扳開,將衣角輕輕抽了出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昨天夜裡聞之怕尤歲沢體溫上升根本沒怎麼睡,大早上就上了飛機,然後又大吐一場,情緒起伏過大,沒等他歇息好,又來這邊見了林澤爾。

    雖然尤歲沢不知道林澤爾和聞之具體聊了什麼,但當著一個陌生人面前回顧往日那些痛苦的記憶又怎麼會好受?

    隨後本以為尤歲沢因那三個字的備註而生氣,卻等回了尤歲沢溫柔的一句「疼不疼」……

    這一天下來的起起落落,聞之終於是疲憊到了極點,尤歲沢懷裡的溫度得以讓他完全地放鬆下來,困意如期而至。

    天色已經黑了,所幸剛泡完溫泉衝過澡,尤歲沢便直接讓聞之躺在了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枕頭只墊到了一個角,尤歲沢將聞之的腦袋抬起了些,將枕頭擺正位置。剛把手移開,他就聽見聞之輕輕哼了聲。

    尤歲沢低頭看去,聞之並沒有醒,只是眉頭又蹙了起來,像是陷入了什麼逃不開的夢境裡。

    他再次伸手撫平了聞之的眉頭,凝神看了片刻後撫下身,在聞之眉間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聞之醒來的時候正是凌晨,他發覺自己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不由得僵了片刻。

    但身旁熟悉的氣息又很快讓他放鬆下來,他試圖轉動身體,但卻驚動了身旁的人。

    尤歲沢剛醒的聲音還帶著微微低啞:「醒了?」

    「嗯……」

    兩人緊緊貼著的身體讓聞之有些緊張和不自在,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親密的姿勢躺在一張床上了。

    尤歲沢手臂在聞之腰間動了動,卻沒有移開,他解釋道:「昨晚我一上床,你就拽著我的衣角不放。」

    「……」聞之欲轉移話題:「我想解手……」

    尤歲沢放開了他:「去吧。」

    聞之沒開燈,他打開手機手電筒進了衛生間,一時有些慶幸這是晚上,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不然他還真不好意思當著尤歲沢在場拉下褲子去小解。

    聞之鎖定了馬桶的位置就關掉了手電筒,但在黑夜裡看不見的情況下,水聲聽得分外明顯。

    聞之在心裡噓了幾聲,希望趕緊結束,他頭一回嫌棄自己膀胱容量為什麼這麼大。

    洗完手他又回到了床上,小心地在床另一側躺下,沒想到身體還沒穩定就聽見尤歲沢說:「過來。」

    聞之迷茫地往中間移了點,剛停下動作就被尤歲沢再次箍住了腰,往他那邊帶了帶,兩人的身體再次貼在一起。

    尤歲沢說完就沒再動:「再睡會,明天我們出去逛逛。」

    聞之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漆黑,這酒店窗簾的遮光性實在太好,聞之完全看不清尤歲沢此刻是什麼樣的情緒。

    但聞之再遲鈍也知道,兩人此刻的姿勢已經過界了,哪家朋友睡在一起會摟著對方腰的?更何況是從年少時就養成老幹部睡姿的尤歲沢。

    即便是以前,聞之也很少見到尤歲沢側著睡,除非是真的被亂動的聞之逼得沒辦法。

    尤歲沢的呼吸已經漸漸平緩,聞之沒敢動彈,下意識地跟著尤歲沢的頻率放輕了呼吸。

    他本以為這種情況下自己很難睡著,但事實上很快就迎來了睡意,意識模糊前,聞之還在想,尤歲沢到底是什麼意思……

    --

    聞之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戒掉了抱著東西入睡的習慣,但當他第二天一早,就發現自己抱著尤歲沢比對方摟著自己的力道還緊。

    「醒了?」尤歲沢在他耳邊說,聲音很平靜:「醒了就下去,你硌到我了。」

    「…………」

    聞之蒙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什麼東西硌到了,年少時都能理直氣壯反問尤歲沢『搞得好像你沒有反應似的』,現在卻被一股熱意直衝大腦,臉上瞬間熟了。

    聞之艱難地抬起胯,將自己的手從尤歲沢的腰間移開。

    他跟夢還沒醒似的躺在床另一邊,現在只想找個東西把自己臉給捂起來,要不把尤歲沢剛剛那段記憶刪除也行。

    倒是尤歲沢很淡定地起身下了床,連衣服都沒套,只有一條短褲在身上。

    聞之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那塊突起,還挺大……

    等他反應過來移開視線,卻發現正好跟尤歲沢對上了視線。

    「其實晨/勃也挺正常……」聞之看著尤歲沢的眼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默默放低了聲音:「你要不先洗個澡?」

    聞之說完就後悔了,這個林澤爾給他們定的什麼鬼房間,浴室的玻璃擦得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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