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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1:50:57 作者: 金陵雪
    「還好。」不覺得自己學過就不想。

    「我教你。」

    他那麼忙,應思源說他給自己定的計劃是一年要做七百台手術,怎麼可能有時間教她:「心領啦。小師叔不會有空的。即使有空,還是多吃多休息吧。」

    不,一定會有時間。只是——做不到包教包會:「教不會就只好……」

    肉償了。

    兩人同時想起鞦韆架,心中均是一漾。

    明明是距今不到一個月的事情,可是回憶起來許多曖昧細節已經融入血肉之中,成為生活的一部分。

    聶未俯□去想溫習教學內容,聞人玥突然又問:「你遇到過最年輕的病人有多年輕?」

    「40天。」

    「年紀最大的呢?」

    「87歲。」

    「有沒有印象最深刻的病人?」

    「有。」他的嘴唇就在她頰邊廝磨,「她正在和我跳舞。」

    想想也是。

    大家都說她是他的得意之作。

    其實得意之作也沒什麼不好。

    皮格馬利翁愛上了自己雕刻出來的象牙少女伽拉泰亞,繼而請求神賦予她生命,結為夫婦。

    伽拉泰亞不僅僅是皮格馬利翁的得意之作,更是他的靈魂伴侶。

    不是誰都能成為皮格馬利翁的伽拉泰亞。

    他的吻越來越綿密,越來越濃烈。她站立不穩,他的手移向她的大腿,開始將裙擺扯上來。

    裙子滑落在樓梯上。

    內衣掛在欄杆邊。

    內褲也扔到床下去了。

    她全身上下只剩下那條腰鏈,冰涼,垂在肚臍上方。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一迭聲地喚她的名字:「阿玥。阿玥。」

    她知道他的意思。

    於是溫柔地解開,一件又一件。

    他的肌肉結實富有彈性,她的肌膚細膩而光潔。

    裸裎相見後,他還不放過她,把她的手牽引到自己小腹下面去握住。

    那裡灼熱得燙手,仿佛有生命一般,一搏一搏地跳著。

    自從和她在一起,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每周七次,每次一小時這種服藥打針一般機械而倉促的做法一定令她委屈了。

    今天他想慢慢地調一調情,用最笨拙來取悅最心愛。

    「你上班的時候會不會想我。」小手滑膩而柔軟,他覺得安心極了,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想他?

    沒有時間。但也總是見縫插針地想他。

    一個女高中生買了第一個零錢包,她高興壞了。差點拉住人家一起合影,還想彩信給他——小師叔快看,這是我的第一個顧客啊。

    一個中年顧客留在店裡請教繡法,無意中叫了她一聲聞老師,她又高興壞了——小師叔聽見沒有,這就叫術業有專攻。

    腦袋裡冒出什麼新的想法,總想著第一時間告訴他就好了——小師叔,我在繡一個有船錨圖案的海洋風手提包。

    這樣挽著小師叔的時候,大風大浪也不怕。

    聞人玥並不覺得職業分高下貴賤。但開口對聶未講這些瑣事,大概他會覺得很無趣,只好自己偷著樂。

    見她不做聲,他又低聲道:「我總想著你。」

    只要一空下來就會想。她甜美的笑容,濃黑的長髮,忙碌的身影,輕俏的聲音,柔軟的身體——飯菜很可口,她也很可口。

    頭一次在大外科會議中走神,是因為想到了她。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想知道她在幹什麼。

    想她想到心口發痛。只有她能止痛。

    真想把她藏在辦公室里,隨時隨地見面。

    因為她在家,一下班就要飛奔回來。

    放假了,不想打牌,也不想出海。

    這些都是以前沒有的牽掛。

    因為有她,做什麼都充滿幹勁。

    想給她最好的。想給她更好的。

    他的感情仿佛被放出籠的餓獅:「我明天休息。」

    今天可以放縱一夜。

    哦。他明天休息。聞人玥心想,兩個星期休一天,真是敬業。

    他輕輕拉扯她腰間的鏈子,強調了一遍:「我很想你。」

    他臉發燙,手心也發燙。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小師叔的體溫也會升高,在等她回應的同時。

    「你想我啊。」聞人玥輕聲道,「怎麼想呢。想什麼呢。」

    她的小手開始輕輕□:「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唄。」

    她聽見他笑了一聲,大概是她的輕浮令他愉悅了:「遵命。」

    他真的怎麼想就怎麼做了。

    聰明人的想像力果然很豐富。

    聞人玥一邊配合,一邊喘息。

    可是這樣下去只有一個結果。

    死無葬身之地。

    前戲做得好,她就能跟得上他的頻率,也覺得愉悅,甚至會對他提出關於姿勢,力度和角度的要求。

    他真是好脾氣,她要怎麼樣都可以,還會問她疼不疼。偶爾也會輕佻一把:「原來阿玥喜歡這樣……那這樣呢……」

    兩個人合力摸索最愉悅最銷魂的姿勢。

    她有時候促狹得緊,他也會沒奈何地笑,然後吻她,密密吻過最羞人的地方。作為醫生,手指靈活是肯定了,沒想到他的唇舌——還以為那張嘴只會會說惡毒的話呢。

    聞人玥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她總是不告訴他,為什麼哭,為什麼笑,「告訴我。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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