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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8:35:30 作者: 櫻桃煎
「不管你們從哪兒聽來的胡話,但我同霍公子之間清清白白由不得你們詆毀,回絕方公子亦是真心!再來,比起你們口中的方公子,霍公子要磊落得多!」
一番話擲地有聲,四周或有聽見動靜的莫不睜大眼看去橋頭。
正對橋頭的花蜜鋪子外,一個梳著雙丫髻的丫頭也打量她兩眼,隨後匆匆忙忙跑開。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開啟了護夫模式,等霍老闆再回宛陽就給他提升下把妹技能。
阿約:不,我和他非親非故清清白白。
霍沉:?你還我小手爐
↑ ↑並不是誰都能得到他的小手爐(不愧是他
我最近每天熬夜肝論文,又很久沒碼字了,重點是我還是沒能在導師說好的日子交給他,太禿然了,萌妹落淚(並不萌
等我搞好這樁事就來存這本的結局!
第21章 紙燈籠
日來月往,灰移火變,晏平元年的冬總算走到了頭。
除夕這日一早,令約提著幾隻紅彤彤的小燈籠跑出屋,下了踏跺。
近日梅樹枝頭已冒出許多待綻的骨朵兒,最急性子的幾朵已經微微露出嫰黃的花尖來,令約繞樹轉上半圈兒,選中教粗的一根枝椏掛上燈籠。
玲瓏透紅掛在梢頭,像是結出顆紅石榴,少女不禁彎了彎眼,伸出指頭戳了戳它,待小燈籠晃個不停時便溜之大吉,提著餘下幾盞燈籠到院西的玉蝶梅下。
從前的她頂多只認得臘梅、硃砂梅,今年托霍沉的福,不單多認得了兩種,還養起梅樹來,她腳尖微踮,將燈籠掛去高處的梅枝上。
仰頭看了陣,又提著剩下幾隻燈籠繞去屋後,雖說主人不在,樹卻還在,她編燈籠玩兒時也將它們算在內。
只可惜,走到柴扉跟前她就進退失據起來。
既是別人家,又怎好貿然推門?
她無聲後退一步,順著籬笆向右瞧,見緣溪一側的籬笆旁,熟悉的緗梅探出幾根枝丫來,杏眼霎時一亮。
是了,從籬落外掛也是一樣。
她抱著燈籠走近,繞籬笆走上半圈兒,挨個兒替梅樹掛上紅燈籠,最後停在院西的玉蝶梅下,這棵栽得靠里些,似乎掛不上。
令約低頭看看手裡的燈籠,又抬頭看看梢頭淺紅色的花蕾,思索之際,便聽竹塢里傳來馭馬聲。
自打霍沉他們離了竹塢,就再沒有馬兒出現過,她這麼想著,退至小道上看望小橋頭,見一人騎著匹黑馬過了橋。
馬上那人也發現她,徑直行至小道前,勒馬停下:「姑娘可是姓賀?」
聽他這般疑問,令約抱著燈籠點點頭,好奇睨視他。
不待她發問,那人已下馬來,低頭從懷中取出張帖子遞去她眼底,朝她解釋道:「是少爺派小的來向貴府拜年。」
少爺準是指的霍沉了,令約心下瞭然,將燈籠別在竹籬間,雙手接過來人手中的帖子,打開細瞧,梅花箋上寫齊了他們一家人,又寫上「舉家歡樂」「吉祥如意」兩行字。
字跡龍飛鳳舞,與那日夜裡送來她窗邊的小信別無二致,是他親自寫的才是。
少女頰邊忽露出個淺淺的笑,送信人見狀忙低下頭,默念幾聲罪過罪過。
「姑娘既已收到,小的便告辭去了。」
令約這才抬眼,謝他道:「有勞你了,進屋吃杯熱酒暖暖身罷?」
除夕日還兩地奔波送賀年貼,她生出些不好意思來。
那人笑撓撓頭,仍然行禮作辭:「不驚擾府上,我這時走也能早些家去。」
她不再留他,卻在那人翻身上馬時想到什麼,急急叫住他。
「姑娘何事?」
令約揣好賀年帖,轉身從竹籬間取下那盞燈籠,捧去交到那人面前:「這是我編的燈籠,你家公子如若不嫌,便當是我向他拜年罷。」
竹篾編的燈籠玲瓏小巧,糊上殷紅薄紙,上面正巧也寫著「吉祥如意」幾個字,端正舒展,看便知是個姑娘寫的。
那人朗笑應好,小心翼翼將燈籠別在馬籠頭上,這才真真告辭離去。
令約站在原地,不會兒又拿出帖子看起來。
如此有心,怎會是鐵石心腸呢?哼。
第22章 婚嫁事
新年伊始,賀家幾口自是要前往郁府拜訪的。
賀家人丁不旺,自阿顯祖父祖母去後,家中只他們四人,外頭再無強近之親,唯有郁菀這邊,尚有伯父一家往來密切。
郁老先生一生只育有一子,名喚郁年,乃郁菀從兄,此人年少時不好讀,因父親是個教書之人,他總不願待在家中,便學那杜少陵的壯遊,四方遊歷,髮妻白氏便是他從西蜀一路領回家中的。
也是那時起,他才安下心來讀了幾年書,年少見多識廣,讀書時也博聞強識,偏偏每逢考試必然落第。郁老先生也不惱,笑說他三魂七魄里已有一魂一魄入了道門,無為無為,能中舉才是怪事,這話在郁年聽來倒是誇讚,索性不再考那。
成家後的郁年雖不再遠行,卻常去鹿靈一道觀里小住幾日,遊走時正好幫各地鄉人代筆書信,送信也是常有的,是以他成了人們口中「雖瞧著沒甚本事,但真真兒是個好人」的人。
好人郁年到了而立之年,方與白氏得了一女,白氏身子骨弱,生了個丫頭也時常生病,郁年便給她取名叫郁歡,心想正好沖沖他這個姓,省得家中姓郁的多了,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