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莊蘇沫瘋狂
2023-09-20 18:37:35 作者: 懶玫瑰
「姑娘,別生氣啊,當心身體,」春兒在一邊勸著,也是眉頭深皺。
這姑娘自從知道雲舒還活著後,整個人都變了,要不是現在還住在羅家,她都該抓狂了。
就像現在這樣,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要是被呂公子看到了,肯定又得出亂子。
莊蘇沫死死的捏著錦帕,拼命的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漸漸的平復自己怒氣,「春兒,我不能讓雲舒回去的,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有可能回京城,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奴婢知道,奴婢都懂,」沒人比自己更明白姑娘對雲舒的恨意跟厭惡,兩個人被對比的時候,輸的總是姑娘,換成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行,我得讓父親從京城派人來,羅家父子並不是真心幫我的,找個人而已,有那麼難嗎?他們肯定是在敷衍我的,我要父親派人來,肯定能把雲舒找出來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雲舒找出來,她絕對不要這個女人活著,活在這個世上。
春兒看著她抓狂痛苦的樣子,不敢狠勸,而是斟酌著勸道:「姑娘,如今我們住在羅家,要是讓老爺派人來這裡,難免有些不好,會讓羅家人不高興的!」
莊蘇沫還沒張狂到覺得羅家父子會聽她的地步,羅家在京城比莊家來的深厚,這羅青雲是運氣不好,才來到嶺南當縣令的,換成別人,早就走了,可偏偏這裡出不了政績,他一留就那麼多年——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羅家人,輪不到她踐踏放肆。
這個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等父親的人來了,就住到外面去,羅家人不會說什麼的,」她一定要拔除心中這根刺,不然的話,她會寢食難安的。
就算沒有饒明旭了,她也不許雲舒活著。
春兒皺皺眉頭,「姑娘,你與呂公子並未成親,這若是搬出去住,難免不妥啊,」就是怕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不方便,所以才會讓他們入住到羅家的,這要是姑娘擅自做主,違背了長輩的安排,到時候出什麼事,擔不起的就是自己這個沒分量的丫鬟了。
自己提出的都被春兒給否定了,讓莊蘇沫的眼裡充滿了不滿,「到時候再說吧,」她不能因為雲舒而毀掉自己。
呂家是太后的娘家,最注重的就是門風了,要不是自己入了太后的眼,還不一定能跟呂皓錫定親呢,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出事的。
因為莊蘇沫著力要找出雲舒,被羅青雲押著幫忙的羅清是心裡一陣煩躁,可他用盡了人脈也沒挖出那個莊蘇沫嘴裡念念不忘的好友,心裡忍不住想著她是不是故意在找麻煩,這嶺南多大,家裡請的起丫鬟的又有多少,他找遍了所有人,就是沒有一點線索,還被人責怪不努力,他的心,熬的跟油煎似的,格外難受。
「呂公子,這該找的人都找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那姑娘隱姓埋名了?」要是他們沒玩自己,唯有這個解釋說的通。
呂皓錫對能不能找到雲舒到沒有那麼執著,畢竟是個女人,又是個在外好幾年的女人,就算丞相府認回去了,又有誰敢娶呢?這不清不白的,娶了都抬不起頭來,雲舒已經今非昔比了,所以他不在乎能不能找到。可莊蘇沫對雲舒就像心裡有魔障似的,非要找出來,弄的他也是很無奈。
隱姓埋名?想到這個結果,呂皓錫的眉頭深皺著,想不出雲舒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她離開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帶走小皇子呢?
莊蘇沫說,她跟著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大約十來歲,並不是男孩,可見她並沒有帶著小皇子——那失蹤的小皇子會在什麼地方?
「或許是的,」雲舒是因為一路逃亡到這裡,才沒有臉面回丞相府,就隱姓埋名的躲在這裡過日子嗎?
以雲舒的性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羅清一聽到真的有這樣的可能後,立刻傻眼了,這讓他怎麼找呢?
嶺南城看著簡單,但其實複雜,因為過往海域的商船多,來來往往的人很複雜,這萬一莊蘇沫看到的是那戶來這裡遊玩的,那不是讓他大海撈針嗎?
「能畫個圖像貼出去嗎?要是人家知道莊姑娘如此惦記著,肯定會感動的自己出來的,」這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免得他累死還沒好結果。
莊蘇沫能惦記雲舒嗎?她是巴不得雲舒死呢。呂皓錫是有話不能說,因為真的畫出了畫像,要是被雲家或者歐陽家的人知道了,這雲舒沒有死的消息,不就暴露出去了嗎?
沒有人知道雲舒還活著,所有人都覺得雲舒已經死了,不然的話,活著的她為什麼不回京。
結果,雲舒活著,她就是沒有回京。
「這姑娘原先是出了事才離開京城的,這要是畫出了畫像,被人看到了,反倒一身的麻煩,會讓莊姑娘難受的,」敷衍的解釋著,他不管羅清相信不相信,這個圖像,絕對不能畫。
羅清被他的話哽在喉嚨口,難受的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感情命令的是你們,跑腿的是我,你們不累,所以才這麼折磨人的。
「呂公子,這人可不好找,還是等你們有了確定的線索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找,這幾天,我的人也累了,就讓他們休息幾天吧,」這把他們當傻子似的,再找下去,他就成笑話了。
「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呂皓錫知道羅清是不願意再找了,心裡也沒多少起伏,「這是五百兩的銀票,算是本公子請羅公子屬下喝茶的,就說本公子謝他們的幫忙,」
五百兩銀子,對羅清來說,不算什麼,可對那些跑腿的人來說,卻是一筆不菲的銀子,羅清沒有傲嬌的拒絕,而是笑眯眯的伸手接過,沖呂皓錫道:「我就先替屬下謝過呂公子了,這京城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出手那個闊綽,得讓他們羨慕羨慕……,」面上說著誇讚的話,可實際上,是在暗暗擠兌呂皓錫。
呂皓錫始終保持著優雅的氣質,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看的羅清在心裡一直嘀咕著,覺得呂皓錫太假,心思太沉,這樣的人,他玩不過。
把五百兩銀子給了一幫找人的屬下,讓他們平分拿著喝酒,然後他無聊的跑去找歐陽重,這個傢伙是三天兩頭的往外跑,讓他羨慕的,沒有人能管他們,著實是幸福。
「這垂頭喪氣的,是誰給你氣受了嗎?」歐陽重看著他鬱悶抓狂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
在嶺南,還甚少有人能給羅清氣受,而且鬥不過的,羅清比誰都想的開。
這把他弄的脾氣那麼大,還真少見。
「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羅清滿臉慍色道:「誰能給我氣受,還不是京城來的呂家人,這有靠山就是不一樣,一出手就五百兩,把本少爺當叫花子呢,」
「呂家人?」人不在京城,但對京城局勢頗為了解的歐陽重聽到羅清的話後,有些詫異的問:「呂家誰來嶺南了?怎麼來了之後不去住江南王府,反倒來你家住了呢?」
這羅家跟呂家也沒有多大的交情,能讓他們住進羅家,想來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誰知道,呂皓錫帶著莊蘇沫到的嶺南,我父親去接的,住在這裡幾天了,還不走,看著真煩,」在歐陽重面前,羅清沒有遮掩自己對他們的厭惡,這紅果果的厭惡要是被莊蘇沫看到了,肯定會質問一句:你有什麼資格厭惡我們呢?
呂皓錫?莊蘇沫?歐陽重眼裡閃了一下,然後悶聲問道:「五百兩是怎麼回事?」
一說到這個,羅清把這幾天的悶氣都發泄出來了,他實在找不到說的人,因為父親要求他幫著,為了不讓父親難辦,他只能忍著,現在,也唯有跟歐陽重能說那些糟心的事,「還不是那莊蘇沫,一來就跟發瘋似的,說什麼要找一個熟悉的姑娘,把我耍的團團轉,等我找呂皓錫要畫像的時候,說什麼人家是犯事了離開京城的,要是拿著畫像被人知道了,會給人家姑娘帶來不利……呸,說的好聽,莊蘇沫真關心人家姑娘的話,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盡做些不入流的事,還以為自己瞞的好呢!」
歐陽重沒有安撫羅清,而是疑惑的問道:「什麼姑娘會讓呂皓錫跟莊蘇沫都那麼在乎呢?」
知道呂家跟雲家不對付,看人家不舒服,他就高興,所以順口問了一句。
「誰知道,說是叫什麼雲舒,還……,」羅清下意識的回答著,卻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激動的歐陽重給打斷了。
「你說什麼?那姑娘叫什麼?」歐陽重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望著羅清尖銳的問道。
「你……你怎麼了?」羅清被嚇了一跳。
歐陽重不管那麼多,望著羅清很認真嚴肅的問道:「羅清,你告訴我,呂皓錫跟莊蘇沫想要找誰?」
「雲……雲素……嘶,雲舒,」羅清一急,不但喊錯了名字,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的眼眶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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