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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1:28:23 作者: 謝書枍
搜到了他認。
溫戀舒嗅到他不懷好意,攤開手的動作,竟是邀請她去摸他胸膛。
溫戀舒嫌棄扭頭,「我才不要了。」
「那就沒辦法了。」魏長稷無賴,「你寫這東西,莫非以為這樣能和離?」
魏長稷也非故意翻她東西,只不過怕溫戀舒再像吃瀉藥那般自殘,等到終於看到這張紙,立馬明白了她打算。
預料之中,卻又傻的可愛。
魏長稷目光追隨著她身影道:「我之前說過,他不會放你。」
好處沒到手,如今溫戀舒是慶陽王府唯二的保命符。
另一道保命符是薛氏。
只是薛氏,有些看破紅塵。
死都不怕的人,他們不敢逼太緊,所以他們不會放溫戀舒走。
「真想和離,你當尋我,這個承諾永遠算數。」
「魏長稷,我不傻的。」
溫戀舒背對著他,立的脊背挺直。
「尋了你有代價,而這代價……我付不起。」
「你走吧!」
溫戀舒煩躁,「以後也不要來了。」
她是個正直的姑娘,只是涉世未深,有時候這個世界,並非努力就能如願的,總有一天溫戀舒會知道——
魏長稷不磊落,卻是她最好的出路。
濃墨沉沉,掩蓋了來去。
在邀月院耽擱的久了,出來已經深夜,魏長稷打算像平常那般趕回城外。
只是折返到後牆處,卻意外瞧見,自己那匹黑馬之處,竟含笑立著今日見過的魏長序。
「你又來是做什麼?」錢不是都借了?
魏長序斜他一眼,無語不加掩飾,這邊還沒開口,忽而陰影處傳來睏倦的一句:「是我叫他來護送的。」
魏長稷一愣,轉過頭去。
這才發現拐角昏暗之處,正停著駕馬車。
說那話時,窗簾自里掀開,露出張婦人面龐。
她穿著褐色衣裳,插根檀木簪,打扮並不顯眼,但一看就出身富貴人家,氣質端莊。
「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現在你也翅膀硬了,多少次回城都不著家。你不來看我,只能來見你了。」
魏長稷默了瞬,「我不想見他。」
「你不想見他,母親不還在?」
卻原來這婦人正是撫養魏長稷到大的柳氏,朝他虛招了招手。
便是有教養之情,魏長稷也不習慣過分親近,本想婉拒不過去。
柳氏立時揉著肩膀道:「哎呦我這老毛病,又開始疼了。」
魏長稷能怎麼辦?
柳氏肩膀疼,是當初為他和魏長序擋戒尺被打的。
「還不快去!」魏長序推他一下。
魏長稷渾身緊繃,別彆扭扭走過去。
柳氏盯著他打量一番,「鬍子也不刮,傷疤也不祛,還黑了不少,出門才三年,變的母親都快不認識了。」
「就是。」魏長序說風涼話,「糙成這副樣子,怕是媳婦兒都討不到。」
「你當誰都跟你似的,出個門還沐浴更衣?」遠香近臭,柳氏橫魏長序,「哪能這樣詛咒弟弟的。」
「行行,我閉嘴。」魏長序不再說話。
倒是魏長稷,感受著胸膛處那塊柔軟的布料,光滑的如同它主子無二,暗自勾了下唇,不由自主心裡想。
不會的。
媳婦,他很快就能討到。
第十九章
「姑娘,都好幾天了,世子還沒來,要不您去書房找他。」畢竟尋這一次,想法在和離書上弄來手印,就徹底解脫了。
溫戀舒立於窗前,望著樹梢轉黃的葉子。
「不能去。」
「為何?」立夏問。
溫戀舒沒說話。
立春看了眼她臉色提點道:「世子多疑,姑娘從未主動尋過他,這麼一去,很有可能露餡。」
立夏恍然,「那當如何?這般枯等著?」
冷風吹到人臉上,轉眼已快至深秋,華京地處偏北,涼的也就更快了。
溫戀舒捏著加厚的衣裳。
「不會枯等的,馬上就是十月初一。」她不知為何陸清安疏遠她,或許忌憚魏長稷吧!
不過無所謂了。
再忌憚,他們維持著表面和諧。
於禮初一十五,陸清安當來她這兒,就是不留宿,也會吃一頓晚膳。
那就是她的機會。
若他不來的話……
那就借東風再生場病,總之慶陽王府困不住她。
幸而老天還是眷顧溫戀舒。
等到十月的第一天,陸清安果然踩著月色而來,進來髮絲蒙了層寒霜。
一眼瞧見了臨窗而坐的溫戀舒。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開窗?」
「哦!屋裡燃著炭,燒的有些悶。」
他來了!溫戀舒心裡高興,面上卻不動聲色,極力維持著淡定,對陸清安像以前那樣並不熱絡。
溫戀舒嫁妝豐厚,炭都是無煙的金絲炭。
按理不當會感覺沉悶。
或許因為謹慎慣了,遇到一件事陸清安總喜歡多想幾分。
他走過去,瞧見窗戶正好能望見院門。
他垂了眼皮,又看到她手下,「你近來很喜歡練字?」
溫戀舒也沒隱藏,「閒來無事,心裡煩躁,寫寫更靜心。」
「嗯。」
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