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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1:28:23 作者: 謝書枍
聞言魏長稷自始至終沒說話。
只某個瞬間,忽然伸手貼了貼溫戀舒額頭,竟是不知何時起,溫戀舒忽然發起了燙,他抿唇面色凝重。
「請大夫。」
「什麼?」立春一愣,沒反應及時。
「請大夫,她發燒了。」魏長稷面無表情。
溫戀舒是早產,自小身子不好,後來雖被養回來許多,但生病終究讓人揪心,她已經好長時間沒發燒了。
立春聞言趕忙去請府醫。
魏長稷換了一次帕,接連不斷給溫戀舒擦拭。
她紅燙著臉頰,迷迷糊糊開口要水。
魏長稷看了看床頭水杯,摸了摸,是涼的,轉而出去重新倒了杯。
溫戀舒靠在他肩頭,小口小口喝。
身體的不適讓她很難受,但貼在他薄衣上似乎很舒服,無意識一個勁往他懷裡鑽。
魏長稷開始不在乎,只顧照顧她。
後來事態忽然不可控制,竟是溫戀舒不知何時把手鑽到他衣裳裡面,肌膚相貼得到溫度很舒服。
她慢慢的越發得寸進尺。
在半個胸膛即將露出來時,魏長稷抓住她的手。
「別動!」
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男人眼色發紅,慾念漸生,偏生她是個病中人。
「冷……」溫戀舒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只顧的怎樣舒服,手摟住他的腰,臉頰貼過去。
果真應了那句話,他早晚得死在她身上。
魏長稷認命了。
不顧溫戀舒抗拒,壓著她想擺脫的被褥。
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立春回來了。和立春一起來的,還有今日一直留意邀月院的陸清安。
聽聞溫戀舒病了!
他心裡一咯噔,生怕事態再嚴重下去被魏長稷問罪,穿了衣裳也跟著跑過來。
誰知到了門口,還沒邁進去。
裡面忽而傳出一聲熟悉的震怒。
「滾出去。」
是魏長稷?
他還是來了?
完了!他定是生氣了。
陸清安心有不安的往裡面探。
果真隔著屏風瞧見抹坐在床邊的影子,肩背寬闊,鼻樑挺翹。
毫無意外的男子身影。
如此沒疑問,滾出去就是魏長稷對他說的。
陸清安苦了一張臉,絕望的看向立春,立春則沒有理他,催促同樣震驚的府醫跟她一同進去。
在慶陽王府呆久了,府醫也算見多識廣。
但給他幾個膽子,也無法想像,世子才新婚幾日的妻子,屋裡有個男人在側,即便坐著,那人身姿健碩,鐵青著臉,讓人不敢直視。
「這位……」
府醫面色難堪,不知如何稱呼。
「老夫需要給夫人診脈,麻煩您讓個位。」
魏長稷面色微妙。
聞言卻不曾動,伸手把溫戀舒扒拉著他的手拽出去。
一被人拉開,溫戀舒反不樂意。
貼著魏長稷的臉蹭啊蹭,喉嚨不輕不重的哼唧和反抗。
女孩子嘟嘟囔囔的聲音,溫軟嬌氣。
府醫一大把年紀聽的面上也有些掛不住。
魏長稷不動聲色捂了溫戀舒的嘴。
這樣一來,遮著的胸膛有些外露。
府醫也是這時知道,魏長稷為何坐著不動。
上面肌膚已經外泄,下面……
真不定怎樣。
再一瞥世子夫人躺著的位置,略微一估計,臉對著的不正是男人那處?如此姿勢,先前不定發生了什麼。
便是這發熱,或許都是因為太過激烈吧!
正當想時,男人忽而一記冷眼掃過:「收起你的想像,該診脈診脈。」
府醫心裡一凜,老實診脈。
如此一番號脈,忽然發現,燒是因為瀉藥和驚嚇引起的,並非激烈房事。
倒是他方才思想齷齪了。
但這個人在世子夫人房中,兩人的確不清白就是。
府醫開了藥,立春接過去準備。
走的時候魏長稷對府醫不咸不淡道:「今夜之事,你最好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否則我不介意慶陽王府死個年邁的大夫。」
「老夫省的,您請放心。」
這晚溫戀舒燒到半夜,陸清安在外面守到半夜。
整座府邸陰森安靜,除了立春和府醫,誰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等到溫戀舒清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朦朧間感覺有人給她換了濕帕子,力道卻不是熟悉的力道。
她艱難的睜開眼,入目的卻是立春。
「姑娘醒了?」
溫戀舒張了張嘴,卻因為太乾涸,嘴唇發不出聲音。
見狀立春趕忙起身,給她倒了杯茶。
溫戀舒喝進去,嘴裡總有股苦苦的味道,想來應該是被餵藥的。
只是她一貫怕苦,吃藥跟要命似的。
昏迷的時候即便是立春立夏一起上手,都不一定能哄她張嘴,可昨晚喝藥她卻沒什麼痛苦印象,究竟是誰動的手?
溫戀舒腦袋脹脹的,仍狐疑不斷。
聲音帶著發燒後的沙啞問:「是你……一直照顧我嗎?」
立春眼神有小幅度的微妙,只是小幅度,「對啊!沒想到姑娘忽然起燒,嚇死奴婢了。」
這樣說來,立春應當是照顧她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