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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1:28:23 作者: 謝書枍
    魏長稷也便罷了,就當被狗舔幾下。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陸清安這樣的人侮辱。

    漱了口淨了面,沒意外陸清安跟了去,立春剜了他不要臉的背影好幾下,這才按溫戀舒交代,把大部分燈熄掉。

    他瞥了眼,只以為溫戀舒害羞。

    更何況,黑暗更能助長人陰私的膽子。

    掛了青衫,陸清安抹黑進帳,灰暗的床榻間,她手如白玉,在夏被中拱出一副曼妙身段。

    熱意流動的空間,溫戀舒聽見他喉結滾動。

    在陸清安要抓她手的那刻,縮了一下,男人入手的只剩滿掌被褥,溫戀舒在裡面微微使勁。

    「別……」

    陸清安不悅,「怎麼了?」

    她做溫家姑娘的時候,驕矜尊貴,手都不願讓牽一下。

    如今兩人成了親,誰又比誰乾淨?

    一個失了貞的女人,竟然還不給他碰,陸清安眼神發狠。

    更似被激的惱羞成怒。

    借著黑暗,溫戀舒毫不掩飾鄙夷。

    但說話聲音後怕慌亂,「疼……」

    「什麼?」字他聽到了,但不是很明白。

    「昨夜,我還疼著……」溫戀舒面上譏諷,同時微微提高了些音量,帶著詭異的報復心理,不動聲色提醒他魏長稷存在。

    如此,他敢動她嗎?

    但凡這人有些骨氣,就做不出送妻予人。

    果真陸清安愣了一下,握著被褥的手緩緩鬆動,潰敗、窩囊、氣惱,又在即將離開的那瞬惱羞成怒!

    一瞬想將這個民義上屬於自己的女人撕毀殆盡。

    於是猛的一用力!

    薄紗扯落,豐盈半露,白皙柔糯。

    帶著某種鼓惑人犯罪的魔力,誘得他低頭下去。

    黏膩如蛇信的熱度,落在胸口某處,溫戀舒立時回神,眼鋒一厲,金簪欲要出動之時,當的一聲,什麼重物敲木。

    溫戀舒眉目一皺。

    她還未給信號,立春怎麼就弄出動靜?

    「誰?」

    本就心虛的陸清安坐起來,掀簾掃視外圍。

    昏黃影綽的燭光落了滿室,四下安靜並無一人出現。

    鬆了口氣,陸清安轉頭。

    之間溫戀舒烏髮鋪枕,茫然驚詫,無意識遮住胸,流露出慵懶和嫵媚。

    陸清安又是一番氣動,握住她雙肩。

    「戀舒……」

    他彎腰下來。

    當的一聲,更重的一下敲木。

    再次被打斷的陸清安,煩躁起來,這回去外頭也看了一圈。

    涼風撲面,使人清醒。

    本就做賊心虛的他,哪怕院裡都空無一物,卻再無心境繼續。

    回來躺到床上眉峰幾多焦躁,「睡吧。」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同樣心焦力竭的陸清安睡著了。

    溫戀舒卻無法入睡。

    方才的一切不在掌控,讓溫戀舒心下難定。等到陸清安呼吸更平順些的時候,溫戀舒小心翼翼下了床。

    走到外間,開了門。

    與陸清安不同的是,這回立春趕緊從陰影出跑出來,壓著聲音道:「姑娘,您沒事吧?」

    溫戀舒搖頭,「沒事。」

    立春鬆了口氣,「那便好,時辰不早了,姑娘怎不休息?奴婢聽不到您信號,自然就回去了。」

    「你在外頭,可有看到什麼人進來?」

    溫戀舒左顧右盼,總有一種熟悉的,被惡狼窺伺的感覺。

    立春莫名,「沒有啊!奴婢一直守著,沒瞧見有人,姑娘是覺的哪裡不對嗎?」

    比起立夏的大條,立春是個很謹慎的性子,若溫戀舒說有不對,她很可能不睡覺,整晚守在這裡。

    如今溫家出事,她身邊就剩這兩個可用之人,溫戀舒不忍她通宵疲累。

    「沒有,太晚了,你也去睡吧!」見立春擔憂未散,她又補充了句:「明日且有許多事呢!」

    立春這才去。

    合了門,溫戀舒並不打算回去。

    她做不到和陸清安同床共枕,打算到貴妃椅將就一夜。

    走到一半,忽覺到不對。

    怎麼有個特別高大的影子,與她如影隨形?這種想法讓她汗毛直立,十分後悔讓立春離去。

    然而人已經去了,後悔也來不及。

    溫戀舒大著膽子回頭,對上魏長稷的攝人心魄的黑眸。

    「啊……」溫戀舒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住驚呼,「你來、做什麼?」

    邊說邊被逼的往後退。

    魏長稷一身玄衣,幾乎與夜色融合。

    他盯著溫戀舒衣襟某處,壓抑著什麼,危險十足,「我來做什麼?」

    他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

    「我自然是來取我的衣裳。」

    只是很不幸,碰到了讓他氣煞的一幕。

    說著男人沒抬頭,身軀稍往前傾。

    後面就是桌子,溫戀舒退無可退,很快被抵住了腰,前面又是魏長稷,她只能被迫後仰,折下去頗深的角度,顯得身嬌體更軟。

    沒人比他知道,這把細腰有多柔韌。

    一架四扇屏風相隔,裡面就是睡著的陸清安。

    而在燭火幽然的外面,溫戀舒卻被魏長稷以一種,近乎屈/辱的姿勢壓到桌上。

    羞惱、惶恐、刺激……

    使得溫戀舒輕咽了下口水,抬手抵住他仍在逼近的胸膛,「衣裳在裡面,要的話,我去給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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