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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8:29:23 作者: 咬春餅
周嘉正一臉懵,「媳婦兒,不帶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
霍禮鳴破門而入,抱起新娘毫無壓力。
開什麼玩笑,那一聲「小霍爺」是白叫的嗎。
爺永遠是爺。
婚禮規模不大,往小型的定位。因為霍禮鳴就剩一個姐姐,父母去世後,雙邊的親戚也都不來往了。宴席開了六桌,兩桌佟辛家的親戚,其餘全是他朋友。
符野、趙哥他們也都從外地趕來捧場。後來到敬茶的環節,霍禮鳴對辛灩和佟承望說:「爸,媽,我會一輩子對佟辛好。」
辛灩直抹眼淚,佟承望不停說著:「好孩子,好孩子。」
另一邊是唐其琛。
霍禮鳴看著他笑了笑,然後雙膝跪在了地上。他背脊挺得很直,眼神卻很軟。這個男人,於他是救命之恩,是教導之情,是兄長,更是一種信仰。
這一跪,唐其琛當之無愧。
「哥,希望,我沒有讓你失望。」霍禮鳴端著茶,一飲而盡。
唐其琛扶他起來,抱了抱他,沉聲說:「你從未讓我失望。」
婚禮很溫馨,符合佟辛的所有期許。
宣誓以及互換戒指的時候,台下的鞠年年和薛小婉都忍不住哭了。楊映盟本想冷嘲熱諷幾句,畢竟是昔日的情敵,但他看到台上的霍禮鳴眼睛紅的時候,沒忍住,也跟著哭啊哭。
一哭就止不住,鞠年年無語,「你怎麼回事啊,一男的比女的還能哭。」
楊小少爺泣不成聲,「我,我祭奠我的暗戀不行啊要你管。」
霍禮鳴和佟辛的婚禮是五月,佟斯年和寧蔚的婚禮是六月。
佟家連著兩樁大喜事兒,可把辛灩忙得夠嗆。但這也是甜蜜的負擔,這段時間,辛灩逢人就笑,開心的不得了。
當然也有說閒話的,什麼兄妹找了姐弟,以後這輩分稱呼可怎麼叫哦。
這群嚼舌根的,有次被辛灩聽到了。為首的是那位胡阿姨,就是當初騙著辛灩,讓她幫侄女兒給佟斯年相親的那個。
辛灩也不生氣,有理有據地和她們理論一番:「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迂腐。羨慕嫉妒就直說,不用背後說壞話。有空關心別人家的事兒,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兒子工作找著了沒。」
很大氣,也很酷。辛主任摸了摸自己剛做的頭髮,瀟灑地走了。
佟斯年的婚禮規模就大很多,親戚同事朋友,在清禮市生活了幾十年,人際關係還是很好的。大家參加完婚禮後的統一感想:
新娘子太漂亮了!
並且,都開始期待,佟斯年和寧蔚的孩子長什麼樣,那一定是,從小童星預定了。
後來佟辛把親戚這些話告訴霍禮鳴,霍禮鳴莫名吃起了醋,「為什麼就沒人期待我倆的孩子?是我長得不夠帥?不配童星預定嗎?」
佟辛哭笑不得,「這事兒你也要計較啊。」
「能不計較嗎?都是新郎官。」霍禮鳴邊說,邊對著鏡子左摸右摸,「挺帥的啊,這麼酷。」
佟辛從後面摟住他,「是是是,我的老酷哥。」
霍禮鳴的目光流連於她的身體,舔了舔唇角,問:「差不多了吧?上次醫生說,是不是可以備孕了?」
佟辛往他背後躲了躲,「二人世界不好啊?你就這麼想要孩子?我平時也沒見你多喜歡小孩兒呀。」
「廢話。」霍禮鳴理所當然道:「別人的孩子我喜歡什麼,我只喜歡我自己的。」
佟辛狡黠地探出頭,「哦。我要告訴你哥,你不喜歡朵朵和西哲。你對琛哥的孩子,沒有感情。」
霍禮鳴嘖的一聲,「欠收拾!」
距離那一次生離死別,已過去八個多月。佟辛的身體已經恢復,工作也走入正軌。雜誌社提拔她為金融版面的副主編,她已經不需要過多地去外面跑新聞。只有一點讓她沒想到的是,趙宇請願國際時事版的新聞報導,經常出入治安危險的國家地區。
那個滿嘴油腔滑調的大男孩兒,仿佛一下子變了個人。
佟辛因為體內打了鋼釘和鋼板,所以這半年都一直避孕。直到兩月前手術拆除後,與霍禮鳴順便做了孕前檢查。當時還發生了件烏龍事兒。
拿精子檢測報告時,霍禮鳴一看,不可置信。
報告上顯示,他的精子活躍度低下,建議男科就診,暫時不宜備孕。如同晴天霹靂,他待在原地半天沒動彈。佟辛拿到自己的內分泌激素檢測報告正過來,笑著問他怎麼樣。
霍禮鳴懵逼的表情,讓佟辛知道,沒好事。
「我,我精子有問題。」半晌,霍禮鳴木木地說了句這樣的話。
佟辛當時很想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丈夫像個小憨憨。她甚至心情很平靜,湊過去瞄了眼,「哦」了聲,「大哥,你拿錯單子了,這不是你的單子。」
霍禮鳴低頭看仔細,胡明?
這可尷尬了。
後來去取回自己的,一切都是合格。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佟辛納悶了,「至於這反應啊?」
「至於。」霍禮鳴心有戚戚,「不然我也太反差了。你想想,我這能力還挺猛的吧,結果功能欠缺,那不得鬱悶死我。」
佟辛趕忙去捂他的嘴,「這是醫院!閉嘴!」
霍禮鳴心有餘悸,為了證明什麼似的,當即回家就開始實踐孕前檢查的建議了。那一段時間,小霍爺是真狠,佟辛也搞不懂,他怎麼這麼想當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