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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子暘，你是不是喜歡水清洋喜歡傻了？」顧呈這麼說道。

    葉子暘最忌諱別人說他智商了，從小到大隻被人誇過，哪裡能忍受別人罵自己傻，他甩開顧呈的手，語氣不滿道：「你才傻。」

    這副小姑娘的樣子顧呈也是看醉了，他笑著開口：「你是不是覺得剛剛那個男的和水清洋是一對？」

    葉子暘不說話，也就是默認了。

    「你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啊，那是水清洋哥哥啊。」顧呈哭笑不得，對自己好友的智商簡直捉急，「她不是說過嗎？她哥哥在清大上大學的事。」

    葉子暘愣了幾秒，隨即臉就有點紅了。

    他剛剛莫名其妙再生什麼氣啊……

    顧呈笑的一臉奸詐：「嗚哇，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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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我說幾遍你才懂啊……」葉子暘無奈的看著一臉困惑咬著筆頭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一步運算的水清洋，他現在是被搞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根本就沒法再像以前一樣，還可以恨鐵不成的說兩句。

    「你講的太快了啊…」水清洋一臉無辜，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智商問題。

    葉子暘瞪她：「我哪裡講的快了？」

    水清洋不說話了，把水芯筆頭從嘴裡吐出來，在紙上打草稿，葉子暘看著她那和正確解題步驟全然相反的草稿，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韋達定理不能在這裡用啊……」

    「那怎麼求x的實數解啊……」水清洋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不肯認輸。

    葉子暘無可奈何，只好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在草稿紙上塗寫，一邊寫還一邊說：「你用不了韋達定理就用最原始的求根公式就好了啊。」他的手覆在她軟軟的手背上，通過她的手控制住筆尖的滑動，草稿紙上本來只有水清洋一個人的胡抹亂寫，突然就多了幾行思路清晰，下筆有力的數字和字母。

    葉子暘的右手蓋住水清洋的右手，他的左手則有些侷促的放在身後不知道該往哪裡偏，他有些漫不經心的想，現在把手悄悄環過去，就相當於水清洋是在自己懷中了。

    她身上好像還有一股奶香，有點膩，但是甜甜的味道，水清洋特有的那種體香傳進了他的鼻子，讓他的心尖都有些發麻，只感覺腦子有些醉意，滿眼都是粉紅色的空氣。

    無意間瞥過她的黑色短髮，葉子暘只想在那看上去柔順的頭髮上撫弄一把，現在還是午休，唯一幾個沒有睡覺的學生趴在桌子上玩手機，沒有人發現他們在幹什麼，也沒有人發現這一月的天氣里，有人覺得空氣有些燥熱。

    「啊！」水清洋突然輕聲一叫，葉子暘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握住她的手的自己的手有些發顫，水清洋突然一抬手，水芯筆兩個人都沒有握緊，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葉子暘奇怪的看著她：「你亂叫什麼？」

    水清洋笑眯眯的看著他，語氣輕鬆道：「我知道了。」

    說完她就勾下身子去撿筆，水芯筆掉的有些遠，已經滾到了前面同學的座位下，前面的同學還在睡覺，水清洋只好輕手輕腳的想要用手夠到水芯筆。

    葉子暘看著她手短腳短的樣子，無奈說道：「我來撿吧。」

    於是他就把水清洋的身子扶了起來，自己勾下去撿筆了，他看到了那支水藍色的晨光水芯筆安靜的躺在地上，於是就伸長了手去夠那支水芯筆。

    「好了嗎？」水清洋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

    葉子暘心念一動，夠到了那支水芯筆之後整個人就蹲了下來，水清洋以為他怎麼了，身子連忙又低了幾分，小聲的問道：「怎麼了？」

    葉子暘低著頭，手裡拿著水芯筆，突然就抬起頭來。

    水清洋的臉就這么正對著他，被他撞了上去。他蹲在地上，水清洋還坐在座位上，身子靠近他，他輕輕一抬頭，唇就貼在了水清洋的唇上。

    水清洋當場就愣在了那裡。

    葉子暘感覺自己的唇上覆了一層軟綿綿的東西，暖暖的，還有些香甜，他沒有動，只任由自己沉溺在那香甜的氣味當中。

    教室里還有人，時不時會有人發出一點點動靜，兩個人都不敢動，尷尬的姿勢就這麼一直保持著。葉子暘耳朵根都有些泛紅，想著在夢裡，他是怎樣品嘗水清洋的嘴唇，於是下意識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了牙齒，就這麼在水清洋唇上咬了一口。

    比棉花糖還要軟的感覺。

    水清洋反應過來，頭就往後一偏，無奈葉子暘還咬著她的嘴唇，拉扯中嘴唇一痛，她無意中嘶了一聲，葉子暘的心仿佛被這小小的聲音給填滿了，伸出舌頭在她嘴唇上輕輕舔了一下。

    這回兩個人都不好意思了，急忙就各自分開，葉子暘心裡半惱怒半歡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水清洋，摸了摸發燙的耳根，嘴裡還有她嘴唇的味道，臉上也羞赧一片。

    早知道會這麼害羞，就控制一點了。

    「對不起。」葉子暘輕聲說。

    「沒、沒事。」輕聲細語的回答，還有一點點不安的情緒在裡頭。

    冬天中午的午休時間並不像夏天那樣長，不一會兒就想起了午休結束的鈴聲，是理察的《星空》，舒緩而清澈的鋼琴聲叫醒了正在午休的學生們，也叫醒了葉子暘內心那片侷促慌張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