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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PART Ⅱ

2023-08-21 22:57:55 作者: 春野櫻
  兩天前,齊浩天進宮面聖。

  聖上大喜,意慾封賞他府邸一座,真金白銀各萬兩,並任命他為新任的樂戶司監理,卻被齊浩天謝絕了。

  「皇上,臣不求升官發財,只是一心想為皇上分憂解勞罷了。」

  「朕向來賞罰分明,怎麼,莫非你嫌不夠?」

  「豈敢?」齊浩天抬起臉來,眸光堅定,「只是臣要的並非這些。」

  皇帝好奇地問道:「那麼你要的是什麼?」

  吝浩天忽地下跪行揖,恭謹慎重地道:「臣斗膽請聖上賜婚。」

  皇帝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誰不知道齊浩天是匹野馬,是只難馴的鷹,這麼多年來多少人要跟他說親,他都是能推就推,現在居然想成親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快說說,是哪一家的千金?」

  齊浩天唇角一勾,「澶陽布政使周大人的千金。」

  「你不知曉嗎?周大人的千金已在三年前病故。」皇帝越聽越糊塗了。

  「啟稟皇上,周大人還有一位千金名叫爾沫。」齊浩天回道。

  皇帝一副「你在糊弄朕」的表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爾沫是周大人的義女,雖無血緣,卻是周家的掌上明珠,臣與她在崇安一見,便對她情有獨鍾,幾番追求,終於擄獲其芳心,還望聖上成全。」

  皇帝雖感訝異,但成人之美是好事一樁,再說,齊浩天這次立下功勳,卻不要那些豐厚的賞賜,既然如此,賜他一樁美滿姻緣也是應該。

  「周大人知曉此事嗎?」

  齊浩天回道:「知道,其實周大人正在京城。」

  皇帝馬上就嗅到一點不尋常的味兒,不禁深深一笑,「看來,你早有安排。」

  「懇請聖上成全。」齊浩天再次恭敬請求。

  皇帝展眉一笑,「既然周大人同意,那朕便做這順水人情給你吧!」

  「謝聖上。」齊浩天低頭作揖,臉上滿是愉悅得意的笑意。

  就在周家跟齊家交換庚帖的那一天,齊家才知曉原來周安庭的千金就是當初為了保全齊浩天而離開候府的爾沫。

  平康侯雖有被兒子擺了一道的感覺,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機智,周安庭身為澶陽布政使,這樁婚事又是聖上答允並賜婚,候夫人縱有再多的不悅及不滿,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年前,聖上還是任命齊浩天為新任的樂戶司監理,並賜京城城南的一座宅邸予他,准他辟府。

  兩人的婚禮在新宅舉行,席開三天,遠在開陽的繼慕聲也帶著懷有身孕的妻子顏無雙前來祝賀。

  新婿之夜,爾沫在婢女及嬤嬤的陪同下先回到新房,等候齊浩天前來。

  她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沿,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回想起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她真覺得齊浩天是號不簡單的人物,彷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絲毫不差。

  那日她決定退讓並成就他的仕途後,便趁著他進宮面聖時出府。

  本想離開京城後,一路往南方而去,沒想到周房氏像仙人一般的出現在她面前。

  她隨周房氏返回周家位在京城的宅子,等著她的是周安庭夫妻,他們一見到她便熱淚盈眶,因為他們覺得她在太神似他們三年前病故的女兒。

  之前周房氏說她神似周家小姐時,她還無法想像兩人究竟有多像,可是看見他們夫妻倆的反應後,她總算能夠感受了。

  經他們說明,她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收到齊浩天的信函,才會立刻啟程趕赴京城,為的就是收她為義女,讓她從孤女爾沫,搖身一變成為家千金爾沫。

  齊浩天早料到她的身分必會遭到平康侯的反對,更擋不住侯爺夫人那猛烈的攻勢,為了讓他們乖乖認栽,他必須搬出更大的靠山,那就是當今聖上。

  於是,在他幾乎完美的安排下,她成了周爾沫,成為身分地位足以與他匹配的官家小姐。

  她不得不佩服他的聰明機智,他真的太賊了。

  這時,有名婢女近身問道:「夫人,渴嗎?要不要喝杯茶水?」

  「嗯,也好……」爾沫回答完,才驚覺這聲音很耳熟,她連忙掀起蓋頭一看,陡地瞪大雙眼,「爾

  ..

  湖?」

  「夫人,是我。」爾湖眼泛淚光。

  「老天爺!」爾沫也激動得紅了眼眶,起身將爾湖一把抱住,「你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

  爾湖噙著淚水道,「是大人保我的,大人辟府後,便讓我住進府里,還讓我可以跟在你身邊。」說著,她忽地雙腿一曲,就要跪下來。

  爾沫一驚,立刻抓住她,「你這是做什麼?」

  爾湖感激地道:「我這條賤命是大人跟夫人所賜,我……」

  爾沬秀眉一擰,好氣又好笑地道:「不准再那麼說了,知道嗎?從今以後你就安心的在這兒待下,再也不會受到任何的脅迫及傷害了。」

  爾湖感激涕零,用力的點頭。

  這時,外頭傳來通傳聲,「大人回新房了。」

  爾沫一驚,頓時慌得不知該站該坐,急忙以求救的眼神望向爾湖。

  爾湖畢竟是嫁過的人,立刻將她的蓋頭覆上,牽著她在床沿坐下,安撫她。」

  爾沫下意識緊緊抓住爾湖的手,指尖微微顫抖著。

  「別怕,沒事的。」爾湖輕聲安撫道。

  齊浩天一身御賜的紅底深繡雲紋的袍子,略帶著酒意的走了進來。

  要不是被一幫兄弟們拖著,他老早就回新房見他的新娘子了。

  「大人。」床邊伺候的爾湖見了他,立刻行禮。

  齊浩天向她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拍了拍爾沫的手背,要她安心後,便抽回自己的手,領著其它的丫鬟婆子速速退出房外,並帶上房門。

  爾沫坐在床沿,因為太過緊張,兩隻腳不自覺的打起擺子。

  看著那不合宜卻可愛的動作,齊浩天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大手一伸,壓住她顫抖著的腿。

  「啊!」她驚羞地叫了一聲,旋即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

  他不急著掀開她的蓋頭,靠近她,低聲問道:「很緊張?」

  蓋頭下的她看不見他的臉,卻緊張得有點口不擇言,「廢話!」

  他也不生氣,只是更覺得有趣。「會緊張到吐嗎?」

  「不知道,或、或許會吧?」她老實地道。

  「現在呢?」他問著的同時,將手伸向她的頸子,輕巧地解開脖子上的那顆母貝結扣。

  她肩膀一縮,不自覺地雙腿併攏,握緊拳頭。

  「如果不要看見我,會不會比鉸好一點?」他問著的時候,又解開她一顆結扣。

  「什麼?」她臉兒發燙,手腳開始顫抖。

  他促狹地道:「其實沒那麼可怕,反正你又不是沒見過。」

  「慢著!」他正準備解下一顆扣子,她突然抓著他的手,聲音顫抖地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應該先培養一下感情?」

  聞言,齊浩天啞然失笑,「我們培養得還不夠嗎?」

  「不是,我是說……啊!」

  她話未說完,齊浩天已取下她的蓋頭,並捧著她的臉,近距離的注視著她。

  迎上他熾烈熱切的目光,她覺得心臟好像快從嘴巴跳出來了,臉也快燒起來了。

  「我是想吃了你,但不會真的吃了你。」他開玩笑地道。

  爾沫知道這兩個吃字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羞得臉更紅了。

  齊浩天嗓音微啞的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快瘋了嗎?」

  她突然想到古代有聽牆角這回事,不自覺抿緊了嘴。

  要命,要是她發出什麼聲音,都會被外面聽牆角的嬤嬤聽見吧?老天,那真是太羞了。

  「外……外面有人嗎?」她怯怯地問。

  他深深一笑,也低聲回道:「沒有,都被我趕走了。」

  「那你為什麼要這么小聲的說話?」她又問。

  齊浩天又欺近了幾分,將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因為小聲說話才能靠你這麼近。」

  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畔間竄燃,數她渾身恍如火燒。

  他一手環著她的背,一手溫柔地揉著她的耳垂,「放心,我不會讓你吐的。」

  她整個人僵住,動也不敢動,齊浩天輕吻著她的耳垂、頸子,慢慢將她放倒在錦榻上。

  她緊閉著雙眼,提醒自己要深呼吸。

  他厚實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胸口,動作輕柔緩慢

  的拉開她的衣襟,當他的掌心隔著衣物放在她起伏急促的胸部時,她整個人一顫,不自覺逸出低吟。

  她以為自己會想吐,可他的心暖熱,動作輕柔,意外地讓她漸漸地放鬆,此刻她的腦海里出現許多畫面,那是她過往只能想像卻沒有辦法嘗試的事情……她愛這個男人,何懼之有?

  這麼想著,她勇敢地張開眼睛望著他。

  齊浩天先是微微一頓,然後笑意浮上唇角,俯身,他吻上了她羞悸的唇,猶如輕柔雨點。

  她發現自己的呼吸慢慢地緩了,心跳也不再急促,甚至一種酥麻的感覺逐漸地在體內漫開,奔至四肢末端。

  閉上眼睛,她將自己交給了他,因為她相信,他是她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男人,而且她等的就是他。

  她的魂魄飛越了那麼遠的距離來到這兒,為的就是他吧?一定是的。

  從前她為媽媽抱不平時,媽媽總說——

  世間的一切不是偶發,必然有其神秘而特別的安排。

  她想,浩天就是老天爺給她的神秘而特別的安排。

  「爾沫。」

  聽見他輕柔的叫喚聲,她回過神來,睜開眼睛望著他。「嗯?」

  齊浩天的墨眸深處竄燃著愛火,「我可以吃你的肉包子嗎?」

  「欸?」她一愣的同時,意識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時已被他剝了,她的視線往下一瞄,看見自己白暫飽滿的兩顆肉包子,上頭還綴著兩顆小紅豆,她羞得立即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臉,「討……討厭。」

  齊浩天拉開了她的手,笑視著她羞紅髮燙的臉,「其實你的肉包子不小,皮薄餡多。」

  「呀!」她驚著地推著他的胸膛,「別說了!」

  他趁勢將她一把攬住,俊臉往她胸口蹭去。

  她又羞又癢,笑著閃躲,「啊!不要!慢……慢著,別……」

  齊浩天哪能放過她,摟住她,繼續享用美味的她。

  「啊!你好壞!慢著!慢著!啊!別別別……啊……」

  她的掙扎及抵抗漸漸變得無力,整個人像油般融化在他身下。

  「等一下啦……」她撒嬌似的討饒,「別舔,好癢……」

  「噓。」齊浩天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小聲,其實外面有人聽著。」

  爾沫一驚,想到自己剛才叫成那樣,羞得想挖個泂把自己埋起來。她想,明兒一早那些嬤嬤婢女們,一定會拿這事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用幾乎氣音的聲音嬌喘道:「你剛才不是說外面沒人的嗎?」

  他一邊輕咬著她的耳珠,一邊笑道:「騙你的,真的沒人。」

  發現自己又被他耍了,她羞惱地在他胸口捶了一記。

  他攫住她的手,邪氣一笑,「你可以盡情的叫,沒關係的,我明白舒服的聲音是很難忍住的。」

  爾沫羞瞪著他,「誰舒服了?我才不會叫呢!」

  「是嗎?」他眼底銳芒一閃,再次欺上她的身子。

  在他熱情、純熟,時而溫柔、時而狂野的擺弄下,她終究還是不敵,逸出那羨妙的嬌[yín]。

  她想,他一定是老天派來治癒她的人,一個神秘而特別的存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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