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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8:15:13 作者: 詩南
    但他需要她知道,他需要她真正的能夠明白——她有在被愛,她並不是一個人。

    寧晨曦看著斐鈺澤那副死氣沉沉地喪氣模樣,沒什麼興致地撣撣他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哥哥可真無趣。」說完,她轉身想往屋子裡走。

    手腕被人死死扣緊拽回,斐鈺澤禁錮著她的肩膀,一字一頓,帶上了點顫抖,「寧晨曦,有些話我只說一次,所以你給我聽好。」

    「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想要得到關心,你失眠,焦躁,抑鬱。」

    他盯向她的眼,語氣堅定,「但是我會陪著你。」

    「寧晨曦,我會陪著你。」

    他帶著憐惜地吻落在她額頭,身為男性的自尊全部心甘情願地為她打碎,他說——「寧晨曦,不論你愛不愛我,我都會愛你。」

    「永遠。」

    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配不會下線

    謝謝吳磊老婆小寶貝的地雷投餵

    ☆、為他

    「在阿May的心中, 我和這個鳳梨罐頭沒有什麼區別。」

    ——台詞,《重慶森林》

    -

    陽台上的風從遠處穿堂而過,剛剛醒來時還大晴的天氣開始逐漸暗下。昨晚天氣預報上說今天有大雨,憋了一個上午, 此時終於是開始有了要下的苗頭。

    斐鈺澤覺得這天氣就像寧晨曦的臉色, 上一刻還天光明媚,下一秒就陰雲密布。

    遠處烏雲在頃刻間下壓, 暗沉沉的天空中窺探不見一絲光影, 陽台上兩人相對而站, 氣氛壓抑沉悶。

    無視掉他把心都扒開了說出的話, 寧晨曦掰開斐鈺澤禁錮在她肩膀上的手掌, 伸手虛理了下頰邊原本就不存在的碎發,聲音輕飄飄的, 「你都看出來了啊。」

    看出了她想要得到他的關心與全部注意力,看出了她把他當成一個玩具似的玩弄著。

    也是, 她什麼時候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斐鈺澤視線看向她微垂著頭露出的半截白皙脖頸,她細軟的黑色髮絲落在上面,二者相混, 強烈的視覺色差對比,顯得她整個人脆弱又易碎。

    斐鈺澤喉間哽塞, 伸手想要抱抱她。

    寧晨曦往後退開一步,抬起頭,眼神譏諷地對望著他, 「那你還這麼說?」

    她輕笑一聲,嘴裡吐出地話像刀子,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往他心窩子裡戳,「你賤啊。」

    明明知道她自私又極端地想法, 明明知道自己什麼也得不到,卻還是願意心甘情願掉入她的圈套。

    倒是顯得她惡劣至極。

    寧晨曦上前一步,眼神直勾勾地盯向他,語氣更加咄咄逼人,「早幹嘛去了,你現在裝出這一副深情款款地樣子給誰看啊?」

    「用我給你頒個獎嗎?」

    她垂眸漫不經心地撥弄著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往他冷白的脖頸間呼著熱氣,看著他肩頸的肌膚由冷白一點一點轉變成紅,她指甲一下一下戳在上面,嘴角頗有成就感的勾起一抹笑意,抬起頭戲謔道,「還是怕我死啊?」

    斐鈺澤眸光縮緊,「寧晨曦——」

    語氣裡帶著濃重的怒氣。

    她諷刺他,挖苦他,都可以。

    但他見不得她說這個字。

    斐鈺澤很少真正發火,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淡冷模樣,顯少有什麼能真正挑動起他的情緒。寧晨曦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臉色,沉的和天邊烏雲的顏色不相上下。

    寧晨曦先是愣怔了一瞬,隨後雙手揪緊他襯衫領口,趴在他肩頭笑的不能自抑。

    被她笑的惱火,斐鈺澤再次警告似的喊道,「寧晨曦,我在和你說正——」

    柔軟的唇瓣再次貼觸在他的唇角,寧晨曦伸出舌尖在上面輕輕舔舐著,那裡有剛剛接吻時她用力咬出的血珠。隨著斐鈺澤說話時嘴巴開合地動作,艷麗頹靡至極。

    直到把上面血珠舔舐地乾乾淨淨,寧晨曦才鬆開口,伸出舌尖勾了下什麼也不存在的唇角,眼神直勾勾地盯向他的眼睛誘惑道,「叫名字沒用,下一次你再生氣時可以直接親我。」

    斐鈺澤眸色沉沉地盯向她。她身上的白色吊帶睡裙是昨天晚上做完後他給她套上的。在家裡,她沒穿高跟鞋,腳上套著乖巧的白色毛絨拖鞋,不刻意踮起腳的話,她頭頂只能堪堪及到他的下巴處。

    她身後是大片的烏雲密布,天色暗沉沉的,她站在他面前,整個人顯得瘦削又單薄。

    寧晨曦揚著下巴看他,帶起的肩頸線條弧度優美。她身後蝴蝶骨凸顯,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造物主精心設計拼湊而成。

    即便這樣,她卻依舊是自卑脆弱又易碎。

    斐鈺澤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把她帶進懷裡同樣發泄式地啃咬上她的唇,唇齒糾纏間,他吐出一個「好」字。

    既然她不想用正常地方式和他相愛,那他們就一直相互折磨。

    寧晨曦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其實她真沒那麼嚴重,和她吸菸只吸半根一個道理,她比誰都愛惜自己的這副皮囊與身體。

    但昨晚酒吧里發生的事情就像一記重錘,輕易把她一直以來戴起的平靜面具給敲碎。

    寧晨曦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不再遮掩。反正在他面前她也很難掩飾地住。

    她骨子裡就是壞透了,爛透了的一個人,她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相反,她記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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