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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8:15:13 作者: 詩南
    寧晨曦:「不要,有味。」

    「嫌棄。」

    斐鈺澤:「......」

    作者有話要說:  斐狗:爹...爹系前男友?(無語

    (來了寶貝們!

    謝謝我的金主爸爸們!

    ☆、為他

    「你看這個人,嘴裡說喜歡我,又讓我這麼難過。」

    ——南康白起,《我等你到三十五歲》

    -

    車子上了高速之後行駛得飛快,不出斐鈺澤所料,沒過一會兒,昏黃的天色開始變得陰沉。

    雨點開始接二連三下墜,斐鈺澤從後視鏡看了寧晨曦一眼,她安安靜靜地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正垂著眸子視線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打開雨刷器,兩人一路相對無話。

    這還是至她回國之後,兩人第一次能夠如此心平氣和地共處在一個密閉空間內。

    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冷嘲熱諷。

    她安安靜靜坐在他的身後,身上披著的是他寬大的西裝外套,就那樣在車后座蜷縮成小小一團兒,乖巧安靜的像是個小孩兒。

    在他一伸手就夠能觸碰到的位置。

    如此近在咫尺,又是如此...飄渺不定。

    是的,他抓不住她。

    她就像一縷隨時可以吹到別處的風,只是暫時性的在他頰邊浮過。

    這個念頭在心裡一出,斐鈺澤就皺起了眉頭。

    寧晨曦看著雨打在玻璃上,昏黃路燈盞盞亮起,視線所及之處一下模糊一下清晰。

    她思緒又開始飄的遠。

    她想起曾經和斐鈺澤共度的無數個夏日夜晚,也是這樣下著雨的時刻,兩人窩在酒店客房裡,汗水打濕他們的發梢,她長發黏卷在他脖子上。

    一次一次,濕熱纏綿。

    她回過神,斐鈺澤已經打開了車載音樂,是莫文蔚的《陰天》。

    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他知道她喜歡聽。

    身前西裝外套上的木質清香悉數鑽進她鼻腔內,把她整個人都給密密麻麻包裹住,傳遞過來的溫度像是被他圈進懷裡。

    她最終還是披上了那件西裝。

    她不要,他就把車停住,從前轉後親自蓋在她的身前。

    掙扎間,他鼻息略過她的鼻尖,「別動,咱倆再掙扎一會我車該被貼條了。」

    他手指摩擦著她耳尖,帶著五分挑逗三分戲謔,「或者你想讓別人以為咱倆在車.震。」

    他永遠最知道該怎麼對付她,讓她聽話。

    窗外雨勢越下越大,落在窗子上打出噼啪地聲響,寧晨曦收回思緒直起身,突然就想吸支煙。

    她甚至知道一定會是淡然無味的,但就是想吸。

    像是想藉此舉動來掩飾著些什麼。

    猜到了她內心的想法,男人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剪掉一半注了清水的透明瓶子從前方遞過。

    沒有問她要做什麼,甚至連頭都未回。

    他也永遠都知道她最想要做什麼,在第一時間。

    讓人不知是好還是壞。

    寧晨曦垂下眼睫,聲音和窗外的雨點聲混雜在一起,輕的幾乎聽不見。

    「不抽了。」她說。

    -

    到了之後斐鈺澤去停車,寧晨曦沒等他,找韓丹要好了包間號逕自往上走去。

    斐鈺澤停好車後看著手機上來自寧晨曦五十八塊四毛的轉帳,坐在車裡竟低低笑了半響。

    氣的。

    就像他最了解她,她也永遠都知道往他身上哪一處捅上刀子他會最疼。

    她就像是個渾身豎滿尖刺的刺蝟,他稍一靠近,就刺的他鮮血淋漓。

    他不怕疼,也不怕被刺。

    他怕她連他靠近都不讓。

    寧晨曦到的時候包廂里已經一派熱鬧,她視線搜尋了一圈,在角落裡看到了韓丹。

    正在一個人垂著眸子喝酒。

    韓丹天性.愛玩,上學時就是成天混跡在男生堆里的,在如此熱鬧的情況下能讓她沉默的只有一個人。

    寧晨曦視線一轉,果不其然,看到了坐在韓丹斜對角處的高子碩。

    男人一身淺色休閒西裝,胳膊敞開閒散搭在身後椅背上,懷裡圈了個蘿莉型美女。

    看見寧晨曦進來主動打招呼道,「寧大美人,剛剛我中途去車裡取東西,看見你從一輛賓利里下來,怎麼感覺那車那麼眼熟呢,有點像我老大的車。」

    今天這場聚會不是以班級單位,是系裡學生會組織的。

    因此裡面上下三四屆的人都有。

    但真正來的也就那麼幾個。

    高子碩和她還有韓丹同班,大二因為她們班男生成基數最後多出他一個就搬到了隔壁和大三的斐鈺澤同寢。

    對她和斐鈺澤的事還算了解。

    不過要說她和斐鈺澤的那點事系裡應該也沒人不了解。

    當年大一系花寧晨曦追學習部部長斐鈺澤追的沸沸揚揚,兩人一段戀愛又談的轟轟烈烈。

    最後就連分手的方式也是別出心裁。

    寧晨曦記著剛談戀愛那會斐鈺澤在教師辦公室值班回來後特鬱悶地朝她控訴,「就連選修課老師都知道我了。」

    「怎麼?」

    午後陽光燦爛,階梯教室里他們坐在最後一排,他在她肩頸處像個大狗似的拱個不停,直到蹭夠了才把頭埋在她懷裡,悶里悶氣地學著聲樂老師的尖細聲音掐著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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