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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8:08:57 作者: 半月星
    衛雲昭讓荀七將玉佩取來做對比,兩枚玉佩一模一樣。

    父親去世,他領兵退完敵便中了毒,許多事都安排得倉促,等他醒來時,已是幾月之後。許多真相和線索都被人故意掩埋了。

    蘇家人也……

    衛雲昭一直讓人在查,但直到現在都是猜測多,證據少,沒有證據,他想復仇,為父親為那些跟他父親一起無辜枉死的人求一個公道,便遙遙無期。

    江臨想,難怪蘇喬說她想求一個不可能的公道。

    但江臨有個疑問,「這個蘇喬怎麼知道你認識玉佩,難不成蘇將軍跟她說過?」

    衛雲昭也不清楚,只能猜測道,「你們可是約好了明日見面,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吧,我曾見過她一面,能認出來。」

    江臨點頭,「如果她真是蘇將軍的後人,我便讓人將她送回江南吧,雖然不知是怎麼流落到青樓的,但走到這一步,定也是無奈之舉。」

    一個將軍的女兒,淪落風塵,還不知多難受。

    「嗯,」衛雲昭點點頭,「是我沒能履行對蘇將軍的承諾,照顧好她。」

    江臨安慰他,「你都自身難保,這事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心狠手辣,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狗東西。」

    至於狗東西具體是誰暫時還不清楚,但不管是誰,這麼罵肯定是沒錯的。

    有江臨打岔,衛雲昭臉上也有了些笑意,「嗯,明日我們去見見她。」

    除了蘇喬這事外,常安那邊也打聽到了有用的消息,「少爺,我今日去看了,去那青樓的都是些年輕人,很多書生,個個都迷花魁迷得跟丟了魂兒似的,我今日又見著那花魁了,她覺得她好生怪異,渾身上下透些邪氣,還很像一個人。」

    常安壓低了聲音,「像死去的大小姐。」

    常安口中的大小姐說的是江錦月。

    常安接著道:「但她的手是好的,兩隻手都是,我特意看過。」

    「少爺,這世上會有兩個長得很相似的人嗎?」

    江錦月,江臨念著這個名字,對常安點點頭,「有,會有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少見。」

    江錦月那手斷了是肯定的,再接上的可能幾乎沒有,做假手也不太現實,但這個女人又跟江錦月很相似,對方會有什麼目的呢?

    江臨不覺得是衝著他和衛雲昭來的,就算江錦月恨他們,但真正要她命的可是皇后,不先找皇后報仇,而是先找他們麻煩,有些本末倒置。

    「也許,跟安陽伯府的動機一樣,是警示。」衛雲昭發表自己的看法。

    衛雲昭說道:「一個已死之人再次出現在人前,誰會害怕?」

    那自然是心中有鬼,之前害過人的會害怕。

    反正江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后,這白日開門的青樓,吸引了那麼多書生,這事遲早要鬧大,只要有認識江錦月的人看出來了,話自會傳到皇后耳中。

    江臨道,「我們當初讓初八晚些離開就好了,興許就能知道她是真死還是假死。」

    「芳月殿那場火燒的巧合又蹊蹺,但可以確定的是,不管她死沒死,有人拿她做文章是肯定的。」

    常安在旁邊撓頭,「少爺,那我明日還要繼續盯著嗎?」

    江臨道:「不用進去了,遠遠盯著就行。」

    「誒,好勒,那我先退下了。」

    常安走後,江臨二人繼續討論江錦月的事,「你說,趙秋如有可能知道江錦月還活著嗎?」

    衛雲昭也不確定,分析道:「當時那樣的情況,她不可能是自己逃出去的,定有人在背後幫她,能不能跟趙秋如相認得看現在背後人的意思。」

    「而當時能在那種情況下將她救走的人並不多,也許我猜到是誰了。」

    江臨覺得自己也猜到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脫口而出,「六皇子!」

    六皇子越恆跟皇后有血海深仇,將江錦月救出,然後利用江錦月對付皇后太子,也並非不可能。

    衛雲昭雖不知道六皇子跟皇后之間具體有什麼恩怨,但他能看出六皇子不是個心思純粹的,並非什麼善茬兒。

    而江臨知道真相,就越想越覺得可能。

    兩人邊說邊往床上轉移,江臨晃晃腦袋,「算了,懶得想了,是不是很快就會有定論的。」

    「嗯,睡覺吧。」衛雲昭抓住了江臨的手,但嘴上說著睡覺,卻沒閉眼。

    江臨看著他笑,「怎麼,又讓我把你親得渾身發軟嗎?」

    衛雲昭翻身將江臨壓在身上,他低聲道:「不,今晚換我來親夫人。」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無數次,食髓知味。

    次日清晨,衛雲昭已經起身了,江臨躺在床上盯床頂,他覺得自己有點軟,起不來。

    明明他跟衛雲昭也沒做多過分的事,枕頭下那避火圖都還沒掏出來呢,他怎麼就軟了呢?

    江臨恍惚中帶著不可置信。

    他翻個身看向在穿衣服的衛雲昭,「你昨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軟嗎?」

    江臨自覺他不比衛雲昭弱。

    雖然是詢問,但眼神死死地盯著,威脅意味十足,衛雲昭很懂,他輕笑了聲,「軟,比夫人還軟。」

    江臨:「……」好像並沒有被安慰到。

    他坐起來,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們這樣不行,太虛了,得補補。」避火圖都沒用上就開始軟了,那要是用上了,怕是要下不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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