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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8:08:57 作者: 半月星
清河郡王只曾經有過一個妾室,但那妾室在謀害蔣柔後就被郡王妃給弄死了。自那以後清河郡王就沒再納過妾,通房倒是有,還都是郡王妃自己塞的。
這事郡王妃不占理,鬧也鬧不起來,最主要的是,她壓根沒想過鬧。
「不,妾身是想讓夫君去參衛雲昭一本,他夫人攪得盛京滿城風雨,還教唆女子公然反抗男人,此乃大罪。雖不是衛雲昭做的,但他有管教不嚴之責,皇上本就對衛雲昭不滿,興許他才到手的右侍郎就飛了呢?」
比如郡王妃越說越興奮的語氣,清河郡王反應就平淡多了,甚至還有些冷漠,「本郡王還以為你長進了,沒想到越發蠢了。」
自覺出了好主意的郡王妃冷不丁被罵,當即懵了,「夫君你……」
清河郡王起身,「你鬧的還不夠嗎,你看看如今的郡王府成什麼樣了,你還要去招惹那煞星,是嫌本郡王這個郡王當的太穩當了嗎?」
「鬧?你說我這是鬧?」聽到這番話的郡王妃也炸了,「你忘了我們的柔兒還在里吃齋念佛當尼姑了嗎?這一切都是衛家那兩個賤人害的。」
「閉嘴!」清河郡王怒斥,「若不是你縱著她做下那種不堪之事,又怎會走到如此地步。」
清河郡王失望道:「我當你已經反省知道錯了,沒成想你竟還惦記著找衛家麻煩,真是不知所謂,不可理喻。」
說完,清河郡王憤怒甩袖而去。
清河郡王妃不甘的衝著他喊,「我再不可理喻也比你這種不顧女兒無情無義之人要好,你不肯為柔兒出頭那我就自己來,我就不信我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衛家。」
清河郡王聽到這話了,心頭怒火更盛,直接喚來管家,「派人守住夫人的院子,沒本王吩咐不許她踏出院子一步,更不許與任何外人往來。」
管家領命而去,被罰禁足的清河郡王妃反應尤為激烈,一點都不配合,管家不得不讓丫鬟強行將人關進了屋裡。雖說郡王妃也是主子,可這府上到底是郡王說了算,郡王說了不許,那便是不許。
被關起來的清河郡王妃也不安分,在屋裡亂砸亂罵一通,甚至還鬧起了絕食,清河郡王都沒理她。
郡王妃看不清局勢覺得江臨得罪了人,還攪得滿城風雨,可他越是這樣胡來,反而越不會有事。
江臨得罪的人越多,衛雲昭這個右侍郎就越舉步維艱,朝臣個個對他有意見,如此才是皇上願意看到的場面。這個時候去參衛家,不僅討不了好,反會被怒斥心胸狹隘比不得婦人。
衛家在走什麼棋,清河郡王自認不是完全明白,卻也猜了個七七八八。那位最先被江臨教唆成功的張夫人,她夫君張大人乃御史,也正是之前參過衛雲昭辱了朝廷命官臉面的人,江臨要給衛雲昭出氣,第一個就盯上了他。
江臨這人記仇又睚眥必報,他若這時去參衛雲昭一本,只怕江臨轉過身就會唆使那群官夫人來針對他們清河郡王府。郡王府惹了聖怒現在都無法請大夫治病,再得罪一群夫人,那日子才是真不用過了。
江臨只要沒禍害他頭上,這等閒事清河郡王就沒打算摻和。
在書房靜坐半響,清河郡王叫來管家,叮囑他,「夫人那邊盯緊些,別出岔子,另外告訴她,別因為她意氣用事,讓柔兒一輩子留在廟中,屆時悔之已晚矣。」
……
除了清荷郡王妃想趁機找江臨麻煩外,還有人同樣沒閒著。
大清早的,衛雲昭都還沒出門去兵部,衛家卻突然來了幾個衙役,說有人狀告江臨,府尹讓他去衙門問話。
說起這盛京府尹,現在這位是今年的第三任了,造反的事由二皇子一人擔了責沒把其他人牽扯進來。但長德帝卻借著採石場那幾百條人命的事罷黜貶職了好些人。
前盛京府尹趙世川首當其衝,所以如今的盛京府尹又換人了,但不是正式的,是由尹暨暫代府尹一職,也算是對他查採石場一案的獎賞。
雖然尹暨本人可能並不想要這獎賞就是了。
江臨自己也有點懵,問衛雲昭,「總不能是那些大人們想不開,跑府尹告我去了吧?」
衛雲昭搖頭,「應該不是他們,這些人如果告你會直接遞摺子給皇上,而不是去府衙。」
「那是什麼事,我最近沒犯事啊?」
衛雲昭聞言笑了笑,「夫人這話聽起來很有自知之明,最近兩字用的很好。」
江臨推著他往大門口去,「嗐,這也不是有前科,謹慎起見才這麼說的。」
等見了人,聽到對方說的事後,江臨覺得他還是不夠謹慎,他該用這兩天來做區分的。
告他的人竟然是任登高,江臨心想,他就是把任登高腿給打折了,這一個月多過去也該好得差不多了。
現在才告他,是不是太遲了些。
但不管怎樣,江臨都得往府衙走一趟,衛雲昭問他,「要我陪你嗎?」
江臨搖頭,「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到府衙把話說清楚了就自己回來。」
江臨還是很輕鬆的,他和周成望杜玉翎三人對任登高是下了狠手,但下手的位置很講究,任登高就是疼死了,大夫也不會說他傷的多重。
而且時間這麼長,就算有痕跡也消得差不多了。
等到了府衙,江臨看到了任登高,只看了一眼,他轉身就走,並表示,「碰瓷,嚴重碰瓷,這事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