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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1:17:43 作者: 臣年
    這時。

    叢秘書忽然捧出個精緻盒子:「對了太太,這是賀總為您準備的宵夜。」

    下一秒。

    秦芒表情一變。

    幽幽地望著賀泠霽,「你真是我減重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前段時間跟他置氣,每天都選擇和他一模一樣的豪華大餐。

    今天又給她送甜品。

    賀泠霽似是疲倦,捏了捏眉心,聲線染了幾分神閒氣定的冷淡:

    「也是,吃外面野男人送的,吃飽了。」

    秦芒:「?」

    這又是犯了什麼陰陽怪氣病?

    叢秘書苦巴著一張臉:「要不您吃一塊?」

    「賀總特意給您準備的荔枝口味。」

    兩次強調,賀總特意準備。

    秦芒向來吃軟不吃硬。

    重點是——

    冰冰透透的荔枝慕斯。

    她抵抗不了誘惑。

    「……」

    大不了明天多跑二十圈,把今天吃的都減下來。

    秦芒叉起一塊。

    瀲灩如水的眸子不自覺地開心彎起。

    賀泠霽平靜掠過,又重新闔眼。

    回到環湖莊園,已經接近凌晨。

    夫妻長時間未見,秦芒本來還擔心賀泠霽會跟往常一樣,要個沒完。

    誰知。

    洗過澡又精心護膚後。

    她裹著長長的睡袍,披散著一頭蓬鬆捲曲的長髮,裊裊婷婷地回了主臥,自帶勾魂奪魄的風情蠱惑。

    房間僅來了一盞壁燈。

    昏暗旖旎。

    然而——

    偌大床上,俊美清冷的男人早已躺在上面,雙手交疊於腹部,睡姿如往常規矩,看樣子,是早就睡了。

    就連秦芒爬上床時,都沒動。

    難得他睡得比自己早。

    秦芒小心眼地在睡前拽了拽男人額角散亂的碎發。

    見他蹙眉時。

    才若無其事地縮回被窩。

    半夜。

    秦芒睡不怎麼安穩,總覺得賀泠霽身上熱乎乎,都把她這個小暖爐給熱醒了。

    她迷迷糊糊伸手想找涼快地兒。

    循著熱源,從他寬大的睡袍衣袖往裡,觸到了同樣溫度的手臂,還準備繼續時——

    忽而被攥住了腕子。

    賀泠霽眉心輕折。

    隱約間,他思及秦芒之前發的那條似是而非的撩撥消息,以及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行為。

    男人半眯著那雙白日裡幽深深沉,此時浸透了慵懶散漫的眼瞳,隨手把身旁亂動的少女抱身上:

    「上來。」

    秦芒突然騰空,整個人有點遲鈍的蒙。

    一臉無辜地垂下眼睫,語調帶點軟:「幹嘛呀?」

    賀泠霽眉目染著幾分睏倦,他指尖揉了揉酸澀發疼的額角,嗓音像是砂礪後的暗啞:「自己動。」

    「啊?動什麼?」

    秦芒反應了好幾秒,才品出了他話中之意。

    不是?!

    這下徹底醒了。

    秦芒手心撐著,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強迫自己溫柔,但是還是藏不住的咬牙切齒:「賀泠霽,我有這麼重、欲嗎?」

    賀泠霽眼皮懶散抬起,睨她一眼:「有。」

    說著,還扯出被秦芒壓了一半的睡袍。

    秦芒熟悉了黑暗的眼眸,清晰可見他的身影。

    下一秒。

    賀泠霽重新閉眼,一幅任人採擷的模樣:

    「你來吧。」

    第29章 名正言順

    凌晨夜色濃稠,無星無月,浸透著近乎冷寂的安靜。

    而環湖別墅內卻燈火通明。

    秦芒裹著單薄的睡袍,坐在地毯上,柔軟纖細的手臂搭在床邊,望著床上正在打退燒針的男人,細眉輕擰著。

    賀泠霽抬手搭在額下,擋住了熾亮燈光。

    即使病了,男人膚色依舊呈現冷調的雪白,明明渾身發燙,偏偏露出來的每一寸肌膚,都白到極致,手背微微浮現的筋脈,像是蜿蜒的水墨,蔓延至腕骨位置。

    恍若一尊精華貴又冰冷的白瓷藝術品。

    若不是秦芒碰著他的指尖,都是燙手的溫度。

    哪能看出燒得這麼厲害。

    旁邊家庭醫生給賀泠霽手背拔了針後,並未覺得那分外精神的地方有什麼不妥,「賀總年輕健康,熬過今晚,退燒了便好。」

    賀泠霽極少生病,但每次發燒都是嚴重的,偏偏退燒針起效還慢,大部分都得靠自己硬扛過去。

    最後提醒了句,「身體任何部位因為發燒而溫度升高都是正常情況,放心。」

    賀泠霽也習慣了。

    男人聲線很啞,很淡地應了聲。

    便讓他們都撤走。

    原本透著燥熱馨香的空氣中,多了絲絲縷縷的消毒水氣味。

    不難聞。

    但有點怪怪的。

    幾分鐘後。

    室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發燒快要四十度了,你都沒試出來?」

    「要不是半夜把我燙醒,我明天大概就能繼承你的遺產了吧。」

    哼。

    燒成這樣,還不忘記胡思亂想。

    秦芒瞄了眼那地兒。

    之前這狗男人還倒打一耙:說她重那什麼。

    到底是誰重啊。

    大抵是熱了,賀泠霽掀開被子,慢慢坐起身,眉目倦怠地倚在床頭,被燒的唇色都有點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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