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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48:49 作者: 清麓
林漳失笑,摸摸他的腦袋,二十歲的小閻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但也挺可愛的,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誰不想有人偏心自己呢。
記憶翻湧,林漳回憶起四年前他和閻忱吵架的那天,那會兒他才二十四歲,畢業兩年,和閻忱異地戀兩年,雖然閻士煊親自帶他,但他在公司的日子並不好過,閻士煊是董事長,每天工作很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林漳。
公司里普通職員認為他走後門進來,要麼巴結他,要麼孤立他,閻家的那些親戚在公司散播他的謠言,說他恩將仇報,勾-引閻家的太子爺,心機城府深得很,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玩死。
不僅如此,他們三五不時還會給林漳找點小麻煩,不痛不癢,就是讓人特別煩,跟蒼蠅似的。
林漳的胃病就是在那幾年越喝越嚴重,在外面談生意赴飯局時,別人可不會管你有沒有胃病,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更何況在這些人看來,林漳和那些費盡心機想要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沒差,那些女人還好點,至少能生孩子,林漳一個男人,除了能睡,還能做什麼?也就是閻忱傻,家裡又縱著他,才會讓林漳得逞。
被閻忱一拳頭打飛的生意,就是林漳談了好幾次,喝到胃病犯了才談下來的,他不是愛訴苦的性子,從來沒讓閻忱知道這些,可能在閻忱看來,鼎業是自家公司,林漳又是他的合法配偶,上面還有閻士煊撐腰,林漳不說橫著走,至少大搖大擺沒問題。
可現實並非如此,林漳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百折不撓,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閻家的確給了林漳強而有力的支撐。
不知道想到什麼,閻忱突然笑出聲,「我覺得付錦鳴和謝游他們倆應該好好謝謝你。」
「嗯?」林漳不解,他們倆謝他做什麼,謝閻忱才對。
「你想啊,我當初會找付錦鳴拍戲,是因為在他身上看見了你的影子,正巧是我那個角色所需要的,會幫助謝游,也是因為想到了你。」閻忱說著自己笑起來,「改天應該讓他們給你包個大紅包才是。」
林漳怔了怔,心頭咕嚕咕嚕冒起氣泡,整顆心好似泡在溫泉里,又熱又漲。
次日清晨,林漳醒來難得閻忱不在房間裡,洗漱完出去,看見客廳的花瓶下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我晨跑去啦~
下面落款:愛你的閻小忱
林漳噙起唇角,拉了拉筋也準備出去跑兩圈。
他剛出去就碰上跑完回來的井行和付錦鳴,三人打了個招呼。
「謝游和知夏呢?」林漳問道。
「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的。」井行無奈地笑了笑,付錦鳴贊同地點點頭,「謝游也是,昨晚叮囑我叫他起來跑步,今早我叫他,抬腿就給了我一腳。」
「哈哈哈哈,知夏也是,以前我真信了,硬把他拉起來後,氣了一早上。」井行感同身受,感慨道:「他們也就是年紀小,新陳代謝好,等到了咱們的年紀,就知道保持身材多不容易了。」
「井先生有三十了嗎?」林漳記得井行是童星出道,真的是看著他演的電視劇長大的,很容模糊實際年齡。
「正好三十,閻導常說你們倆念書時的趣事,林總二十七?」井行問。
林漳搖搖頭,「二十八。」
「學長比我年長一歲,我二十七。」付錦鳴說。
「知夏二十五,謝游二十三吧?」井行看向付錦鳴。
付錦鳴點點頭,「嗯,去年他過完生日第二天我們就去民政局了。」
「這麼著急?」井行有些意外,他以為謝游年紀小不會那麼急切想要結婚。
林漳開口道:「我和閻忱也是,我生日第二天去領的證。」
付錦鳴笑了笑說:「我知道,閻導當時發了朋友圈,只要祝你們倆百年好合,說幾句吉祥話就能領到紅包,普天同慶,陣仗特別大。」
井行面露詫異,隨即又笑了起來,說:「的確像是閻導會做的事。」
聽付錦鳴這麼一說,林漳也記起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閻忱還特意定位在民政局,驚得閻士煊大清早給閻忱打電話,大吼道:「你小子,竟然敢偷戶口本!」
閻忱不以為意,嬉笑道:「這些都是小事,不要在意,爸,我今天和林漳結婚,你不祝賀我們嗎?」
閻士煊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想清楚了嗎?」
「早就想清楚了,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閻忱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想清楚就好好對小漳,你小子要是敢欺負他,小心我揍你。」閻士煊說。
閻忱咧開嘴角,朗聲道:「知道了,畢竟林漳才是您親兒子。」
「臭小子,滾,中午帶小漳回來吃飯。」閻士煊叮囑道。
接完電話,閻忱衝到林漳面前,將人抱起來轉了兩圈,又重重地親了一口,引來不少人圍觀。
「林漳,乖乖,老婆!」
上一秒還感動的林漳,一巴掌拍在閻忱腦門上,「閉嘴。」
三人在門口聊了一會兒,就各自離開,林漳沿著海邊開始跑步,海風吹佛在臉上,十分愜意,以至於讓工作狂林漳生出一絲退休養老的念頭。
也不知道閻忱跑哪兒去了,他居然沒有碰到人,直到林漳往回跑,望見海邊一道熟悉的背影正彎著腰擼一隻大金毛,大金毛的主人是位青春靚麗的女孩兒,滿臉笑容地和閻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