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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47:23 作者: 江山滄瀾
    ……完全就是那些貓咪視頻里黏人的貓。

    薄以媃一邊摸他的腦袋,一邊覺得自己好像被抱得更緊了一些,這人好像要把她揉進他自己的身體裡一樣。項恬進入這個劇本後好像很入戲,之前那個校園副本的時候,沒有進鏡頭的時候他們很容易就從角色里脫離出來,但是這個就不同了,項恬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出戲,偶爾她還在某個時間退出遊戲去干點別的,項恬卻一直躺在全息艙里,就算是這種時候,也是喊她的角色名字,還當自己是王子NPC。

    薄以媃有點想叫醒他,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最終都沒有叫。

    薄以媃輕輕嘆了一口氣,撫摸懷裡的腦袋。

    安靜的寢殿內,月光朦朧。

    薄以媃沒有看到,埋在自己懷中的那顆腦袋羞得滿臉通紅,他偶爾微微掀開眼瞼,露出一雙有些痴迷朦朧水盈盈的綠色雙眸,呼吸都微微顫抖起來。

    媃媃……好溫暖,好軟,好香,放不開手,好喜歡,好喜歡……

    ……

    另一邊,陰暗的地牢,秦馨穎像條死狗一樣被丟進去,她腦袋還有些疼,但已經清醒,她惱怒萬分地看著顧聞:「顧聞!你別太過分!別忘了我是你未婚妻!」

    顧聞:「很快就不是了。」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秦馨穎怒道,她是絕對不會跟顧聞解除婚約的,愛是一回事,如今已經摻雜了很多情緒,她知道顧聞一旦跟她解除了婚約就會回到薄以媃身邊去,那不就等於她輸了嗎?她曾經從薄以媃身上搶來的東西,又被她搶回去了嗎?別人會怎麼看她?薄以媃會怎麼得意?

    顧聞抽出劍,「很快你就知道,我能不能說了算。」

    當年他才十幾歲,婚約的解除或者定下,全都不是他能決定的事,就算他不願意,兩家大人往報上刊登個婚約消息,全世界也就當他和秦馨穎訂婚了,他的話根本沒有分量,沒有人當回事。

    顧池彥以前不允許他加入守衛軍,一是怕他不小心死掉讓絕佳的基因無法傳承下去,顧家在未來會競爭不過其他家族;二是怕他脫離掌控。他之前以為薄以媃已經死了,行屍走肉一樣活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長大成人,他愛的人也醒來了。

    秦馨穎瞪大眼睛,看了看他的劍,「顧聞!你幹什麼?你難道真的想殺我?!」

    顧聞:「我的女王要你的心臟。」

    「顧聞!你瘋了!」秦馨穎尖叫起來,身體恐懼地往後挪。

    顧聞不顧她的尖叫,一刀砍下去。

    「喂,顧聞,你過分了吧!」另一把劍突然出現,擋住了顧聞的劍。

    正是新兵營的另一位玩家,他一臉震驚,沒有想到顧聞居然入戲這麼深,真的想挖秦馨穎的心臟,就算不會真的死,這只是個遊戲,但是也太過分了吧!這裡又沒有練習生,他們都不會入鏡,意思意思就行了啊,幹嘛呢這麼真情實感。

    「對啊,顧聞,這麼對待女孩子是不行的啊,更何況我看你跟薄以媃也沒有多大可能。」牢房裡的一個犯人也出聲說,聲音邪邪的,聽起來很不正經。顧聞一聽到聲音,眉頭就擰了起來。那正是他在新兵營的對頭伊嵐。

    伊嵐是為了見薄以媃所以才故意搞事讓自己被抓進來的,結果女王沒見到,先見到了這場好戲,顧聞果然愛慘了薄以媃啊。

    顧聞一看到兩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意,他都差點忘了,這個遊戲裡不只有他和秦馨穎兩個比NPC都厲害的人存在。很顯然,他們會成為女王軍和革命軍之間勝負的不定數。尤其是伊嵐,這個人很惡劣,而且喜歡跟他作對,他就算加入女王陣營,隨時也可能會反手捅薄以媃一刀。

    顧聞暫時把秦馨穎這個已經不值一提的女人放到一邊,將劍鋒對準了這兩人,準備直接送他們出局。

    這麼想著,顧聞毫不遲疑便做了。劍光一閃,距離他最近的那個隊友已經倒地,並且真實地噴出了血,濺了些許在顧聞冷峻的面孔上。

    場面瞬間凝滯。

    秦馨穎瞪大眼睛,有些傻住了。

    伊嵐也微微睜大眼睛,一時失語。直到顧聞把目光轉向了他。伊嵐看著他,緩緩笑了。

    顧聞是新兵營中的佼佼者,伊萊是唯一一個能跟他對抗的人,顧聞想殺他沒有那麼容易,伊萊躲避間拿到了出局的隊友的劍和顧聞在狹窄的地牢里打起來。

    伊萊逐漸吃力,他面上不顯,心中震驚顧聞進步神速,緊接著想起來聽說顧聞為了成為女王的騎士,在角斗場連續和100頭猛獸對打的事,突然驚醒,教官們讓他們進來這個遊戲世界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度假!

    想著,他微微咬牙,選擇暫時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可不想因為輸給顧聞而出局。

    顧聞立刻去追伊萊,只是中途又想起來該死的秦馨穎還在裡面,讓她逃走的話又是一個麻煩,於是讓人去把她關起來,就因為這兩句話的功夫耽擱的一點時間,讓伊萊成功逃走了。

    顧聞懊惱萬分。

    ……

    第二天早上醒來,並沒有看到秦馨穎的心臟的薄以媃召來了顧聞。

    顧聞一路追殺伊嵐才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去挖秦馨穎的心臟,他一來,還沒有來得及請罪,就看到項恬衣衫不整地坐在薄以媃的床上,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項恬對他露出惡毒但又甜蜜得意的笑容,並且抱過了薄以媃的枕頭,把鼻子埋進去深深嗅了一口氣,再挑釁似的看顧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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