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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46:20 作者: 空縱
    腦海里突然無比清晰的湧出一句老南曾經和他說過的話——現在哭的死去活來的,後來再想,不過笑話一場。

    當時的他笑了,現在再想,卻恰如老南所說,當真是笑話一場。

    安頓杜宇睡下已經十點多了,謝其口乾舌燥,自己也困了,他掏出手機看,餘聲回了他的消息,囑咐他早些睡,自己明天早上就回來。

    謝其來回翻看著為數不多的消息,不知為何,聊天記錄里的餘聲總顯得異常沉穩,絲毫不提那晚的事兒,謝其不由的想,難不成這小子也是個渣男,睡完了就想跑?

    一大早,謝其還沒醒,就覺得自己臉上痒痒的,似乎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蹭他,他抬手抓了一下,卻意外的摸到一處熱源,他一下子就醒了,睜眼的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對濕漉漉的大眼睛。

    餘聲趴在他胸前,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他眼神溫柔,下巴墊在人胸上,就在謝其睜眼的片刻功夫里,湊上去親了親人。

    「醒啦?」

    觸感有些熟悉,餘聲親他的時候,頭髮會掃在謝其臉上,那股毛茸茸的感覺,就是這麼來的,謝其恍然明白過來,他略顯錯愕的盯著餘聲,正想開口,對方卻忽然往下來。

    這次他親了謝其的嘴,閉著眼睛,吻得認真,一臉的可可愛愛,卻偏偏蠻橫又霸道的將人固定在原地,仿佛被強親的是他自己一樣。

    親著親著舌頭就跑進來了,呼吸噴了滿臉,謝其本就剛醒來,身體處於極度敏感的狀態,哪裡經得起這麼親,而且一上來就親,這也太犯規了。

    可惜餘聲聽不見他這些心理活動,越親越不老實,最後直接掀開被子將手伸了進去,謝其有點躲閃,然而這些躲閃不僅沒起到效果,反倒讓餘聲的活動面積更大了些。

    謝其試圖制止,壓著餘聲的手臂不讓他動,嘴裡也不敢發出太多聲音,他呼吸困難,說:「別鬧了,大早上的,阿姨一會兒就上來了。」

    手雖然被謝其壓住了,但嘴還在孜孜不倦的耕耘著,他親吻謝其的側頸,然後低啞著在他耳邊說:「我鎖門了,剛七點,而且你都這樣了,憋著不難受?」

    謝其百口莫辯,餘聲的話仿佛有什麼魔力,讓他思考起來異常費力。

    他望著對方的眼睛,終究還是偏過頭縱容了對方的犯規。

    「那你快點......」

    然而謝其忘了一個真理,男人不能說快!

    翻來覆去已經早上九點多了,謝其精疲力盡,沙著嗓子求了幾句饒,對方才終於妥帖的將人放過了。

    床被都濕了,熱汗鋪了滿床,被子也被踹到了地上,謝其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緩了片刻,他掙扎著爬起來,端起床邊的水一飲而盡,喝完了才想起自己昨晚似乎並沒有放水,那這水......邊上精神百倍、神采奕奕的另一位當事人邀功似的看著他,仿佛在說,看我準備的周全吧!

    謝其真想給他一腳踹下去。

    他呆滯的望著天花板,然後轉頭看向旁邊正在看手機的餘聲,說實在的,這麼連著搞,再好的身體都受不了,年輕人興頭一起來不管不顧,不叫停根本停不下來,不會累嗎?但最讓謝其不爽的,是都睡了兩次了,怎麼還不說在一起的事兒?是想白睡老子嗎?

    第92章 對峙

    春季賽結束後,緊接著就是國內平台舉辦的大獎賽,歷來以獎金多著稱,參賽的隊伍也因此魚龍混雜,但越是不起眼的小隊伍,往往越能掏出不一樣的東西,打比賽的收穫自然也不可小覷,所以大部分職業戰隊都樂意參加,錢多對手菜,還能學東西何樂而不為呢?

    SNK的賽訓簡單停了兩天之後立刻接上了,但節假日之後的人們總是渾身疲憊的,明明哪兒都沒去,光在床上躺著,卻活像每天拉練二十公里似的。身體在賽訓室,靈魂還在床上,所以一整天下來,沒一個人在狀態。

    林峰最近在準備婚禮,熬過了一個春天加一個夏天,總算將這事兒提上了日程,他忙的腳不沾地,電話一整天的響,能管眼前這幾個人的時間實在少的可憐,但他又走不開,因為沒人頂替他的位置,二隊一直沒教練,忙了就隊長帶,不忙分析師帶,說了好幾次買教練,事情卻一直沒解決。

    林峰甚至想,再這麼搞下去,他也該辭職了,不然身體都受不住。

    轉眼到了晚飯時間,餘聲和謝其又平安的拖了一日,謝其心裡裝著事也沒什麼胃口吃飯,磨磨蹭蹭不願下樓,他不走餘聲也不走,左竹西看著這陣勢,拉著另外的杜宇和淺月先往樓下去了,淺月當然不願意走,他天天和餘聲在一塊,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要分開走?結果卻被左竹西愣是硬生生拽了出去。

    淺月:「......」

    杜宇沒心情搭理他們,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左竹西和淺月在後面交頭接耳。

    左竹西:「你湊什麼熱鬧啊,難不成你有當燈泡的愛好?」

    淺月一臉疑惑,隨即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他們在一起了?」

    左竹西想都沒想,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就說:「是啊?你看不出來嗎?」

    他說的篤定,淺月卻不信,兩人你來我往的剛走下台階,發現盛遠帶著葉准聞進了一樓的賽訓室。

    「葉總?」淺月眼疾嘴快,壓著聲音問旁邊的左竹西。

    「好像是。」左竹西也看見了,他站在樓梯上,猶豫著道,「要不要和老大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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