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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經理你好，有點事兒想和你了解一點。」余文然公事公辦，對面自然應允的勤快。

    「是這樣，聽說昨晚謝其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回俱樂部，是和誰出去了嗎？」

    齊經理一聽這話愣住了，隨後有點慌，他做了這麼多年經理還是頭一次見大老闆親自過問選手私生活的，難不成是和謝其有些特殊關係？沒聽說啊，而且這......和誰一起出去的他也不知道啊，就聽盛遠提了那麼一句，是不是的他也不敢確定，該不會是因為他昨天沒跟著俱樂部去賽場，被興師問罪來了吧，這可完犢子，他就這一天沒去，就被盯上了？前有王至廉事件，齊經理著實有點發怵。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莫須有的汗，小心翼翼的回：「昨晚謝其有些私人事情，和俱樂部打過報告了，所以就准假出去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是試探余文然的意思，坐著的余文然瞥了對面眼巴巴的餘聲一眼，簡單「嗯」了一聲。

    這一聲沒什麼情緒，搞得齊經理更緊張了，每說一個字都緊張的牙根打顫，「因為是私事，所以我們也沒太過問。」他又停下了，但這次對面的余文然沒說話，很明顯等著他的後話，齊經理心一橫，心想保命要緊，「據說是和PO的葉總葉准聞。」

    余文然的反應很冷淡，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畢竟他又不關心謝其是和誰出去。

    「齊經理說是......」余文然的手機適時震動了幾下，剛好截斷他的話。

    餘聲眼巴巴的瞅著，話就這麼停在關鍵的地方，撓的他心痒痒，但又不能催，催了好像他求著他似的。

    余文然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餘聲的反應，他越來越感覺不對，仿佛餘聲的生活里除了謝其就誰都沒有了，這絕不是朋友的情感，只有小孩子才會守著一個朋友滿心歡喜，成年人都是群魔亂舞也不為所動。他來了興致，回復完秘書的郵件之後，忽然說：「這樣吧，你拿點東西來換怎麼樣？」

    換？餘聲看傻子一般看著余文然，他拿了一旁的手機就要走，根本不打算和余文然掰扯，但緊接著身後的人又說：「不論你問誰，都不可能比我告訴你的更詳細，即便你去問他本人，恐怕也很難問出東西。」

    餘聲站住了，昨晚的景象再次浮現在他腦海里，隔著車窗他沒有看清楚裡面的人，但車他看清楚了，那不是普通人開的車，這樣的人，大約的確是余文然才能接觸到的，他原本想著去問盛遠，但就如余文然所說，盛遠給不了他過多的信息，在國內，他除了余文然，真的無人可問。

    「你想要什麼？」餘聲回過頭。

    余文然聳了聳肩，一副得逞的表情，「我什麼都不要，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不簽這份協議。」

    餘聲冷淡的望著他，過了片刻他妥協下來，放下手機走到余文然對面：「好，不過你要先說。」

    余文然笑了，他笑起來和餘聲有些像，帶些稚嫩的孩子氣，和他西裝革履的樣子，著實不大搭配。

    「小意思。」

    從下午三點一直聊到五點，聊得余文然口乾舌燥，實在渴的受不了了，餘聲才終於收住問題，表情凝重的回了一個哦，這樣啊。

    恰逢他的手機響了，在過了將近24小時之後，謝其終於回復了他的消息，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昨晚有點事兒。

    餘聲已經知道了，儘管余文然刻意隱藏了一些關鍵信息，餘聲也還是印證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謝其和葉准聞的關係果然如他想的那樣，十分不一般。

    阿姨端了水上來，順便問餘聲晚上想吃什麼，余文然也好久沒和餘聲一起吃飯了，便說自己也要留下來吃，讓阿姨多做一點，阿姨自然樂意，兄友弟恭的，誰見了都高興，結果沒等阿姨走出門呢，就聽見餘聲說：「你幹嘛在這兒吃，回去吃不行嗎？」

    余文然尷尬的朝阿姨的地方望了一眼，好在阿姨見多了這種事兒，趕忙當自己沒長耳朵，加快步子走出了餘聲的臥室。

    「過河拆橋的小崽子，你答應我的事兒還沒兌現呢。」余文然也就在餘聲面前，會說些平日不會說的話。

    餘聲也一樣，只有在余文然面前，情緒才會外露的那麼明顯，也厭惡也絲毫不加掩飾。

    餘聲本不想回謝其的消息，但放下手機了，又覺得不舍，害怕這條不回，謝其就再也不給他發了。

    ——沒事的，那下次再請你吃飯。

    發完消息，餘聲劃拉著屏幕，盯著上面的短短一句話看了好久。

    余文然端著水杯，頓了一頓，問：「誰呀？」

    餘聲被這句話叫醒了，乾脆利落的合上手機道：「管得著嗎？」

    得，余文然心想，果然是孩子大了管不住了，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

    吃飯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餘聲一言不發，悶著頭往嘴裡送飯，桌上都是他愛吃的，所以也不看哪個菜，夾了就往嘴裡送。

    余文然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主動挑起話題：「其實你也不用想太多，謝其是葉准聞俱樂部第一代選手，他對他照顧一些無可厚非。」

    餘聲不聞不問，繼續吃自己的飯，他翻來覆去的想，為什麼之前從沒聽人說過這號人物呢？

    正當他陷在思緒里時，對面的余文然忽然來了一句：「你這種樣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他。」

    埋頭扒飯的餘聲聞聲抬起了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余文然，眨了幾下眼睛之後，再次埋下頭去，余文然一愣，他從餘聲的眼睛裡看到了委屈和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