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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46:20 作者: 空縱
    謝其正和主辦方確認著上場地點和順序,這次出場沒什麼花里胡哨的東西,輪到了走上去,等著鏡頭移開就行。

    彩排現場一片嘈雜,幾個工作人員忙的團團轉,這頭剛和謝其說明白,那邊便將人叫走了,謝其回身準備給其他隊友說一下,一回頭,發現似乎缺一個人。

    左竹西向來最會看眼色,謝其眉心一皺,他就猜測這人可能想問餘聲的去向。

    「餘聲剛剛被淺月叫走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謝其原本專注的看著手上的表格,聽左竹西這麼一說,眉心登時皺的更緊了,他抬起頭來,不悅的問:「淺月?」

    吳林一聽語調不對,為了避免這老大爺突然爆炸,忙補充說:「好像去廁所了,馬上就回來。」

    謝其擰著眉頭盯著左竹西,似乎要將他手裡的手機盯出一個洞,左竹西舔了舔嘴唇,心想兄弟你趕快接電話吧,不接小命可就沒了......

    好在餘聲有上天眷顧,電話沒響兩聲就接通了,左竹西也不敢多廢話,直奔主題的說:「趕快回來,隊長要說事兒。」

    平日裡,左竹西是很少叫隊長的。

    約莫一分鐘不到,巨大的幕布後鑽出一個高挑的人影,他走的匆忙,慌亂里還撞上一位外籍選手,他一邊道歉一邊往謝其這邊看,很快過來了。

    謝其的不悅向來表現在臉上,熟悉他的人甚至能從他眼睛裡讀出怒氣條,可惜謝其不喜歡與餘聲有過多的交流,怒火便只能跟著主人偃旗息鼓,消失不見。

    謝其沒耽擱,將人集中起來,很快講了一遍流程,他把他們大致要站的位置說了一遍,因為舞台還沒有完全搭好,所以沒辦法確定他們會坐在哪裡,但根據主辦方的安排,大概是哪兒一塊兒,謝其也都指明白了。

    各個戰隊都通知到位之後,開始進行集中的彩排,現場燈光簡陋,大家只能跟著引導人員上場站定,64支戰隊,每支戰隊4個人,全部站上台之後黑壓壓的一片。

    每個賽區都有一支戰隊站在第一排,其他本賽區的隊伍根據安排依次往後排,有的賽區隊伍少,便填補在其他賽區後面,好巧不巧,中國賽區SNK在第一排,第二排便是DMY。

    身後有人戳了餘聲一下,餘聲一側頭,發現是淺月。

    淺月比餘聲矮一些,相比餘聲187的身高,淺月的182還是很明顯能感覺到差距。

    「怎麼了?」餘聲壓著聲音問他。

    淺月一頓,心想這又不是半夜打電話不讓出聲,館裡都吵成綜藝現場了,還低調什麼低調,但他仍是配合著餘聲壓低聲音,只為逗對方開心。

    「一會兒一起出去逛逛怎麼樣?這場館外面有特別大一個商場,我第一天來了就想去來著。」淺月笑嘻嘻的說。

    餘聲可做不了這事兒的主,他看了左竹西一眼,左竹西也看他,兩人對視了幾秒,對方搖了搖頭,伸手指向謝其的位置。

    站位時謝其在第一個,而餘聲在最後一個,兩人之間著實隔的有點遠。

    餘聲正苦惱怎麼和謝其說上話,左竹西已經握住他的肩膀將人挪到自己的位置上,吳林見人動了,心下瞭然,也跟著主動騰開了位置,這下徹底和謝其挨上了,然而挨上了,餘聲卻越發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正猶豫著,身後的淺月不知什麼時候也跟著挪過來了,他伸手拍了一下謝其的肩膀,將人往後一扯,來了個肩搭肩。

    謝其毫無防備,差點被他扯得仰倒在地,他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淺月,下意識將目光挪到了餘聲身上。

    「幹什麼?」謝其對淺月曆來不冷不淡,倒不是對他這個人有什麼意見,只是看不上他做的事兒,覺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伸手將淺月的手撥下來,重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和你借一會兒餘聲唄,就借一個小時,出去買點兒東西。」淺月又湊上來,幾乎貼在了謝其背上,顯得親昵又依賴。

    可惜謝其實在解不了他的風情,挪了挪步子離人遠了些,他瞥了餘聲一眼,語氣冷淡的說:「你問當事人,和我申請什麼。」

    「得嘞,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餘聲,那一會兒你跟我走,哥哥帶你買好東西去。」

    謝其低頭看賽程表,不知是淺月的這聲「哥哥」觸了紅心,還是哪句話碰過了他的眉頭,他冷不丁的抬起頭,沒看餘聲,像是朝著空氣說:「一會兒的訓練賽都記著點兒,林哥心情不好,別往上撞。」

    這話一出,其餘三個人都有些愣,還是左竹西最先反應過來,迅速比了個OK的手勢,說:「得令,記著了大哥!」

    吳林也點了點頭,這下只剩下餘聲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淺月,淺月混了這麼多年,這點兒話外音早聽出來了,他彈了一下謝其的肩膀,有點埋怨的說道:「不是吧老謝,這麼護著是怕我把人拐跑了嗎?太小氣了點兒吧!」

    謝其站在那裡不說話,反正話撂在這裡了,餘聲怎麼選,那是他的事。

    淺月依舊不罷休,擠到謝其身邊繼續嘚吧嘚:「老謝,就半小時不成嗎?可憐可憐兄弟唄,兄弟心都落你們俱樂部了,再不拿回來可真不成了。」

    謝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句話沒說繞到了最左側,挨著吳林站定了。

    淺月一看不成,委屈巴巴的盯著餘聲像是在求安慰,餘聲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畢竟他是這個俱樂部最底層的人民,哪有他說話的份兒啊!後來淺月實在鬧的不行,餘聲答應晚訓結束之後和人出來走走,事情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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