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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45:23 作者: 鬼不語
    夏蟬立即聲量拔高:「他絕對是瘋了!我就知道,他回中國參加婚禮絕對會去找你!」

    「他找我,很正常啊,夏姐,你放心,我這次不會讓他做任何的激烈運動。」

    「不是運動的問題了,林鹿,他現在,現在快死了,你知道嗎?快叫他回來!」

    我的身子猛地一震,渾身無力,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怎,怎,怎麼可能?」

    明明剛跟我歡愛一場,看起來還挺有精神的啊。

    第一百零九章 道盡情話

    《Seet\Dreams》的音樂在禮堂雲繞。

    來賓如雲。

    我穿梭在這人群里,想要尋找顧北辰的身影。

    「林鹿。」穿著一襲紅裙的溫嘉欣叫住了我:「你怎麼這麼晚?婚禮快開始了,快去換衣服。」

    我看向她:「你看見胖子沒?」

    「他好像還沒到。」

    「哦。」心底有些小失落和惆悵。

    「走吧,阿樂在等你。」

    婚禮進行曲在禮堂響起,我換了一身淡粉色的長裙,坐在新娘賓客這一方,而對面的新郎賓客,除了宮赤司,我並沒有看見顧北辰。

    按理來說,他應該比我先到啊?他不是比我先走的嗎?

    一身潔白婚紗的童樂樂在童叔叔的挽著下,微笑著,朝著紀默緩緩走來。

    此刻的童樂樂沒有平日裡的那種陽光,多了一分淡雅靜好,就像那放在陽光的書頁與一盞清茶。

    童叔叔對紀默說:「阿默,樂樂在我們的手心裡長大,你以後要把她放在手心上寵著,不然,我隨時都會把她領回家的。」

    「知道了,爸。」紀默迫不及待要伸手去牽童樂樂的手。

    童叔叔有些不舍地將童樂樂的手放在了紀默的手心裡,這頭,童阿姨在我旁邊低聲哭了起來。

    在司儀的提問下,童樂樂和紀默笑容滿面地回了一聲我「我願意」過後,互相交換戒指,親吻。

    我看著他們,從校服到婚紗,從稚嫩的少年到成熟的大人,從猜疑走向堅定。

    著實不易啊。

    如果兩個人命中注定是要在一起,不管吵得厲害,依舊會原諒對方,回到對方的身邊,我想,這句話的寫照就是童樂樂和紀默之間的歷程吧。

    拍照的時候,顧北辰才風塵僕僕地趕來。

    穿著黑色西裝的顧北辰身姿修長挺拔,面容清冷的他難得與紀默還有宮赤司笑著說話。

    我緊張萬分且心跳如麻地盯緊他。

    「鹿鹿,你也說句話啊。」樂樂在旁邊提醒我。

    「顧。」我對著顧北辰張了張口。

    他卻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只好閉嘴。

    「鹿鹿,你怎麼了?不像你的風格啊。」溫嘉欣也過來勸我。

    我扯出笑容:「都過去了。」

    年輕的我,有的是一身的孤勇,有的是家人撐著,有的是年輕的資本,如今,生活把我勇氣給磨滅了,愧疚也讓我開不了口。

    婚禮拍照的時候,顧北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恰好我也有電話來,我們都沒有參與拍照。

    拍照的流程結束,大家都坐車前往酒店赴喜宴。

    宴會上,童樂樂和紀默輪番表演,童樂樂會跳舞,跳了場街舞,曾經她在江北一中學的。紀默唱了首歌,宮赤司在旁邊彈吉他,其餘時候,主持人在遊戲助興。

    飯席上,我故意坐在了顧北辰的身邊,我一坐下,他立即就把手上的煙給掐滅了。

    不過他從沒看我一眼,而是笑著看表演,仿佛於他而言,我是個陌生人。

    沒關係。

    我對自己說。

    以前都是顧北辰給我夾菜,現在輪到我來給他夾菜吧。

    我在他的碗裡夾了滿滿的葷菜,隻字不發地看著他的那張側臉:「胖子,你瘦了,多吃點肉。」

    他斜睨了我一眼,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我笑。

    只要你肯吃,就算讓我站在一邊也沒關係。

    紀默和童樂樂來敬酒。

    顧北辰拿起一瓶白酒:「祝,百年好合。」

    話落,他仰頭喝了起來。

    紀默看向我,用眼神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聳聳肩,倒是低聲勸說:「胖子,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我允許你喝酒,但不能喝多。」

    紀默是新郎,還要招待貴賓,沒辦法喝太多酒,他只陪著顧北辰喝了一杯。

    他臉紅脖子粗地喝了一大口,就把酒瓶放下,像個生著悶氣的孩子,還是沒跟我說半個字。

    宮赤司拿起一瓶紅酒,給顧北辰的杯子倒滿,嘶啞著嗓子:「顧胖,來,難得見你,今晚不醉不歸。」

    顧北辰瞥了我一眼,拿起酒杯,一口飲盡,許是喝得太快,他咳嗽起來,將口中的紅酒吐回杯子裡。

    我皺眉,想拿走他手中的酒杯,他卻硬是將那酒喝光。

    「來,再喝。」宮赤司又給他倒滿。

    我與溫嘉欣對望,露出一絲苦笑。

    宴席還沒結束,他們兩個人就喝倒了。

    紀默讓人將他們兩個抬上了酒店上邊的房間,我也跟著去。

    顧北辰醉醺醺地奔去廁所,吐的昏天暗地,我看他癱軟在廁所地上,便桶上除了污穢物外,就是刺眼的鮮血。

    我沉下心,淡然鎮靜地扶他到床上,替他脫了鞋襪,解開了領帶和襯衫的紐扣,熱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讓酒店服務員拿來了解酒藥,餵他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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