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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45:23 作者: 鬼不語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我很生氣,剛要發作,我弟就邀請了以為黑人小男孩來家裡玩。

    靈機一動,我與這小男孩拍了張照片,給顧北辰發了過去,配上文字「有關係,因為我的下一任男朋友可能是位黑人,我得事先維護我下一任的權利。」

    這消息發出去後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幾個人剛架起燒烤架,顧北辰就給我打電話。

    我忙著準備燒烤,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點生氣,反正就掛了他的電話。

    待我和我弟送走那可愛的小男孩後,我的手機已經被顧北辰的電話給耗沒電了。

    就當我們姐弟倆收拾燒烤後的垃圾時,一輛黑色的跑車就停在了我家的門口。

    我弟看了看跑車,滿眼都是愛心,立馬丟下掃帚,奔了出去。

    我站在那兒遠遠地看著跑車。

    這輛跑車走下來一個黃頭髮白皮膚的男性外國人,他對我弟說了一些話後,從車裡拿出一束玫瑰花,又驅車離開。

    我弟捧著玫瑰花,笑哈哈地朝我跑來:「姐!姐!」

    「蔥頭,你喜歡男的?」我盯著他手裡的玫瑰花,內心皆是驚訝。

    我弟斜了我一眼:「我沒你這個姐。」

    「你從來就沒把我當姐啊。」

    「姐,是你沒把我當弟弟,有姐夫也不告訴我。」

    我立馬站直了腰背:「什,什麼。」

    「那個帥哥說,我姐夫特別思念你,特意讓他做個信使,給你帶句話。」

    我即刻丟下掃帚,湊到我弟面前:「那個外國人有沒有說讓他帶話的人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的名字很搞笑,叫胖子。」

    「那他帶的話是什麼?」我緊張地看著我弟。

    我弟卻跟我賣關子:「我好像忘了。」

    這小子肯定是想敲詐我。

    我覷眼:「說吧,你想要什麼?我可先告訴你啊,我現在比你還窮,身上沒什麼錢啊。」

    「這束玫瑰花給我。」他奸笑著把那束玫瑰花藏得身後。

    對於玫瑰花,我也沒多大興趣,反正花是遲早會凋謝的,顧北辰送花也不過是討我歡心,重要的是話。

    我點了點頭:「你要就拿去,快點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話。」

    我弟對我招招手。

    我俯身。

    他在我耳邊笑著說:「那個胖子姐夫說啊,你的下一任太醜,跟你很配。」

    我皺眉。

    「哈哈,姐,我覺得姐夫說的沒錯。」他嘲諷著我,拿著那束玫瑰花就跑開了。

    熊熊的怒火躥上了胸口,我追上我弟,把我弟揍了一頓,把那束玫瑰花丟地上,狠狠地踩上了兩腳。

    打那之後,我們冷戰了。

    對於我們吵架的理由,至今我覺得實在是太高級了,別的情侶都是因為第三者,金錢,利益或者家庭,而我們竟然是為了美國的總統,一個八竿子都扯不上關係的人。

    如果我和顧北辰是國家主席,指不定這小小的冷戰會引發中、美兩國的冷戰,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

    可惜,我們只是一介草民。

    一月二十二日,我們一家人回中國過春節。

    難得我們一家人聚在一塊吃晚飯。

    晚飯席間,照舊打開電視機看新聞。

    新聞上正報導著一起案件,關於先前糾紛許久的三鹿奶粉事件,終於有了錘音。

    三鹿集團原董事長田文華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其餘一干人等也有或輕或重的處罰,其中有一些人的面孔,我見過。

    我看著這新聞,只覺得世態炎涼,社會險惡以及法律公正。

    可是,當我轉頭夾菜的一刻,發現我爸的臉色變了,他神色凝重地端著飯碗,也沒動筷子。

    飯後,我爸穿上外套,提著公文包,出門了。

    我問我媽,我爸幹嘛去了。

    我媽平靜地洗著碗,淡淡地回我,說是,我爸有好友相約,喝酒去了。

    那日,我爸離開後,就沒回家了,就連除夕夜和春節都沒有回來。

    我心中的不安就像一根藤蔓正一點點葳蕤起來。

    正因我爸這事,我得以跟顧北辰結束了冷戰。

    除夕夜那晚,我看著我媽孤零零地且悵然若失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心裡難過,就躲回房間,給顧北辰打了個話。

    電話是接通了。

    但他那頭煙火和鞭炮的聲音太大,我根本聽不見。

    我說什麼話,他估計也沒聽見。

    他把電話掛了,給我發簡訊「跟下一任鬧掰了?」

    「別鬧了,我那是開玩笑的,胖子,我爸沒回家過年,我覺得我爸有什麼事,心裡怪慌的。」

    「傻,你還小,你自己都沒顧得上,還顧得上你爸?好好過年,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去管。」

    「可是我爸從來沒有這樣,就算生意在忙,也不會不回來過年的。」

    「傻,你在哪?」

    「我在家啊。」

    「中國還是巴黎?」

    「中國。」

    「那你等會。」

    「你幹嘛?」

    我這條簡訊發出去後兩個小時,他都沒回話。

    直到快要十二點的時候,他才打來一個電話。

    我昏昏欲睡地按了接聽:「餵。」

    「出來。」

    他的聲音很是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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