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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36:47 作者: 張不一
    雖然我說不過你,但我還是不服氣!

    她的腮幫子都被氣鼓起來了,看起來像極了一團軟糯糯的麵團,特別好揉捏,程季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快抄,抄完跟我去睡覺。」

    陶桃:「抄完也不和你睡覺!」

    程季恆微微眯起了雙眼,語氣冷然:「你再說一遍?」

    陶桃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二話不說立即拿起了剛才扔在書桌上的筆,開始乖乖地照著那張紅紙臨摹他的名字。

    程季恆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等陶桃寫完一遍他的名字後,他忽然啟唇,聲色溫柔而低醇,如同磁石般迷人:「下筆力度不對。」

    言必,他起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她身後,俯身彎腰,將自己的身體貼在了她的後背上,同時伸出右手,將手心覆蓋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來教你。」

    這四個字,他說得雲淡風輕,卻帶著燙人的溫度,如熱風般飄入耳中,鑽入心田,十分撩人。

    聲控的福音之嗓。

    陶桃的耳朵紅了,心尖猛然一顫,剎那間半個身子都軟了,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線,削瘦立體,如刀削斧砍,很有男人味。

    緊接著她看到了他的喉結。

    他的脖頸白皙修長,線條性感,喉結突出,荷爾蒙氣息爆棚。

    他身上穿著一件灰黑色的短袖,圓領,領口處的鎖骨若隱若現。陶桃的眼都快看直了,甚至已經開始腦補鎖骨下面的畫面了。

    他的胸膛寬闊、緊實,並且很溫暖,她很喜歡在纏綿結束後趴在他的胸膛上。

    下面是腹肌,六塊,她查過。腹肌兩側還有性感的人魚線。

    再往下是……畫面在腦海中閃現的那一刻陶桃瞬間屏住了呼吸,臉頰開始發燙,心跳也開始加快。

    幾秒鐘後她才反映過來自己的思想歪斜了,非常危險,於是趕忙閉上了眼睛,用力地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把這種危險的思想從腦袋中甩出去。

    程季恆將她的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握緊了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寫字。

    陶桃已經無心寫字。兩人的身體緊挨著,她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甚至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就連他的呼吸聲對她而言都是一種誘惑。

    誘惑她分神,誘惑她胡思亂想,誘惑她思想歪斜。

    她想去和他睡覺,不僅是心裡想,身體也想。

    她想要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與此同時,她又有些羞恥,以前她從來不會產生這種想法。

    她的手在紙上移動,卻完全沒有用力,全靠程季恆帶著她寫。

    糾結了好長時間,她決定主動一次,低著腦袋,聲音小小地說道:「你想去睡覺麼?」

    她的臉已經紅到耳根了。

    程季恆能感受到她的躁動,那一刻他已經快瘋了,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桌子上,但他還沒欺負夠她,拼命控制著所剩無幾的理智,故作淡定地回答:「我不困。」

    陶桃:「……」

    你真的只能理解到字面意思麼?

    她咬了咬唇,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和我去睡覺。」

    這次她的聲音更小了,跟蚊子哼哼似的。

    程季恆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嗓音微微泛啞:「你困了?」

    陶桃點頭:「恩……」

    程季恆:「有多困?」

    陶桃:「特別困……」

    程季恆漫不經心:「剛才不是說不想和我睡覺麼?」

    陶桃低低地垂著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現在又想了。」

    她的臉頰緋紅,看起來特別軟,並且還很甜。

    程季恆現在特別想把她弄哭:「有多想?」

    陶桃的臉都快滴出血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滿心羞恥與急切,兩隻手緊攥著睡衣的裙擺,糾結好大一會兒,她抬起了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求求你了。」

    程季恆瞬間炸了,直接把她從凳子上抱起來摁進了沙發里,嗓音粗啞咬牙切齒:「以後要是敢這麼對別的男人,我饒不了你!」

    陶桃用膝蓋抵著他的身體:「拉窗簾!」

    程季恆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去將客廳的窗簾拉了起來。

    窗簾是深藍色的,十分遮光。

    陽光被在了帘子後,房間內瞬間昏暗了下來。

    老式沙發很窄,還是木質的,隨便一動就開始嘎吱作響,尤其是四條沙發腿,跟要散架了似的。

    後來,程季恆把陶桃抱回了臥室。

    客廳也沒套。

    除了第一次之外,之後的每一次他們都會用安全措施。

    可能是因為分離在即,這次兩人都比較激動,臥室內一直蕩漾著旖旎,春色肆意,許久之後才歸於平靜。

    溫存過後,陶桃再一次的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渾身綿軟無力,像極了一條身體柔軟的小狐狸。

    程季恆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搭在她的後背上,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不懷好意的痞勁兒,又帶著溫柔的寵愛。

    陶桃看到他在壞笑,沒好氣地質問:「你笑什麼?」

    程季恆的笑意更深:「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

    陶桃又氣又羞:「我本來就是個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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