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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34:23 作者: 花千樹
    「嗯?」司君羨瞟她一眼,「說來聽聽。」

    洛汐深呼一口氣,一番心理建設後,說道:「我感覺,好像是,林淑雅。」

    司君羨的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扶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克制著情緒。

    洛汐看得心驚膽戰,生怕他一生氣開始提速,不由自主地伸手抓座位上方的把手。

    其實她也很不理解,司君羨這麼有實力有地位,肖南為什麼還要在風月場上混?尤其還要陪那些有家庭有身份的女人,萬一被她們的老公或者家族知道了,那豈不是很危險嗎?

    「你先別生氣,同乘一輛車說明不了什麼的。」洛汐試圖安慰。

    司君羨聞言,睨向她,「誰說我生氣了?」

    第050章 熊孩子

    「哦。你沒有。」

    洛汐附和著,默默低下了頭。

    心想,男人吃起醋了也是怪可怕的呢。

    車速忽然飆到了八十幾邁,雖然不是特別快,但已經超出了城市道路的限速,還有加速的趨勢。

    洛汐緊緊抿著嘴巴,大氣不敢喘。

    一番忐忑之中,總算是到了家。

    外賣員正提著魚片粥在樓下等著。

    司君羨接過,說了句「謝謝」,全程面無表情。

    洛汐心想,還說自己不生氣,誰信啊?

    兩人前後腳進了電梯。

    封閉的空間裡,魚片粥的香味瀰漫出來,洛汐不爭氣的肚子居然咕嚕咕嚕叫了兩聲。

    她尷尬地用包擋在小腹,視線望向牆上的TV廣告,假裝聚精會神地觀看。

    等到電梯門開了,她就看到司君羨抬手要將魚片粥扔進垃圾筒。

    「咦?沒胃口嗎?」洛汐不假思索地問。

    司君羨淡淡看她一眼,「不想吃了。」

    「別扔別扔,給我吧。」洛汐猜測,司君羨肯定是因為肖南的事,才吃不下宵夜的。

    「你不是不吃宵夜嗎?」司君羨問。

    「我,我留著做明天的早飯啊。」洛汐回答道。

    「魚片放到明天就不新鮮了。」司君羨又要扔。

    洛汐一下子搶到手裡,「反正你都要扔了,就當我撿的。」

    「……」司君羨看了眼洛汐手裡的外賣,「隨你。」

    兩人分別開門,洛汐見他興致缺缺的模樣,出於好意多嘴地安慰說:「既然這麼在乎對方,就說出來呀,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不喜歡他做這行?」

    司君羨正準備輸入指紋的手停在半空,看著洛汐發愣。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洛汐以為她的話觸及到了司君羨內心深處的柔軟,索性靠在門上,問道:「你和肖南解釋過我們的事了嗎?他會不會是因為不開心所以才……」

    司君羨的眼底古井無波,洛汐只當他是在認真聆聽。

    「你進來,我跟你好好說說。」她開了門,招呼司君羨。

    此時的她把對方當成情場失意的人,心中難免多了些同情。

    「不用了。」司君羨看樣子並不想聽她的安慰。

    洛汐點點頭,深表理解,「那你也別太傷心了,早點休息。」

    她想,司君羨這樣的男人,不想讓別人窺探自己的內心世界,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他不願意,就算了吧,她也不過是出於好意。

    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洛汐手裡的魚片粥還是熱乎的。

    她嗅了嗅,沒忍住,打開包裝揭開蓋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更餓了。

    肚子又開始叫。

    洛汐猶豫兩秒鐘後,果斷坐好,開始喝粥。

    米粥清甜,魚片嫩滑,一口下去,幸福感滿滿。

    洛汐特意看了下包裝盒上的店家名字,原來是「滿記」。

    她會心一笑,司君羨還是挺會吃的呢。

    洛汐還記得,這家店鋪的夫妻是從潮汕來的,她上學那會兒,就知道這家店了。

    那時候還是很小的店面,現在看起來,好像規模不小了呢。

    就在她享受美食的同時,司君羨正在健身房揮汗如雨。

    汗水順著他蜜色的健康肌膚流淌而下,濕了頭髮和白色T恤,落地的玻璃窗上映出他矯健的身形。

    他戴著耳機,全程放空,幽深的眸光冷冷的,望著窗外無邊的華麗夜色,整片城市仿佛就在他的腳下。

    剛才在辦公室的電話,是他母親打來的。

    大意是明晚安排了一場飯局,要他陪同前往,而且強調只要他去。

    「你阿姨多年未見你,得知這次有機會,開心得不得了,你說什麼都要出席。」司母在電話里以近乎討好的語氣。

    司君羨稍作沉默後,答應下來。

    然而就在司母心滿意足準備掛電話時,他補充了一句:「我和小汐已經領了證,如果母親除了吃飯之外還有其他想法,那可以放到一邊了。」

    「什麼?!」司母驚訝不已,下意識地問。

    司君羨沒回答,等她自己回味。

    片刻後,司母理清頭緒,連發三問道:「你說什麼?領證?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和您說,現在看來,有必要提前知會您一下。」司君羨說得很淡然,仿佛只是談了樁生意般尋常。

    「胡鬧!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怎麼能自己就做了主!」司母提高了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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