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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29:38 作者: 葉淅寶
而星澄,則時時刻刻想要遠離傅凜。
傅凜的存在,提醒著她只是一個傭人的孩子。
雖然星澄深愛、感恩自己的姑姑,但是少年時代的虛榮心,讓她總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所以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們兩個認識,因為她不想解釋他們的關係。
那時候,星澄總覺得自己只是大少爺的一件玩具,星澄極度討厭傅凜這種莫名的控制欲。
傅凜站在星澄身邊,問:「你剛剛許了什麼願望?」
「這還能告訴你?」
星澄覺得傅凜是腦子抽了嘛,她可能告訴他嗎?
「告訴你還能靈?」
「心誠則靈。」傅凜嚴肅地說道。
「哦,我許願我掉進金山被金元寶砸死。」
傅凜:「……」
星澄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對著蛋糕許完願,傅凜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因為比一般學生早上一年學,星澄那會已經上高二了。
傅凜正在熹城上大三,每周末都要回家,有時候平常沒有課的時候,要不在公司,要不就回家。
星澄生日正是平安夜,前一天學校喇叭就廣播,嚴禁平安夜和聖誕節兩天學生相互送賀卡、平安果等一系列慶祝洋節的活動,要專心學習。
那天又有考試,星澄高中鬼使神差地選了理科,勢必要與物理生物等科目鬥爭到底。
不過那時候她的物理成績已經居於班級前列,一百一十分的滿分,星澄幾乎次次都能上了一百分,在男生扎堆的理科尖刀班,成績也很顯眼。
而星澄的生物成績卻開始拖後腿,按理說生物被稱為理科中的文科,要簡單很多。
但星澄卻總是答不好,九十分的滿分,連八十都上不了,每次剛過七十分,次次被生物老師談話,被生物老師懷疑學習生物的態度有問題。
天知道,星澄的早自習時間,幾乎都給了生物。
那天星澄考完一天的試,走出教室的時候,腦海中仍然是剛剛生物的那道遺傳題,想著自己落下的空白,星澄心中一片淒涼。
忽然雪花落在身上,鑽進脖子裡,涼滋滋的。
星澄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下雪了。
熹城是南方城市,很少見到下雪。
漫天的雪花迅速飄落,在空中打著旋兒,燈光下一片迷離。
雪下得很急,很快就鋪滿了一地。
周圍的學生們開始歡呼起來,追趕著打雪仗。
有幾個交換生從星澄身邊經過,他們在雪地里唱著獨具風情的異國歌謠。
忽然有一個男生急匆匆追上星澄,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塞到星澄手中:「溫星澄,生日快樂!」
是星澄的同班同學,不過兩人沒有說過話。
剛說完,男生就跑開了。
星澄喊了他一聲,人早已無影無蹤。
星澄傻笑了聲,她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
姑姑和星澄從來不過生日。
其實星澄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哪天生的,只不過是,養父撿到自己那天,恰好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星澄剛一走出校門,準備走去公交站,就被一個人拉住。
星澄錯愕地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傅凜,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凜冷哼一聲,把星澄羽絨服上的帽子帶到她頭上。
星澄掙扎著,把帽子拿下去:「太大了,擋眼睛了。」
在她看來,羽絨服的帽子那麼大,分明就是一個裝飾品。
傅凜不管,又一把把星澄的帽子拉下:「上車再摘,小心你又感冒。」
星澄的感冒剛好,上周末傅凜回來的時候,星澄正一堆鼻涕紙一堆鼻涕紙的感冒,傅凜嫌棄極了。
「喂,你怎麼在這」
傅凜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休閒褲扎進馬丁靴里,整個人筆直如松,一雙眼睛清冷明亮,頭髮剛剛剪過,乾淨整潔。
雪花打在他身上,很快融化。
傅凜伸手把她手中的禮盒拿走。
星澄拍他:「那是我的。」
「溫星澄,我有沒有說過那你不能早戀?」
?
「那是我同學送我的,傅凜你在想什麼,還給我。」
傅凜不給她:「不要拿別的男生的東西。」
星澄知道自己搶不過他,在傅凜身邊氣悶悶的,兩個臉頰都鼓了起來。
傅凜低頭一看身邊的人,伸出食指捅了捅她鼓起的側臉,有些好笑。
「怎麼,生氣了?」
「你怎麼來了?」
「帶你去吃飯。」
星澄納罕:「為什麼,姑姑知道嗎?」
「早和溫阿姨說了。」
兩人走到傅凜的車前,一輛新款阿斯頓馬丁,不過星澄不認識,只是一看,就知道這車很貴,也很拉風,符合傅凜騷包的風格。
「傅凜,你又換車了?」
上周傅凜回來的時候還不是這輛。
「嗯,怎麼樣,好看嗎?」
「嗯,你不是大學還沒畢業嗎叔叔讓你開這麼好的車嗎?」
星澄知道,傅凜上次買那輛車,就被傅叔叔給罵了,說他小小年紀太奢侈。
「你回去別嚷嚷,我爸還不知道。」
星澄聽後一笑:「那你得給我封口費。」
傅凜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