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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14:53 作者: 木染秋
    盛明珠說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蘇夏聞言,怔了一下。

    正好鏡頭又給到盛颺。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挺拔的鼻樑和優越的下頜線。

    細密睫翼微垂,不知道在看什麼。

    整個人明明坐在那,卻又有一種離所有人都很遠的錯覺。

    清冷,禁忌。

    甚至帶點不易察覺的厭煩。

    蘇夏愣了一下,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直播還在繼續。

    慢慢開始有不少有實力的選手,然而經過剛剛的重唱事件,都顯得不太夠看。

    此時實時熱搜榜上,#盛颺叫停#、#盛颺假唱#、#盛颺沈青青#的詞條已經紛紛爬上了榜單。

    特別是#盛颺假唱#的詞條。

    吃瓜網友不明所以,以為終於逮到了頂流的黑料。

    結果點進去一看。

    好大一個臥槽!

    直播假唱還被當場叫停。

    這盛颺真的是燦星的嗎?

    還是這又是什麼新的炒作手法?

    但不管是不是炒作,那個男人不甩節目組的樣子……真特麼A啊!

    小太陽們借著熱度又紛紛安利剛剛愛豆的公演舞台。

    一時間,又是好大一聲臥槽。

    外面的世界熱鬧不已,直播還在繼續。

    沈青青過後,終於出現了一些厲害的選手。

    有的是有實力的回鍋肉選手,比如前段時間在知名說唱節目進入前十的姜羽、出道八年但一路都很坎坷的全能選手路西珂,從韓女團出道過如今重新參加選秀的趙懷璧……

    還有一些初舞台就驚艷全場的黑馬,在現場掀起了一場場風暴。

    彈幕也終於從哈哈哈的嘲諷變成了啊啊啊的畫風。

    用彈幕中飄過的一句話就是,這節目總算能看了。

    蘇夏的順序在倒數幾個,看完幾個爆炸舞台,又出現了一批划水選誰,於是人就開始走神。

    一不小心卻被身旁的練習生吸引了注意力。

    她左邊坐著盛明珠,右邊是一個畫著煙燻妝、身穿簡單的抹胸熱褲的冷艷美女。

    為什麼說冷艷呢?

    因為剛剛導師的舞台,全場一百多號人都快嗨翻了,就她身邊的這位從始至終都淡定的坐著。

    現在更是半眯著眼,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只有盛颺表演結束的時候,蘇夏貌似聽到了來自身旁寥寥草草的掌聲。

    蘇夏瞥了眼她腰間的名牌。

    97號,涼綺。

    嗯……能欣賞她愛豆舞台的女人,有眼光。

    涼綺再往右,坐著一個短髮白淨的據推斷應該是女孩的人。

    主要是第一眼看過去,有點不辨雌雄,太帥了點。

    跟盛颺那種張揚明晰的帥不同,她帥的有點小清新。

    單眼皮,皮膚很白。

    耳環是一串黑色十字架,耳廓上還烤串似的穿著一溜兒耳釘。

    線條分明的臉頰微微磨動,應該是等的無聊在嚼口香糖。

    蘇夏看到她的名牌上寫著:98號,龍吟。

    「看夠了嗎?」

    龍吟本來津津有味的看著前面正在進行的表演,忽然扭過頭,看到蘇夏的臉時挑了下眉,慢笑著問。

    「嗯?」蘇夏一愣,沒想到偷看別人被當場抓包,一時有點尷尬。

    「怎麼,被我帥到了?」

    沒想到這還是位自戀患者,蘇夏收回視線,繼續去看愛豆的後腦勺,「彼此彼此?」

    「……嘖,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龍吟一愣,笑著說道。

    「要不我給你兩騰個地兒慢慢聊?」

    坐在中間的涼綺大概是忍無可忍,翻著白眼淡聲建議。

    「不用不用,大家可以一起嘛。」

    龍吟自來熟的將涼綺拉入群聊。

    「聊什麼?我也要!」盛明珠一臉湊熱鬧的表情。

    蘇夏:我忙著呢!愛豆都看不過來了,聊毛線啊!

    過了一會兒。

    「又一個離了修音要人命的,還能堅持唱完,心態不錯。」

    「這跳的什麼玩意兒?小學生廣播體操嗎?」

    「這個不錯!雖然長得不夠女團,但我要pick她!」

    「節目組該後悔直播了吧?這麼多車禍現場,我都快心疼看直播的網友了。」

    「……」

    直播了一個多小時,選手席最後一排的四個人已經聊得熱火朝天。

    她們前排聽了一路的練習生心態都快崩了。

    你們幾個到底是來選秀的還是來嘮嗑的?

    要不要給你們配點啤酒花生米啊?!

    剛吐槽完,那四個又開始了——

    「這等的也太久了!我都餓了!」

    「我這有辣條,你們要嗎?」

    「我帶了棒棒糖,可以分你們幾根。」

    「要是配點啤酒就完美了!」

    前排的練習生們:「……」

    吃吃吃,看你們到時候有多牛批!

    長時間的直播不僅練習生走神,導師們也漸漸感覺到疲憊。

    倒是盛颺一如既往的清冷話少。

    只有貝萱蓉刻意cue到他點評。

    他才會拿起話筒,三兩句指出剛剛表演的問題。

    往往一針見血。

    而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斂著眉眼,精緻又深刻的五官微垂。

    指尖轉著筆,不知道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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