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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07:23 作者: 阿辭姑娘
    「不會啊。」柳尋笙連連搖頭, 「現在太陽不辣,而且我這具身體除非本體受傷,不然就算頭掉了我也還是活著的。」

    秦猙又不好說實話,他怕柳尋笙太陽曬多了他們的婚姻也即將走入墳墓——比如遇到那個前世就約定好要再相遇的小三。

    沒錯, 反正他們又沒結婚,他才是柳尋笙的原配。

    好在秦猙最知道柳尋笙的軟肋,一句「但是笙笙你最近好像曬黑了」就成功把柳尋笙勸回屋裡了。

    上回火龍果給他的花染了色就把柳尋笙嚇得夠嗆,所以聽見秦猙說自己黑了,他就怕下次開花後自己是朵黑花!立馬就不敢再多曬太陽了,乖乖窩在家裡等待黎漪的劇組開機。

    而《古國山河在》的男主也已經定下了,就是席玉。

    這個劇本不是席玉自己選的,是他媽媽給他選的。

    以前席玉拍的劇本都是給錢就接,那些劇本太爛他也不好意思給他媽媽看,這一回,他將《古國山河在》的劇本給他媽媽看了,他媽媽就鼓勵他,希望他接下這個劇本——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臨走之前能夠向別人很自豪地介紹,她兒子是一位優秀的演員。

    所以席玉最終還是接了,黎漪說了,在不過分耽誤劇組進度的情況下,他可以請假回岺城看望母親。結果反倒是席玉自己說不要請假,他可以和媽媽打視頻電話,電影能夠快點拍完上映對他母親來說才是最好的消息。於是黎漪再想辦法,又將開機時間往前挪了半個月,就定在今年五月初。

    說起來在等待開機這幾天還有件讓柳尋笙高興的事——就是阮頤鳴搬出文琿莊園了。

    那天他剛好出門去醫院看望席玉和他母親,恰好在路上撞見阮頤鳴正在往停在路邊的車上搬行李箱,黃悉居然還在幫他一起搬,臨了還要說一句「以後不能再陪你了,請多保重」。

    就沖這個戀愛態度,就算黃悉有過多少前任,大概還是會有後任前赴後繼吧。

    柳尋笙沒下車,他怕尷尬,更不想和阮頤鳴說話,但這條路再怎麼寬敞,一輛車駛過去還是能夠看到的,並且路過他們時黃悉和阮頤鳴都朝著他這邊看了兩眼。

    幸好秦猙的車窗上也貼了防曬膜,他們看不到車裡坐著的人是誰。

    不過柳尋笙轉念一想,秦猙出行的時間向來都是比較固定的,這個點會出去的人只有他了,阮頤鳴和黃悉要是真想猜車裡的人坐著的是誰,分分鐘就能知道答案。

    但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柳尋笙覺得就算知道了也沒事,反正阮頤鳴以後就不住在文琿莊園了,日後在娛樂圈裡碰上的機會也不大,還待在文琿莊園的黃悉又沒阮頤鳴那麼無聊會來找他說話,也可以直接無視,所以柳尋笙從北門離開轉念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根本沒放在心上。

    五月初,柳尋笙離開岺城前往邶市,邶市是《故國山河在》的第一個拍攝地點,也是拍攝時間最久的,就在岺城隔壁倒也不算遠,柳尋笙電影中所有的戲份都在這裡,因為他只是宮裡的伶官,而其他人則還要跟著劇組到大漠這樣環境惡劣的地方去采景。

    剛到劇組第一天,黎漪就特地問了柳尋笙他對陽光過敏的病治好了沒,能不能拍外景,不能的話還是得改劇本。在得到了柳尋笙肯定的答覆後,黎漪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邶市就開始下起暴雨了——一連下了七天都沒見停的趨勢。

    黎漪這部電影基本都是實景實地拍攝,而且很多都是外景,柳尋笙的內景部分倒是好怕,然而他的角色只是個小配角,整部電影需要拍攝內景的部分也不多,所以這雨下的就很耽誤時間,一再拖延拉長拍攝時長,增加劇組的拍攝成本。

    而這場突然而至的春雨,也把柳尋笙給下蔫了。

    在岺城時柳尋笙還曾經和秦猙誇下海口,說他就算頭掉了也不會怎麼,誰知一場春雨就把柳尋笙打回了原形。柳尋笙這幾天的狀態就和去年秦猙出差,把他交給范阿姨代養幾日那會兒,范阿姨卻誤給他澆多了水,自己又沒曬太陽差點被淹死時一模一樣,蔫噠噠的沒精神,臉色唇色都很蒼白,化妝師每天都要給柳尋笙多打點腮紅和口紅,才能讓他看上去不那麼病氣懨懨。

    「怎麼會這樣呢?」柳尋笙自己也嘀咕,難道是本體在家裡秦猙沒照顧好他?但這不可能吧。

    「小師弟你吃不慣邶市的菜嗎?還是身體不舒服?」席玉這天吃午飯時又看到柳尋笙拿著筷子在戳盒飯,卻就是不下嘴,就開口問他,「我看你來這裡好幾天了,好像都沒什麼胃口吃飯的樣子。」

    確實沒啥胃口,柳尋笙聽席玉這麼問還下意識地往窗外瞥了一眼——邶市的土是他去過這麼多外地城市,唯一不饞的地方。

    因為他剛來這裡邶市就開始下雨,這裡的土都是浸飽了水又濕又黏的那種,柳尋笙完全沒胃口吃,而他從家裡帶回來的那些虛假「麥麗素」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其實就是下雨。」柳尋笙長嘆一聲,和席玉說,「我不喜歡雨天,雨季持續太久了我就容易沒精神。」

    「有點像苦夏,這就沒辦法了。」別說是柳尋笙受不了,這雨要是再不停整個劇組都夠嗆,「但多少還是吃點吧。」

    柳尋笙其實不吃飯也能活,但他也明白自己要是一直不吃飯,被人注意到了也不好解釋,就勉強扒了兩口飯,但還沒咽下去他就聽席玉又問:「對了,小師弟你是不是和嚴岐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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