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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07:23 作者: 阿辭姑娘
因為沒實錘。
底下的評論幾乎清一色都在罵營銷號恰爛錢,為了火什麼破謠言都造得出來——你說人家被金主包養, 你拿出一張兩人牽手的照片也行啊,就拿著一張別人幫柳尋笙拉著行李走的照片就說拎行李箱的人是金主,這像話嗎?
阮頤鳴本來打算看評論的反響再決定要不要繼續買水軍炒作這件事,然而現在看這個結果,他就覺得自己沒必要花這個錢了。
歸根究底,主要還是柳尋笙戴著口罩和墨鏡,如果他臉上沒這些偽裝,誰看了他臉上那種熱戀中的人才會展露的燦爛笑顏,都會覺得營銷號說的可能是真的——柳尋笙和他身邊幫他拎行李的這名男子, 真有些特殊的關係。
而秦猙這幾天都在忙著籌備婚禮的事,所以沒怎麼上網。更何況這件事根本就沒掀起任何風浪, 聽秦猙話幫忙時刻關注著柳尋笙的網上風評動靜的薛書也沒和秦猙提這事。
秦猙想在今年過年之前就和柳尋笙把婚禮辦了, 讓他和柳尋笙真正地成為一家人。
在秦猙的印象里, 他幾乎從沒過過一個充滿溫情和年味的新年,從秦家大宅離開以後,雖然每年的年關他要麼一個人過, 要麼去沈聽弦家裡蹭個年夜飯, 看似孤寂冷清,實際上他卻覺得這樣的安靜也沒什麼不好——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對有著家人陪伴的新年不期待。
至於柳尋笙,他對秦猙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身為一朵牡丹花, 他化形也不過才一年的時間,所認識的朋友就蘇千惠和席玉兩個, 他給他們發了婚禮請柬後就沒別的事要幹了。
他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像婚宴地點、司儀這些柳尋笙都不知道要去哪裡聯繫, 都只能交給秦猙。
秦猙也沒操什麼心,因為沈聽弦聽說秦猙要和柳尋笙結婚後馬上就自告奮勇,直接把婚宴地點定在了雲州酒店。
「柳尋笙現在按輩分來算好歹也是我叔啊,到時候我們全家都是要來的,我七叔——也就是小柳的乾爹也要過來。」沈聽弦拍著秦猙的肩,「婚宴所有錢我們沈家包了,你一分錢不用出,當然你要是想給點嫁妝我們也不介意。」
秦猙聞言沒說話,抬眉睨了沈聽弦一眼:「嫁妝?」
「對,給我。」沈聽弦察覺不到任何危險,還朝秦猙伸出手,儼然一副膽子大的模樣。
秦猙聞言只是往後一靠,嗤道:「我聽說笙笙拍《倒閉客棧》時,加了簡爍柔的微信。」
「嬸嬸。」沈聽弦立馬沒骨氣地改口了,「能不能讓我叔截屏給我看看柔柔的朋友圈,我懷疑她屏蔽我了。」
秦猙見沈聽弦又露出沒有尊嚴的舔狗姿態,倒也沒有嘲笑他,反而還算認真地給他出謀劃策:「你要是真喜歡她,這次我和笙笙的婚禮可以邀請她過來,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讓笙笙出面。」
可沈聽弦聽完秦猙的話後只是沉默著。
於是秦猙也看不懂他了,直呼他的名字問道:「沈聽弦,你到底是認真的還只是玩玩?」
沈聽弦卻沒有正面回答秦猙的問題,而是岔開話題道:「對了,你的婚宴現場布置有沒有什麼忌諱和要求?」
秦猙一聽就懂沈聽弦是不想說,既然如此,他就也不勉強,回了沈聽弦簡短的三個字:「別擺花。」
道理秦猙都懂,縱然小牡丹已經給他看過他所謂「真正生殖器官」了,但作為一個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普通人類,他始終過不了生物書在他心裡布下的那道坎。
他也無法想像自己的婚禮現場擺著一堆植物的生殖器官。
秦猙還特地強調:「不管真花還是假花都不要。」
但沈聽弦不知道柳尋笙的真實身份,他聽著秦猙這話只覺得秦猙有毒,問他:「婚禮不擺花那擺什麼?」
秦猙說:「擺草吧。」
「你真是怕自己不夠綠。」沈聽弦更覺得秦猙腦袋有點不清醒,「婚禮上擺那麼多綠色,不吉利啊。」
秦猙:「?」
「你這話我不愛聽,撤回去。」
「超過兩分鐘撤不回了。」沈聽弦信口胡謅。
秦猙也不想在這個「不吉利」的話題上討論太多,換了別的話頭:「沈老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你七叔也是你叔,笙笙是他乾兒子按輩分為什麼你還是叫他叔呢?」
柳尋笙的身份證是入了沈家的戶口才辦下來的,而為了入戶方便他就了沈聽弦七叔的「兒子」,這按輩分來算的話,柳尋笙其實不能做沈聽弦的叔叔。
「因為我叔其實不是我叔。」沈聽弦壓低聲音,給秦猙講他們的秘事,「如果真要按輩分他都可以做我爸的叔了,但是他不喜歡別人喊他太老,所以都讓我們喊他叔,他的乾兒子們也都一律喊叔。」
秦猙注意到沈聽弦的用詞:「乾兒子們?」
沈聽弦點頭:「是,我七叔不止一個乾兒子。」
「方便透露一下你七叔今年多大嗎?」
「和笙笙身份證上的年紀差不多啦。」沈聽弦擺擺手,滿不在乎道,「去年剛滿19歲。」
秦猙:「……」
秦猙忽然覺得像他們秦家一樣人少也是有好處的,起碼沒沈家那麼多複雜的輩分關係。
回家後秦猙把這件事和柳尋笙說了。
柳尋笙也被自己乾爹的年紀給震驚到了:「乾爹這麼年輕的嗎?」
「沈聽弦應該不至於騙我。」秦猙說,「反正你乾爹婚宴的時候也要來,我們應該還要去給他敬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