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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07:23 作者: 阿辭姑娘
秦猙後面又看了下,發現陶彤彤就是柳尋笙這次去遠旬縣拍《鸞鳳和鳴》的電影女主,柳尋笙飾演的韓彥茗在影片中可是這位女主仰慕神往的白月光。
可柳尋笙去《鸞鳳和鳴》劇組才兩天。
柳尋笙連一個才認識兩天的女人都互粉了,就是不和他互粉!
秦猙越發覺得自己不該給柳尋笙定什麼一百萬彩禮的目標了,早知道定個十萬該多好?他缺的是那一百萬嗎?他缺的是個正式的身份啊。
就因為陶彤彤的出現,第二天秦猙特地去機場接了柳尋笙。
當然不是他開車,開車的司機還是方棋,秦猙只是坐在后座,等柳尋笙下機後幫著他拖了段距離的行李。
不得不說,柳尋笙裝在行李箱中的那一麻袋土是真的沉。
因此當方棋接替秦猙去拿柳尋笙的行李,準備放入後備箱時,秦猙還提醒他到:「方棋,小心點,這行李有點重。」
方棋沒太在意,笑道:「能有多重?」
他話音還沒落下,就被柳尋笙的行李差點閃到腰,訕訕道:「還真有點沉。」
就好像裡面裝的是石頭一樣。
難道柳尋笙去遠旬縣拍戲,買了一堆當地的石頭回來收藏用?
方棋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打開行李箱偷看,只能重新使勁將箱子放入後備箱,隨後便載著兩人往文琿莊園駛去。
快到家時,柳尋笙忽然瞥見外頭樹林間飛的一隻鳥兒特別像他家裡養的阿松,但又好像不太像,便連忙降下車窗想要仔細看看。
結果鳥沒瞧見。
反而看到了一個不想看的人。
第91章
文琿莊園的大路很寬敞, 可以容納至少三輛車並排而行,柳尋笙降下車窗朝外望去尋鳥時,他就讓方棋把車靠向路邊開慢點。
結果這時阮頤鳴的車恰好從他們旁邊駛過。
不過阮頤鳴並未降下車窗, 甚至因為車窗上貼有防曬膜, 一般人是看不到裡面坐了誰的。
可柳尋笙不是一般人,他的視力遠超常人,防曬膜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他依舊能透過車窗看到裡面坐著的是什麼人。
車裡坐著的阮頤鳴自持沒有降下車窗, 以為柳尋笙看不到他, 所以就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柳尋笙——以及柳尋笙身後的秦猙。
柳尋笙降窗是為了找鳥的,哪有閒工夫去關注路邊駛過的一張車內的情況, 要不是阮頤鳴盯著秦猙看,柳尋笙也不會注意到裡面那人是阮頤鳴。
他見到阮頤鳴直勾勾地盯著秦猙, 好奇、驚詫的神色在臉上逐一閃過。
好奇大概是因為阮頤鳴想知道是誰和他一起在車裡, 驚詫則是因為秦猙坐的那個位置,面朝阮頤鳴的恰好是他盤踞著疤痕的半邊面容。
和秦猙在一起久了, 柳尋笙幾乎都已經忘了他臉上有疤,秦猙臉上不管有沒有疤他都不在乎, 然而其他人看到秦猙臉上的疤時, 卻還是會面露異色。
柳尋笙眉頭深蹙,悶悶不樂地坐了回去。
「怎麼了?」秦猙不知道柳尋笙看到了阮頤鳴, 還以為他是因為沒看到阿松而不高興,「沒看到那隻鳥嗎?」
「看到了一眼,它好像是阿松, 又好像不是。」柳尋笙抿唇, 瞧著興致依舊不是很高, 「回去看看吧。」
阿松的籠子就放在一樓客廳的窗邊, 他們一進家門就能看見了。
因為想確定自己在路上看到的鳥兒是不是阿松,所以柳尋笙回家後連行李都沒放就直奔阿松的鳥籠而去。籠中的銀喉山雀肥墩墩的,一開始閉著眼睛像是在假寐,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時才睜開眼睛,等看清來人是三天沒見的柳尋笙還「啾啾」叫了兩聲,和他打招呼。
柳尋笙和它的綠豆眼對視兩秒後,堅定地說:「我剛剛在外面看到的那隻銀喉山雀就是阿松!」
秦猙走到柳尋笙身邊,半彎腰和他一起看鳥:「可阿松不是在這裡嗎?」說完秦猙還用手撥了撥鳥籠外的鎖扣,那鎖扣關得很嚴實,當然由於阿松很聰明,會自己開鎖,也不排除它開了鎖偷偷飛回去,現在又飛回籠子製造了自己從未離開過的假象這種可能。
柳尋笙聞言搖搖頭:「這也不是阿松。」
只是剛說完柳尋笙就改了口,又道:「怎麼說呢……阿松變母了。」柳尋笙最後選了個自認為比較合適的形容詞。
秦猙眉梢微抬:「但是阿松原來不就是一隻雌鳥嗎?」
「它回來後變雄了一陣子,現在又變雌鳥了,它身上的花紋也變了。」柳尋笙卻堅定道,銀喉山雀雄鳥和雌鳥還是有著些區別的。
之前他就覺得第一次在別墅里見到的阿松,和蘇千惠給他買回來的阿松不是同一隻鳥兒,現在這次回家時他又見到了「新版阿松」,柳尋笙越發覺得只有鳥兒身體裡的靈魂才是真正的阿松,而外面鳥兒的軀體是一直在變的。
秦猙聞言沉默了幾秒,而後說:「或許它也是個妖怪。」
「不可能呀,我在它身上沒有聞到妖氣。」柳尋笙說著還湊近鳥籠又嗅了嗅。
而裡頭的小肥啾只是稍稍偏了下頭,無辜的就像是聽不懂柳尋笙在說什麼似的,柳尋笙又給它灑了兩把米後就沒再管這事了。
他要回臥室放他從遠旬縣帶回來的「土特產」。
陶彤彤送他的那些零食柳尋笙都放在樓下客廳了,打算平時看電視的時候吃,只把一麻袋的土帶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