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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1:03:56 作者: 迦南之野
    早餐很簡單,一籠小籠包,一盒煎餃,還有兩份南瓜粥,兩根油條。謝景瞄了幾眼,「待會兒要去買豆漿喝。」

    「你想喝豆漿?我以為你不愛喝,就沒買了。」

    「不是。」謝景囫圇咬了個煎餃,「市局的豆漿,就是那個什麼劉姐早點那個,她家的豆漿特好喝,楊哥不是經常買那裡的早餐給我們吃嘛。」

    「嗯。」白夜不咸不淡的點個頭,示意自己吃好了,讓謝景隨意。

    謝景看著白夜上了樓,心想,難道昨天晚上那個溫柔可親一臉Q彈的白夜是他的錯覺嘛?說起這個,謝景倒是真的鬱悶,自從自己來上班後,謝景感覺白夜對自己都不好了。

    「都不愛對我笑了。」鬱悶,謝景一口一個小籠包,嗷嗚,嗷嗚……

    白夜換上上班的襯衣長褲,整理著袖口,一步一步的走下來。謝景盯著他那雙越來越長的腿,直到他整個人從樓梯夾角完全顯露出來,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謝景已經吃好並且把碗筷都收拾好了。

    白夜喊他,「要現在就和我走嗎?」

    謝景調休可以到下午才去上班,但是謝景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事情,而且他一個人也不好意思待在白夜家裡,就點點頭,「嗯。」

    ·

    恭海市局,刑偵大樓。

    白夜沒去特情隊,直接往刑偵奔,謝景本著坐同一輛車過來的道理,沒想好去哪兒呢,也跟著白夜一起去了。

    才剛剛進審訊室大門口,技偵主任黃彪立馬跑過來,「白夜,你搞毛,現在緊俏得要命,你補充偵查那嫌疑人一來就占了個單間,你要幹嘛趕緊干,別耽誤事兒啊!」

    白夜沒看他,迎面接過吳鍾潔遞過來的案情材料。

    「朱建賓,二十三歲,高二輟學,只有初中學歷,無業游民,未婚。」吳鍾潔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匆匆穿過一片混亂的訊問室走廊,「據交代是在七月一號將受害人挾持拘禁的,直到後面事發,八月九號立案,跨度整整一個月之久。」

    楊衛和肖江輝也趕過來,「隊長,現場還要復勘嗎?」

    白夜邊走邊翻案情材料,「鍾潔你跑一下受害人家裡,案發具體情況多問一下,這個筆錄太模糊了。」他擰了擰眉頭,「以及主要問一下她為什麼願意寫諒解書。」

    「好。」吳鍾潔點頭,又往回穿過長廊撤出去了。

    「由於本案嫌疑人主動承認罪責,基本上沒有做太多的盤查工作,相關的社會人際關係也沒有了解得太詳細,你們去通知趙冬冬安排人去摸排,以及重點監視他父母,一旦有什麼特殊情況立即上報。現勘下午的時候我親自去一趟,到時候老肖你記得跟上。」

    肖江輝立馬應了一聲,「好勒。」

    謝景在後面一愣,這個案子不就是他說的那個嗎?

    白夜他……謝景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湧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似乎在不經意間就被人在乎惦記的感覺突然就在心裡冒了出來。其實,白夜挺在乎他的是吧。

    白夜走進監聽室,透過單向玻璃看向訊問室里的嫌疑人——朱建賓。

    如果是見過他父親的人,在見到朱建賓的第一眼,都不會認為他們是父子,因為外貌差別太大了。

    朱勇整個人肥胖臃腫,面孔透著裝腔作勢的蠻橫之氣。但朱建賓不一樣,他衣服穿得筆挺整潔,身形薄弱,沒什麼動作的時候,居然還透露著一股子書生氣。

    但是仔細看時,又會發現,他和朱勇有著同樣一雙吊梢眼,往上瞟的時候,微微滲著令人惡寒的東西。

    「隊長。」謝景跟在他後面進來,小聲的叫了他一聲。

    白夜回頭看他,「祈禱你的直覺準確吧,不然我凌晨打電話給鄧局讓他幫忙把案件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大半夜的叨擾他老人家,白忙活一趟,可就說不過去了。」

    謝景看著他,垂下眼睛說,「謝謝。」

    白夜沒說話,繼而轉向單向玻璃後。

    戀/童癖治病因素普遍為心理、社會、家庭、性格,還有一些其他因素。目前相關的社會人際關係並沒有排查出來,不好確定朱建賓到底是不是戀/童癖,或者是有這方面的隱患。

    朱建賓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從看守所又被提出來了,他心底是覺得十分的迷惑的,等到白夜開了訊問室門進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都還是顯而易見的不解。

    基礎的問詢工作已經做完,所以除了監聽室,訊問室並沒有其他偵查人員。

    白夜自顧拉開朱建賓審訊卓對面的椅子坐下,毫不避諱的接受朱建賓閃爍打量的目光。

    「你喜歡那個女孩?」

    朱建賓面色一凝,偏過頭,閉口不提。

    「其實你外貌條件不錯,家庭情況也還可以,為什麼不試著去追求呢?而且你還年輕,你可能不知道,即使有諒解書,加上拘禁這一條罪名,數罪併罰,你在牢里也得蹲個十年半載。到時候出來,一事無成,親人背離。你當時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後果嗎?」

    「……」朱建賓終於正臉看他,他嘶啞道,「我已經認罪了,是我的錯,你們要怎麼罰我,怎麼判我,我都認。警官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不是已經在起訴期間了嗎?」

    白夜笑了笑,「孩子是怎麼掉的呢?是被你打掉的嗎?」

    這句話讓朱建賓表情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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