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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0:58:19 作者: 第十二隻兔
    在莊園後面寬闊草坪上,他看到了為婚禮搭建起來場景,似乎快要完成了。

    「看起來用了太多的道具布景。」尤里安對陪著他的阿米利亞說,「那邊是什麼?」

    「是由鮮花組成的瀑布。」阿米莉婭說,「設計圖您事先看過的。」

    說到設計圖,他想起他在紙上留下的簡筆畫,回憶起當時,他專注畫下莫莉的捲髮和她尖尖翹翹的鼻子,至於設計圖紙上內容他只看了一眼。

    「是的,我看過。」

    他無奈地說,對於所有事情的記憶最終都會歸於莫莉,自己應該在她身上付出了太多的時間精力。

    所以他才去治療嗎?

    他轉身離開,「讓魯本準備一下,我要去警司。」

    「需要讓夫人起來送您……」

    「不需要。」

    莫莉吃著早飯,阿米莉婭在一旁對她講:「愛德華醫生醫術高超,只用治療一次,子爵看起來已經恢復正常了。」

    莫莉卻說:「對我來說不能稱之為正常。」

    「怎麼了?」

    「尤里安甚至不願意擁抱我,一點也不正常。」

    阿米莉婭非常驚訝,「什麼?」

    「很不可思議,對吧?」莫莉切開麵包,帶著一點煩惱又輕飄飄的態度,「怎麼會有人拒絕擁抱呢?就算是朋友之間也不能吧。」

    Alpha拒絕Omega的示好,這對於任何一個Omega來說都是恥辱,需要做心理輔導的嚴重程度。

    就算是beta也有所耳聞。

    在阿米莉婭看來,這比子爵患有軀體依賴症嚴重得多。

    「需要我聯繫委員會諮詢師嗎?」她記得伯爵夫人經常邀請她的諮詢師來做客。

    「找伊萬林幹什麼?又不是我的問題。」莫莉用麵包刀抹上果醬,均勻塗開,「希望愛德華醫生能夠調整一下,治療效果不那麼有效就好了。」

    阿米莉婭一時啞然。

    阿米莉婭是第一個察覺到這段婚姻中存有隱患的人,只是當時她的感受太過模糊,無法準確描述。

    她只能安慰莫莉,也安慰自己,「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好了……」

    尤里安到家的時候,莫莉已經準備要睡覺了。

    電療的副作用讓他容易疲憊,到晚上後身體似乎處在一個極限了,正說著話都會忽然停頓,記憶空白,忘記前一秒在幹什麼。

    回家前他聯繫了愛德華,那位醫生說是正常的,多休息,方便的話來醫院做測試,商談下一次電療時間。

    他覺得自己目前並不需要再治療了。

    他看著莫莉這樣想。

    「你在幹什麼?」

    「嗯?我在看書。」莫莉仰躺在床邊沿,頭髮垂落在地毯上,雙手高高舉著一本書,「從你的書櫃裡找的。」

    從他的角度,他看得到她精巧的鎖骨,與睡衣遮不住的筆直雙腿,她毫無遮攔,散發自己的信息素。

    「哪一本?」

    莫莉翻到封面看了一眼,「《極東之地,海戰之史》這本,你喜歡地理嗎?你的書櫃裡有很多地理書。」

    他向她走近,「讀書時為了考試會多看看。」

    「我們也會學一點,但和你們的方向不同。你們的書里說這個地方吹什麼風,夏季冬季有什麼洋流,適合打什麼樣的仗。而我們的書里會說這裡有什麼礦洞,出產什麼寶石。」莫莉翻了身,變成趴在床上,「極東之地的鑽石礦洞非常有名,國王一世權杖上的鑽石就來自於那裡。」

    尤里安的視線無法離開她鬆散衣領下的胸口,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感覺到非常荒謬。

    「那支權杖現在偶爾還會拿出來。」

    「是嗎?你見過?」

    「是的,親王即位的時候,舉行了規模盛大的典禮,一世的王冠和權杖在當天都出現了。」尤里安覺得自己該結束這種下||流的行為,「你睡吧,我去書房看書。」

    「確定嗎?這麼晚了。」莫莉坐起來,行動間裙擺卷到大腿根部,那件睡裙只能遮住她身體一少部分,「而且我一個人睡不著。」

    尤里安抬手按了按胸口,維持著平靜表情問:「你在誘||惑我?」

    「為什麼這樣說?難道我又給了你過分刺激嗎?」莫莉很無辜,她只是說自己想說的,「如果這樣就叫誘||惑的話,那麼是的。」

    尤里安看著自己走到床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推她,讓她躺在床上。

    他看著,他毫無辦法。

    「是對我說的嗎?」

    莫莉奇怪看著他,「難道這裡還有別人?」

    「不,我是想問,如果我沒有治療,不是這樣的狀態,你還會說剛才的話嗎?」

    「不會哦。」

    尤里安的心提起來。

    「因為沒有治療前你說過,不要說讓你失控的話。」

    他的心臟又倏然落下。

    「現在為什麼又說了?」

    莫莉笑了,微微露出一點虎牙,「可是你治療過了,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會失控的,對吧?」

    尤里安喃喃說:「會嗎?我不知道。」

    他低頭,於毫釐之間看著她,這麼近的距離,她的信息素、她的溫度伸出毛絨絨小手,撫摸著自己。

    他嘗試用拇指撫弄她髮際的碎發,手指下滑,指尖點著她的唇珠。

    他想起了他們曾經怎樣的親吻,深深淺淺,輕輕重重,包含著他的居心叵測、狂熱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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