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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57:27 作者: 慢慢書
    突然,她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手裡的叉子瞬間跌落,那塊肥美的蝸牛肉離她的嘴僅僅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刀叉掉落的聲音引得譚書墨注意,譚小花驚訝得睜大雙眸,伸出手指著另外一個主題的同號廂房。

    司慎正坐在首位。

    「……」譚書墨也嚇了一跳,不由得多看了譚小花一眼,她這嘴是開過光嗎?

    從小就覺得她運氣好到爆炸,現在突然意識到這簡直是個幸運兒呀。

    「走,過去看看。」譚書墨當機立斷。

    從這個角度看那間廂房看不完全,只能瞥見他坐在首位,桌面上一盤菜也沒有,他的對面居然坐的是張氏百貨董事長。

    和譚家淵源頗深的一個人。

    第38章 上癮

    譚小花嘴裡的牛排滑落,呆若木雞地抬頭。

    「不要了吧……」是牛排不香嗎?為什麼非要跟著那個狗男人?

    後續就是,不管譚小花心裡怎麼腹誹,她終是被譚書墨拉到了另外一層樓,偷雞摸狗的動作她倆做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毫無障礙。

    這間會所包廂隔音效果很好,譚書墨想要偷聽他們在裡面講什麼事情完全沒有辦法,蹲在玻璃牆外使盡渾身解數。

    「算了啦!」譚小花被曬得頭重腳輕,「這裡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還不如回去,還能透過窗口看個一星半爪。」

    譚書墨極其扭曲地扒在玻璃上窺視,最後終於承認,確實,從外面看不見裡面的一點東西。

    「我知道了!」譚書墨一拍腦門,推搡道:「你回去和我視頻,我就在這裡守著,以免錯漏重要信息!」

    譚小花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你在這裡?你確定?司慎可是打斷了譚易林一條腿的人?」

    言下之意,你偷窺他,不想要命了?

    說到這裡,譚書墨腿骨隱約幻痛,指頭努力扒在玻璃牆上,對裡面的景象好奇到了極點。

    「去吧,不只是關於司慎,我也想知道張董和司慎在一起究竟會有什麼事情。」

    譚小花還要說些什麼,眼看著時間已經過了大半,譚書墨推搡著嘴裡不容拒絕:「快去快去,回廂房等我。」

    兩個人推搡拉扯,直到譚小花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她才鬆口氣,繼續蹲在包間外面的假石竹林里,自以為身影隱蔽得天衣無縫。

    「……」包廂內的眾人集體靜默,好似看了一處默劇。

    外面兩個姑娘先是強行扒拉牆壁,表情猙獰像是要把這片玻璃扣碎。

    後面蹲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了些什麼,其中一個一拍腦門將另外一個送走。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領導,需要請譚小姐進來嗎?」嶼秘書眼尖地認出蹲在草叢裡將自己「完美」隱藏的譚·透明人·書墨。

    雖然她和昨夜盛裝出席的打扮有所不同,今天穿著件校服扎著馬尾,看上去要比昨天青澀稚嫩了許多。

    此刻她還在左顧右看,確定周圍不會有人經過。

    司慎盯著她看了兩秒鐘,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正襟危坐的張董身上。

    他個子不高,屬於精瘦的類型,在一眾企業老闆裡面算是不太起眼的一個,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和司家明里暗裡作對這麼多年,卻次次有驚無險,死裡逃生。

    「司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張董被強行扣押在這裡,對方半天不說話,尤其是司慎面無表情的樣子更是讓他心裡發虛。

    嶼秘書沒有得到司慎的指令,只好按兵不動,照著原計劃的流程,將一跌照片遞至張董面前。

    這些照片大多是陳年舊照,裡面的主角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閒雜人等,只是在照片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偶爾會串出一個張董和不知名的人的影子。

    「你這是……」張董幾乎不敢眨眼,光是看著明面上幾張,就已經讓他汗如雨下。

    「這些都是張董和司啟陽對接碰面的照片,最上面幾張是十幾年前的,張董如果記不清楚可以往下翻看,最近日期的照片,是三天前。」

    「……」張董不可置信,從頭到腳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冷得可怕,連指尖都是涼涼的。

    「你一直在跟蹤我?」他心裡不斷閃過無數種猜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人出賣了還是司慎詐他的,但是照片已經清晰到了連他自己都無法欺騙自己。

    司慎沒有說話,反倒是嶼秘書忍不住輕蔑一笑,眼底儘是嘲諷。

    「張董,你不會以為司家想要弄一些照片是難事吧?」

    別說是十二年前,就算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只要領導想,被刨出來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張董語塞,忍不住狡辯。

    「就算和司啟陽走得近,那又怎麼樣?關係好不行嗎?」

    就算關係好,也不至於每次見面都是偷偷摸摸私下進行的,更不至於外界連一點他們認識的消息都沒有。

    「可以,但是司啟陽是……」嶼秘書忍不住瞥了一眼司慎,確定他毫無波瀾才繼續說道:「他是何雲深的心腹,也是何雲深入獄以後留在外面的唯一眼線,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猜不出你和何雲深之間的關係?」

    何雲深是司慎父親,他們父子為了司家財產爭鬥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明里暗裡的算計,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不過一個入贅的丈夫,妄圖繼承家產,還一度陷害司慎,別人怎麼可能會相信他能怎麼容得下他這個親手送他入獄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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