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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57:27 作者: 慢慢書
    陌陌的頭髮也是這麼黑,黑得在陽光下可以反射出點點的七彩光暈。

    陌陌看著她的眼神也是這麼專注,虔誠,不容侵犯。

    譚書墨的手無意識地抬起,輕輕扯了扯君陌白的耳朵,後者完全不躲,也不問為什麼,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可以接受。

    「你是……陌陌?」譚書墨試探著問道,這件事對她而言衝擊力實在太大。

    幾乎是在她問出的同時,一瞬間君陌白的眼裡迸射出一道燦爛的光芒,他的嘴角也揚起一抹微笑,極盡妖異的美感。

    「我是陌陌,我是你的陌陌,你記起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原來他的墨墨沒有將他忘記,那是不是說明,在墨墨的心裡他也是同樣的重要?

    「記起來了,嘿嘿。」譚書墨略感心虛,她的記起來和君陌白的念念不忘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細枝末節的事情早就記不清了,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

    這樣說感覺像是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一樣,慚愧慚愧。

    「對了,劉子豪呢?你們有聯繫嗎?」譚書墨忽然想到另外一個小夥伴,眼裡多了一抹笑意,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別後重逢的期待感覺。

    「如果還能找到他的話,我們可以……」

    譚書墨的話被打斷。

    「你不可以想他,不只是他,你不可以想著任何人。」譚書墨想著劉子豪時嘴角那一抹微笑無疑刺傷了君陌白的眼睛。

    君陌白蹙起眉頭,固執地將她的手捏緊,強迫性地將手指一根一根地擠進她的指頭縫。

    小的時候無能為力,只能仍由劉子豪出現在墨墨身邊,分走她的喜歡,現在他不在了,他自然不會再讓他出現在墨墨眼前。

    譚書墨有些莫名其妙,看著和記憶里越發重合的君陌白,有些納悶:「你這是怎麼了?」

    —

    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嶼秘書手裡捏著厚重的一諾資料敲門進去,將手裡的資料遞到司慎面前:「領導,這些都是君家未來三年的收購名單,您請過目。」

    其中的重要信息已經被他標註出來單獨發到了司慎的郵箱。

    如果說這是君家未來三年的戰略計劃的話,那這份文件也即將決定司氏未來三年的核心目標。

    司慎接過嶼秘書手裡的資料,沒等細細翻看,便看見嶼秘書欲言又止的神情,手頭上的動作只好頓住。

    「你還有事?」司慎聲音清冷,毫無波瀾。

    嶼秘書一臉糾結,昨晚司慎那麼荒唐,直接延誤了計劃內今天的跨國會議,這倒是其次,只是他發現司慎在與君家作對這件事上,似乎越來越樂此不彼。

    明明就是兩敗俱傷的事情。

    「沒,沒什麼。」嶼秘書膽子再大也不敢對司慎的指令指手畫腳。

    「總裁,原計劃總裁辦需要增設的兩個職位不知道您心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昨晚有幸見識到了兩家閨秀在自家總裁面前爭奇鬥豔,對這個鬥豔結果,他還有些好奇。

    司慎翻資料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咸不淡:「怎麼?人事部罷工了?招人這種事也要我自己去做?」

    「沒,沒,我知道了!」嶼秘書嚇了個激靈,連忙擺擺手:「總裁我先出去了!」

    司慎繼續埋頭看資料。

    「公司人不夠的話可以去各大高校看看。」

    身後傳來司慎的話,嶼秘書捏住門把手,兩條眉毛快要糾結成了毛毛蟲:「可是總裁,我們公司總裁辦不至於要……」沒有一點工作經驗的應屆畢業生吧。

    後半句話成功被他咽回了肚子裡,勉為其難地微笑。

    「好的,領導。」

    定好了人又不直說,他們總裁辦內部競聘都得有五年以上的工齡,工作能力必須一流,什麼時候輪到去挑選實習生的地步了?又不過家家。

    這可是集團總部,不是旗下隨隨便便的分公司!

    第37章 上癮

    嶼秘書還沒來得及出去,司慎的視線突然停留在電腦彈出的第一條消息上。

    「備車,出去一趟。」司慎開口,眼神少有的凌厲,連帶著聲音也變得冷冽起來。

    鋼筆連帶著剛才才送進來的那份重要資料一同扔在一邊。

    嶼秘書站在門口,右手尚且放在門把手上,對他的指令感到迷惑:「領導,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司慎的出行計劃里今天除了跨過會議以外並沒有其它安排。

    「張氏百貨。」

    譚家最大的盟友,好幾次因為司家針對譚家的事情和司家鬧翻。

    「收到。」嶼秘書嘴唇緊緊抿著,眉峰蹙起,似乎猜測到了什麼,識趣地沒有再問。

    就在前幾天他這裡才收集到了張家老董的一些資料,他想張董應該會很感興趣。

    ——

    這是譚書墨第一次踏足君陌白的家,推開門一間空蕩到入目幾乎看不見一件家具的房子映入眼帘。

    四周掛著各樣的畫稿,油畫、素描、彩鉛、水彩,畫紙被整齊地框進了統一的畫框裡。

    有幾處是迎著陽光,畫紙上色彩鮮明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情開闊。

    而更多的,是黑白灰陰暗的壓得人喘不過氣,明明畫上的人笑得明媚開朗,但就是讓人覺得莫名悲傷。

    不難發現這些素描上的人和她極其相似,不,她完全可以肯定地說這上面畫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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