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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57:27 作者: 慢慢書
    「君陌白,你真有錢!」劉子豪呆呆地吐出這句話。

    各種禮物之間甚至夾雜著好幾件他喜歡的,纏了他爸媽好幾個月爸媽都沒同意給他買,因為太貴了!

    君陌白完全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似乎在等安書墨挑選。

    「我沒有什麼喜歡的,快走啦快走啦!」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跟著老師去傳說中的雪山玩了。

    君陌白被安書墨拉著,身上還不成熟的霸總氣勢迅速破功,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你喜歡的我都送你!」

    嘴裡來來回回嘀咕這麼一句話,可惜安書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趙老師見大家都準備好了,連忙組織家長和孩子們上車,兩輛大型巴車才把所有人裝下。

    劉子豪安書墨君陌白三人坐在一起,君陌白強行坐在中間,把他們兩個人隔開。

    安書墨從一上車開始就不停地說話,嘰嘰哇哇像個麻雀。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她的精力很快就耗盡了,靠在君陌白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君陌白!」

    坐在君陌白身側的劉子豪突然招呼他,君陌白恍若未聞,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劉子豪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反應,又叫了一聲。

    「陌陌?」

    君陌白眼皮一抬,儘量保持自己身體沒有任何抖動地轉過頭來,他對劉子豪本能地厭惡,並不願和他多說一句話。

    「你不可以。」君陌白說道,神色嚴肅。

    劉子豪愣了一下,沒有聽懂。

    「什麼?」他不可以什麼東西?

    君陌白的視線在他面上逡巡,眼神銳利得像是一把刀,時刻準備進攻。

    「你不可以靠近墨墨。」他再次強調,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夠,繼續補充道:「不可以和她說話,不可以叫她的名字,不可以和她一起玩,什麼都不可以!」

    「憑什麼?」劉子豪氣極,抬高聲音。

    安書墨倏然驚醒,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著僵持的兩人,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左右看了看,大家都還在睡著,現在也還沒到目的地。

    「陌陌,你們剛才在講什麼?」她睡得並不沉,迷迷糊糊聽見他們在聊天,不過聽得不是很清楚。

    君陌白鐵青著臉等著劉子豪,突然被安書墨喚了一聲名字,捏緊的拳頭瞬間鬆開。

    轉頭又恢復了單純無害的模樣。

    「墨墨,還沒到,你繼續睡吧!」君陌白的聲音突然放軟,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安書墨不疑有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重新縮回君陌白的肩膀上。

    整個人窩進座椅里,沒過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你憑什麼不讓我和墨墨一起玩?我和她從小就認識了,你才出來幾天!」劉子豪越想越生氣,安書墨才睡著不久,又開始爭辯。

    君陌白沒有說話,只回頭看著他,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眸子看的劉子豪心裡發怵。

    半響才示弱道:「大不了嘛,等墨墨醒了我再和你說話!」

    巴車在城市中心行駛了好幾個小時,才把這一行人帶到離帝都不遠處的雪山。

    名字叫雪山,可是長年連雨水都少得可憐,更別說什麼雪花了。

    除了家長,所有同學幾乎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好在雪山雖然沒有雪,可這裡綠草如茵,草地兩旁長滿了密密麻麻細碎的紫色小花。

    很難想像這些都是沒有人照料,自己長成的。

    劉子豪和安書墨一下車就像兩匹脫韁的野馬似的,朝著山上飛奔。

    雪山相比其它的地方比較難行,上山地方全靠自己走,同學們好幾次走到一半都吵著鬧著要放棄,好在總歸還是爬了上來。

    第一天,老師們組織大家搭建帳篷,安營紮寨,晚上的時候一大群人圍在一起講故事做遊戲。

    同學們幾乎把周圍所有的枯樹枝都撿了回來,生起一團火,大家圍在一起。

    「墨墨……」劉子豪抱著膝蓋坐在安書墨旁邊。

    她們的帳篷就搭在圍成的火堆旁邊,君陌白倒是沒什麼特殊感覺,就是安書墨總覺得自己背後有冷風呼呼地灌。

    聽見劉子豪叫她,她轉過頭去,毫不客氣地諷刺。

    「你怕歸怕,不許往我脖子裡吹風!」

    劉子豪一臉委屈,周圍黑黢黢的,壓根不敢往別的地方看。

    「墨墨,我想回帳篷去睡覺了!」劉子豪說道。

    安書墨看了看周圍,已經有好些同學在家長的照顧下開始洗漱準備睡覺。

    離這不遠處就有一條水質清澈的小溪,別人都在那裡打水洗臉洗腳。

    漱口的水是從山下買上來的十幾桶純淨水。

    趙蕾清點完每個帳篷的位置和人數,這才走到他們三個身邊。

    她們三個比較特殊,都沒有家長陪同。

    安書墨和劉子豪是家長沒空,而君陌白是一心一意想要和安書墨在一起,不願意讓自己的家長跟過來。

    這種情況,老師自然要和她們睡在一起,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小朋友們!咱們去河邊洗洗臉洗洗腳,然後就回來睡覺了,好不好?」趙老師弓下腰和她們說話,火堆燃燒到這個時候也已經快要熄滅。

    木枝在活里被燒得噼里啪啦地響,深山的夜晚比其他地方還要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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