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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57:27 作者: 慢慢書
老管家也是費勁了心思才知道原來是君陌白出了事情。
聽說還叫了他的私人醫生去治療,但是趙醫生並沒有待多久,病情到底怎麼樣沒人知道呀。
估計除了君家自己的人,其他人壓根無從探聽。
「君小少爺出事了?」譚文龍心裡有了一點安慰,只要不是君大哥有意避開他們,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那君夫人還來得及過來嗎?」譚文龍自始至終只關心這個。
譚夫人「……」
「不來就算了,等過段時間我再去君家看看。」
譚夫人吩咐人將滿廳的東西撤了下去。
第15章 對她
譚文龍還是覺得不放心,看著下人們進進出出,把東西一點一點地撤了下來。
他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帶,重重地舒了口氣。
譚夫人:「去,打聽一下薔薇小學。」
她突然想到了早上才和君夫人提到了事情,如果想辦法知道君陌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說不定還能再和君夫人約上一面。
再不然,只要確定了君陌白確實是在薔薇小學讀書,再找機會和君家對線了。
—
君陌白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在薔薇獻血這邊。
譚書墨掛念他,更多的,還是愧疚。
就連課上老師宣布明天就要去春遊的消息她也提不起興致。
這幾天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她一直處於雲裡霧裡的狀態,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壞學生這個標籤讓她在舒雅面前抬不起頭來。
覺得自己無形之中坑了君陌白一把,在她的世界裡,被退學大概是對學生而言最嚴重的懲罰。
而且……她現在還潛意識地在逃避責任。
傍晚,昏黃熾燈下,飯菜徐徐冒著冷白色的霧氣。
面對滿桌飯菜,安書墨第一次沒有搶著吃飯,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食難下咽。
夾起自己平時最愛的藕粉丸子也沒有胃口。
「墨墨?」舒雅有些驚訝,夾起一筷菜給她,順手晃了晃她的視線,失笑道:「怎麼了?吃飯都在走神?」
安書墨埋著頭,死死盯著碗裡的米,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耷拉下來,到最後,豆大的淚珠顆顆分明地滴落。
捧著碗不敢說話。
舒雅很少見她情緒這麼低沉,不由得放下碗筷,蹲在她的身側。
「被老師罵了?」
這種事情,應該對她來說算是家常便飯,完全不足以這麼傷心吧?
舒雅心裡腹誹,表面看上去比她還要難過——
她皺著眉頭,一雙不符合年齡的蒼老的手伸出,給她擦掉眼淚:「墨墨不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和媽媽講!」
她這麼一問,安書墨立馬痛哭出聲,一陣一陣地啜泣哽咽。
「媽~」聲音無限拔高,眼淚鼻涕一大把,她看上去有些崩潰:「我闖大禍啦!」
—
君家這幾天來往的客人有點多。
好不容易把譚家的人打發了,司家從經理到股東再到管家,一個兩個地也連著上門。
到最後,司家唯一的繼承人司慎也登門拜訪——
司慎和君彌山對視著坐了良久,很難想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氣場。
冷靜自持,心思深不可測。
看上去玩世不恭,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更噎人。
如果不是家裡有個父親對他虎視眈眈,他想,司慎還能比現在更加荒唐。
秦瑤從二樓轉角那裡看了半天,看不懂他們兩個這是在搞什麼迷魂陣。
司家家底和君家比起來實在一般,不過君彌山曾聽過司家有十處隱藏遺產。
說是從幾百年前就一代傳一代至今,為的就是讓別人摸不透司家的實力。
確實,有這個隱藏資產在,沒人敢輕易對司家下手,以至於讓他壯大至今。
君彌山實在沒心思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博弈,也不知他因何對譚家生出這麼大的怨氣,非要把他們逼得家破人亡。
實在不應該!
「阿慎,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君伯伯直說。」君彌山眼角餘光瞥到二樓的秦瑤,後者立馬退了回去。
秦瑤也只是好奇,譚家少爺就是在警局裡誣陷司慎精神有問題,害得司慎險些被送進精神病院。
但這並不足以拉下整個譚家陪葬吧。
現在的孩子……她搖了搖頭,擔憂地看向自己身後半掩的房門。
「君叔說笑了,我想做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嗎?」
司慎坐直身子,上身微微前傾,像一隻隨時會撲向別人的獵豹。
眼神冰涼,嘴角扯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譏笑:「譚家不過是君家世交,君叔願意的話,我司家也可以就此同您交好,您大可不必為了譚家那個廢物,同我作對,是吧?」
君彌山不說話,這件事不管換做是誰,都不可能幫譚家。
自己是弱勢還惹火上身,尤其司慎還是這麼睚眥必報的性子。
君彌山低笑一聲,眼底清明,眉目舒緩:「幫與不幫,幫多少,怎麼幫,都是君家的事情,阿慎,伯伯在這裡提醒你一句,做事無需把人逼入絕境,狗急還會跳牆,逼瘋譚家,司家雖不至於破產,但是血……還是會流一點的。」
本就是兩敗俱傷的事情——